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明穗被阳光照得蹙起了娥眉。
季宴将手挡在她眼睛上,按了自动遥控器,关上了那条窗帘缝。
房间重新归于昏暗,明穗得以重新入眠。
把话说开之后,他们的感情就开始直线升温。
之前他们的感情就很好,但还是有一层间隙,明穗总怕季宴恢复记忆,就不要她了。
但现在知道季宴喜欢了她足足九年,她就有些小得意了。
醒来后,她故意凑到季宴面前问他:“季宴季宴!一醒来就看到我你有没有觉得惊喜?”
季宴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他们都睡了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要惊喜也早就惊喜过了,他总不能天天惊喜吧?
但想到他昨晚上跟她坦白了,他又了然了,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
明穗不喜欢他这么敷衍,就放开他的手,语气哀哀怨怨:“九年的感情,到头来换来了这样的对待!季宴你真是好样的!”
季宴:“......”
那是他的九年,她也就这一年才被自己打动的。
他从容抱过她,开始认错:“我之前一直把睡前吻你,醒来有你当作人生目标。”
“哦......”
明穗矜持地抿了抿唇,压下了内心的小雀跃,明知故问:“那你的人生目标实现了吗?”
她实在是过于可爱了,季宴忍不住环住她的柳腰,凑上去亲亲她的唇瓣,含笑道:“你说呢?”
明穗还是有点怕痒的,他摸的恰好是她的敏感点,害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小声抱怨他:“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喜欢了九年的人的?”
季宴放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上滑,落在起伏的酥胸前:“唔......其实我不止想摸你,还想干......”
剩下的话消失在明穗捂过来的小手中。
季宴轻轻眨了眨眼,潋滟的桃花眼荡漾着春波,柔柔地含住明穗的目光。
明穗被他赤裸直白的勾引目光看得脸色发烫:“你这么说话越来越不顾忌了?”
他之前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荤话,殊不知是季宴怕吓到她,既然现在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季宴就不怎么压制自我了。
反正他们还要在一起到老,这几十年他早晚会暴露本性的。
他假装听不懂,甚至想要同化她:“穗穗,这些话其实很正常的。”
明穗有时候还是很相信他的,此刻听到这句话,还有些半信半疑:“正常吗?”
“夫妻的闺房密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甚至比我们的还要过分......”
明穗直击重点:“你怎么知道?”
季宴沉默了一下:“看书看的。”
玄幻作者.明穗眼珠子一转:“小黄书?”
季宴:“......算是吧。”
他不欲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穗穗,起床吃饭吗?”
明穗还沉浸在季宴居然会看小黄书的震惊中,思绪也在逐渐拉远。
听说男生还会看那种视频,自泄并且学习,不然季宴怎么会这么懂?
她记得季宴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是在他们的新婚夜,她不记得他亲了多久,因为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亲到了锁骨处,她的衣衫已经被扯开了大半。
她那时候怕得厉害,但他的技巧应该是挺娴熟的吧?
她那时候还是第一次被人亲,也不太懂这种。
难道看个书看个视频,应用到实践中能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明穗狐疑着,但又不想问季宴,她觉得过去了这么久,季宴肯定不会跟她说实话的。
而且这种事关乎他的自尊,一旦问不好,他肯定又要拉着她证明了。
至于怎么证明?
明穗觉得肯定不会是个很正经的方式。
不能问的明穗在疑惑了两天之后,在一次深夜运动之后,她沉沉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撑在自己身上动着,胸前凉飕飕的,明穗被他扰醒,以为他又欲求不满了。
季宴的需求实在是旺盛,都说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但明穗觉得这句话放在她跟季宴之间恰好相反了。
她经常受不住他,最多三次之后她就累了,累了就想摆烂,她摆烂的方式就是装睡。
季宴弄不醒她,又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继续,除非明穗看不过去了会再帮帮他,但大多数他都是自己解决的。
明穗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等他知道她确实是睡着了,他估计就会从她身上下去了,所以她就没多理他。
而且今晚他已经弄了四五次了吧?
再这么下去,明穗都怕他肾虚。
她重新闭上眼,假装不知道他的动作。
“穗穗......”
季宴喊着她的名字,带着轻喘,拉下了她身前的喜服,在看到面前的美景时,他的醉意清醒了几分,有些慌忙地给她盖上,略带心虚地看向闭着眼的明穗。
明穗还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停下了,忍不住睁开眼,在他骤然睁大的眼睛中,她轻轻摸了摸他有些湿热的鬓角。
她的动作很轻柔,透露出缱绻与柔和的爱意,眼中没有一丝对他的责怪,季宴一时顿住,忍不住凑近了一点,想要仔细看看是不是他看错了。
应该是害怕抗拒吧?
不应该是柔和的爱意......
见他眼中的惊奇,明穗有些好笑,忍不住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她一亲,就清楚感到季宴僵住了,迟缓地低头,对上她饱含爱意的目光。
“穗穗......”
他的语气有些云里雾里的,就好像被大奖砸中一样,还有些恍恍惚惚。
明穗觉得难得见到他这么迷茫的样子,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尖,让她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他的薄唇,然后轻轻笑了。
季宴的眼睛睁得越发大了,黑白分明的,难得有些单纯的可爱。
“穗穗,我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