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颜钰没一会儿就又重振旗鼓,恢复活力。
她从郁思湉的怀里跳脱出来,目光炯炯道:“这该死的骗子竟然利用我来害我闺蜜,咱一定不能放过它!”
“那是必然。”郁思湉眼尾上挑,手指上下划动着手机屏幕,将几个热搜词条来回看。
说实在的,谎言实在太过拙劣,漏洞百出,要是有人把这种事写成她一定给个三星差评。
但不得不承认,想要害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或是多么缜密的逻辑。
现在的互联网,众多网友听风就是雨,听过某句话或者某个造谣者的一面之词后,不去思考不去验证,将它当作圣旨般信奉。
怀疑一旦生成,罪名即成立。
真相在这时已经不再重要,甚至是他们无脑狂欢与‘正义’审判的阻碍。
郁思湉面无表情地看着词条下侮辱性的话语,啧啧称奇。
“咦,这个录音一听就是假的,你的声音才没这么做作呢,”颜钰播放着那段录音,眼睛却死死盯着词条下对郁思湉的谩骂侮辱。
还没看几眼就气得她嘴一歪,撸起袖子准备大喷一场,“吃点假料你是心高气傲,骂俺闺蜜你是生死难料!!”
“生气容易得乳腺结节,为了这些垃圾不值当的。”郁思湉淡定地伸长手臂,将颜钰手上的手机熄了屏,“别看了,听话哈。”
被郁思湉这么一说,颜钰犹如漏气的气球瘪了下来,她见郁思湉的视线还在手机上,撅着嘴巴想把手机夺下,“那我不看了你也别看,骂的那么难听你怎么看得下去的。”
“我可不是光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郁思湉避开颜钰伸来的手,轻轻揉着颜钰的头发,“我在分析这些词条,”
“虽然这热搜上的谣言有很多,但究其根本还是这段监控和录音的问题,只要把这两个解决,其他的不攻自破。”
“正巧昨天去接你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留了点东西在手里,我在想该怎么用。”
“嗯?你的意思是你有证据?!”一听这个颜钰就来劲了,她一蹦三尺高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既然咱有证据那你赶紧发微博澄清吧,狠狠打他们的脸。”
郁思湉却摇摇头,给她亲亲闺蜜泼了盆冷水,“他们不会信的。”
“至少现在不行。”
辟谣本身就有滞后性,这个时候谣言已经有相当的影响力了,毕竟人总是先入为主的,她这时候说什么都会被网友打上一个‘假’。
网友想看的不是真相,是热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颜钰又如蔫了花般瘫坐在沙发上,她无力地歪歪头,“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而且,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呢。”
“仙人自有妙计。”
郁思湉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在手机上缓缓按下了三个数字拨了过去,“喂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这场博弈如同狼人杀游戏,在真正预言家的视角里,在场所有人身份的好坏都会在狼人对跳假预言家的时刻暴露出来。
暗里的狼人互相配合,三人成虎地把控舆论,诱导愚民亲手把他们的神推入深崖。
此刻的郁思湉就是那个预言家,但她并不会被绞杀,相反,
她会将狼人揪出来,并且一网打尽。
彼时——
“皇上,皇后已经在寝宫等着了,请您快快歇息吧。”阴柔细腔从君子墨耳边传来。
君子墨有些懵得看向玉阶下的宫人,但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口,“嗯,退下吧。”
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
说完,他推开殿门,轻陇长袍一角,迈了进去。
寝殿内只点上了几根红烛,灯火昏暗,黄色的内帐将龙床遮掩,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只知道有位佳丽在床前等他。
君子墨心中有一个猜测,他大步走过去,将帐子掀起后与床上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不是别人,正是郁思湉。
此刻的她仅着薄衫,简单的几层纱下是绣着牡丹花的精致肚兜,乌黑顺滑的长发顺着珠圆玉润的香肩宛若瀑布倾泻而下,将那明艳大方的脸包裹。
见君子墨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郁思湉没有半点羞涩之意站起身,攀上他的肩膀,颇有些慵懒眉眼一挑,在他耳边低语,“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她声音低低哑哑的,格外撩人。
君子墨目光晦暗不明,喉结上下翻滚,吞咽了口口水,“嗯。”
得到允许的下一秒,郁思湉就有了动作,她双唇轻启吹灭烛火,将君子墨拦腰抱起,放在了龙床上。
而君子墨只感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勾了几下就轻易地将龙袍褪去,白皙结实的的胸膛似是不习惯与空气接触的打了个冷颤。
郁思湉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低声轻笑,“真可爱。”
君子墨暗道不对,挣扎着欲坐起身。
这个体位不对,他是皇上,怎么会在下面!
此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早就为时已晚,两只有力的手紧紧扣在他纤细的腰身上,让君子墨动弹不得。
下一秒郁思湉发起了进攻,她迅疾地吻上了他的唇,从轻轻的吸吮到大力啃噬,几乎将君子墨的力气也一并吸走。
见他不再反抗,她的吻越来越炽热,逐渐向下蔓延,下巴、脖颈、锁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印。
良久,郁思湉才放过他。
君子墨大口喘着粗气,眼角泛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郁思湉,而她则轻轻收拢君子墨已浸满汗水的青丝,眼神宠溺地开口,“哥们哥们,你醒了吗?”
等等,什么鬼?!
意识回笼,君子墨骤然睁眼,眼底还染着一丝来不及退去的情欲和……惊悚。
“哥们哥们你醒了吗?”在房间外的慕飞连嗷嚎再捶门。
君子墨侧着头看向门口,怔愣了两秒后猛地坐起身。
随即他僵硬着身体,低头一看。
该死!
他,他竟然做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