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韵直勾勾的眼神,陈守庚垂头丧气:“......然后工地里的包工头过来了,我才发现刘芹是工地大老板的女儿,他们为了维护刘芹的名声,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开除了,现在刘芹又把我告进了警察局......”
余韵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当时旁边没有其他人吗?”
陈守庚泄气:“没有......”
余韵又问他:“监控呢?”
“也坏了。”
想到刘芹在外面嘲讽她时说的话,余韵猜测:“刘芹认识你?”
想到这几天刘芹一直找他,他不理她,但刘芹对他势在必得。
陈守庚有了一个·阴暗的猜想,本不想告诉余韵,只是看着余韵的沉静的脸,他沉默了一下,还是说:“这个月她一直来工地找我。”
余韵盯着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上次送你回学校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她跟我说了关于你那些舆论的事......”
说到这里,陈守庚抬头看着她:“媳妇,是不是我连累你了?”
余韵勾唇,摸了摸他有些粗糙的面容:“不会,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事的。而且是他们嫉妒我,跟你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但陈守庚不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一名学历不高的农民工,那些人也没办法黑余韵。
如果他有钱有学识就好了......
陈守庚歪头蹭了蹭她柔软细腻的手:“......我那时候以为你们是朋友,所以她才会跟我说你的事。从那之后,不知道怎么她就查到我在哪里打工,来工地找了我三次之后,看在她是你朋友的面上,怕她出现什么意外,我都让她回去了。”
“三次之后我就不管她了,后面谁知道她还敢继续来工地啊?媳妇,你也知道干工地的大多是男人,没什么文化,呆在一起久了什么玩笑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女孩子独身一人来工地有多危险,媳妇你也知道......”
余韵当然知道,光是她村里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男人就足够恶心,更别提没什么女人、也没什么文化涵养的工地农民工了。
她不是鄙视干工地的农民工,只是这类人她在自己的村子里见得太多了,他们之间不乏贫苦可怜的,也有讲兄弟义气的,但大部分对女人没什么好心,克制不了人性的基本生育欲望。
刘芹她一个女孩子,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进入偏僻的施工场所,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哪怕陈守庚是她男朋友,就在工地干活,余韵也不太敢一个人去找他,刘芹她怎么就敢一个人去找陈守庚呢?
不管怎么样,既然陈守庚被陷入了这场风波中,刘芹就是破局的关键。
她很同情刘芹的遭遇,但这不是刘芹她污蔑自己男朋友的理由。
余韵出来之后,刘芹还在跟警察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好心的警察不断地安慰着差点遭遇坏事的刘芹。
见余韵来了,刘芹才停下哭诉,指着余韵对警察说:“我能单独跟她说两句话吗?”
警察看去,见识犯罪嫌疑人的女朋友,只觉得她俩女孩子都太可怜了,遇上这么个渣男,就点了点头,出去了。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余韵才走到哭哭啼啼的刘芹面前,给她抽了一张纸巾。
刘芹接过,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才斜眼看向余韵。
余韵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刘芹看不惯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就是她男朋友对不起她,她怎么还好意思这么对自己的?
她缓缓开口:“余韵,你也知道你男朋友做的事足够判刑......”
余韵才不听她的吓唬,直接打断她:“——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你有吗?没有怎么敢污蔑我男朋友?”
见她此刻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刘芹只觉得她还是太单纯了。
他们这种人想要毁掉一个人还需要什么证据?证据不就是她在警察局有人撑腰吗?
“不需要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男朋友知道,只要他愿意,我会撤销对他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