“官家,有飞虎军的消息了。”王超说。
“哦,有什么消息了。”
“飞虎军夜袭泽州,又在泽州城外的重创泽州守军。”
“指挥使张然目前正率飞虎军与追兵在泽州西部各县周旋,正伺机摆脱追兵,北上返回潞州。”
“看来一切都在按计划行走,张然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
“另外,官家您一定想不到,他们这次捉住了一条大鱼。”
“什么大鱼?有我刚才钓到的这条鱼大吗?”
王超说:“张指挥他们擒获了泽州刺史王班!”
“什么?”
听到这一消息的李真感到很诧异。
“你确定?他们居然连泽州刺史都给抓住了?”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张然居然会擒获泽州刺史,他本来的计划就是让张然袭扰泽州,扰乱他们对潞州夹寨的的布置,仅此而已。
“是的。”
“哈哈,这还真是一条大鱼!朕倒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泽州刺史给抓住的?”
李真将鱼竿挑起,又一条肥美的草鱼就收入囊中。
王超说:“还不清楚,由于张然指挥使他们一直处于不断的机动之中,我们与他们的联系都是单向联系。”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却无法联系他们,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更多细节,只知道他们抓住了泽州刺史。”
虽然现在整个上党都被梁军围困,但是早在上党被围困之前,李真就布置了多条传递情报的暗线。
上党城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一座小城池周围围满了围墙。
上党面积不小,李真说不出它具体有多大,但感觉已经相当于一座小县城,作为整个潞州的首府,里面可是住着16万军民!
现代的上党更大,它位于长治市的南部,有30多万人口。
上党也并不全被围墙包围起来,如果要用全部围墙包起来的话,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除了重要的容易遭受突袭的地方设置了城墙,其他地方基本依靠山岗,河流,湖泊,作为天然掩体并在那里布下重兵。
不单是上党,其它大部分城池都是如此。
这就为李真联系城外创造了条件。
虽然外面有大军压境,但是他们依然不能百分之百地将整个上党包围起来。
再严密的防守,终将都会有疏漏,而李真就命人在那些疏漏之处设置了许多秘密通道,有的通道需要游泳过河,有的需要翻过悬崖。
那些秘密通道只有斥候队知道,就是那些通道,让上党和城外能够保持联系。
只是城内与城外联系一次非常麻烦,成本高,周期长,一不小心传信的斥候就被外面的梁军捉住了。
因此外面传进来的信息都是高度概括的。
“张然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希望他能够安全返回潞州。”
“张指挥使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安全返回的。”
“城外的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晋阳万兵马已经南下,主力屯兵在余吾寨,可能晋军前锋已经和梁军交过战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王超说:“他们对外号称十五万大军!”
李真心想,那肯定没有十万,估计连一半都不到。
交战前虚张声势,这是正常操作。
“有点意思,走,我们去统军司走一趟。”
李真将钓到的鱼用水草穿起来,递给李嗣弼。
“李嗣弼,你把这条鱼拿回去炖汤喝吧。”李真将手中的草鱼递给李嗣弼。
李嗣弼连忙拒绝:“这是官家好不容易钓到的大鱼,臣怎么能要呢?”
“主持军制改革可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喝点鱼汤补补吧。”
李真硬塞给了李嗣弼。
“那就多谢官家了。”
“你先回去吧,再研究研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朕再叫你。”
“是。”李嗣弼带着那条鱼走了。
李真站起身来,叫王超收拾一下渔具。
没一会儿,他和王超来到了统军司。
李嗣昭正在和潞州几个都指挥使研究沙盘。
见到李真过来,众人纷纷拱手敬礼。
武将穿着铠甲,多有不便,因此不需要跪下。
“官家,您怎么来了?”李嗣昭说。
“李嗣昭,现在情况怎么样?”
“官家,晋阳的人已经到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大概六万,他们大部分屯兵上党西北部,与梁军对峙。”
这和李真心中估计的差不多。
“也还行,加上上党军队也有十万了,怎么说也能和外面的梁军分庭抗礼,看来解除潞州之围的时机已经到了。”
李嗣昭说:“是啊,不过有个问题,臣正在试图与晋军兵马主帅丁会取得联系,以商量计策,但是还没联系上。”
就在众人说话间,一个斥候进入统军司,说道:“报!有最新军情!”
“说。”
“陛下,李帅,我们探查到上党城西南的郊区早上发生交战,经探查发现,是晋阳的周德威和梁军的秦武打起来了!”
李嗣昭问:“战况如何?”
“周德威将军大获全胜,秦武部三千多人全军覆没!”
“好!周德威果然是一员猛将。”李真说。
“官家,下一步该怎么办?”李嗣昭问。
李真带着众人围在上党的沙盘上,他指着周德威所处的位置,说道:
“周德威自北向南奔袭而下,其目的显然是上党南部,你们可知道南部的梁军主帅是谁?”
“是吴怀民。”李嗣昭说。
“他们有多少人马?”
“还不清楚,可能不会太多。”
“对,因为之前被康怀英抽调了一部分去泽州了。”
“那也就意味着,南面的梁军数量相对较少,力量相对薄弱,周德威此举,一定是冲着上党南面的吴怀民而来。”李真说。
“很有可能。”
“我们现在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哪儿?”
“回官家,是在上党西北。”
“这不行,晋阳军已经在西北为我们分担了那么多压力,我们不应该把那么多兵力押在那儿,这不是浪费吗?”
“那官家的意思是?”
李真手持小木棍,在沙盘上方迅速挥动:“把西北部兵马大部分都给我抽调到南门,不仅仅是西北部,北部,西部,东部,也要调一些兵力到南门。”
“等到周德威和吴怀民打起来,我们就开城出击,让吴怀民腹背受敌,狠狠地揍他一顿!”
“这个吴怀民也是员猛将,我们多次开城突袭,都被他挡住了,他的部队堪称是梁军中的精锐!”
李真说:“什么狗屁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