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她那时候才十五岁吧?
要真是这样,那她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明穗自恋的同时又鄙夷季宴那时候的为人。
什么人啊居然惦记了她这么久!
简直就是个禽兽!
虽然是这样骂,但明穗心里却泛了蜜,内心的洁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季宴居然喜欢了她这么久!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不喜欢白露,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咯!
她忍不住原地绕了个圈,有些小开心。
季宴跟明母并不知道明穗就在里面的休息室注意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季宴为自己挽尊:“我还没有那么禽兽,不至于对一个初中生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明穗马上停下欢快的小步伐,鼓了鼓可爱的腮帮子。
哪怕知道他现在的说法才是正常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郁闷,忍不住回想初中那时候她长得怎么样?
其实那时候就有很多人暗恋她了,光是她一个月收到的情书就有好几封,只不过她那时候还小,不懂这种,每次都是让她妈妈拿主意的。
明母就会教她学会拒绝,还让她把东西原封不动还给他们,并且感谢他们的喜欢,说明她现在还没有这种心思......
许是想起了明母那时候对她的好,此刻听着明母在外面似乎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明穗才会觉得酸涩又想哭。
“......是在穗穗成年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喜欢她的。”
听到季宴的这句补充,明穗呆住了。
成年......
那到现在也有五年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季宴你居然藏得这么深!
她还以为在躲债小镇那里才是季宴跟她的第一次见面......
明母也愣了一下:“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喜欢的穗穗,这并不是你出尔反尔的理由!”
季宴马上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次的车祸我还没恢复过来。”
明母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装,直到季宴放下手,生平第一次有些失语,不知道辩解些什么。
”我不得已把穗穗的地址透露过你,你也答应得好好的,说会护好她的,结果呢?你是怎么护的?趁火——”
季宴小声嘟囔:“——说这么难听干嘛?就是这样护的啊!她是我的老婆,没有人敢欺负她,她在我身边就生活得很好......”
这话确实,确实比明母当初给明穗安排的还要好。
她本来是想借助季宴的势力把明穗转移出国的,跟她在国外躲一辈子。
当初明母毫不知情家里要破产的事,直到突然被明父突然带走,在飞机上没有看到明穗,她才意识到明父绝情到独留明穗一个人在国内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这些年,明母一直在怨恨明父。
但她无权无势,娘家又式微,反抗不了明父的决定。
好不容易得到了明穗的消息,她回不了国带明穗走,又得知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查明穗的下落。
她知道是暗恋了明穗好几年的季宴,季宴的家庭背景强大,明母就动了让他帮忙把明穗带到她身边的想法。
但季宴一向重诺的他居然出尔反尔,暗箱操作!
等她再次收到明穗消息的时候,她已经要嫁给季宴,外界都传出了他们要举办婚礼的消息。
那场盛大的婚礼,她出席不了,只能拜托别人帮忙全程录下来了。
她的穗穗在他们消失的这三个月里,瘦了一点,但还是那么漂亮,是她精心呵护了十几年的玫瑰啊。
她这个勤勤恳恳的养花人亲眼看到她的那朵玫瑰被另外一个男人接手了。
明穗虽然一直维持着体面的笑容,但明母知道她并不期待这场婚礼。
自己养的女儿自己最清楚,明母清楚明穗压根就不认识季宴,更别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陌生人。
只有季宴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恨不得立刻入洞房!
协议也是假的,是她亲手将明穗推到了季宴这个黑心货的身边!
多说无益,明母不想跟他纠缠这些陈年往事,她只看重未来。
明母没有请求他,而是直接通知他:“你们的协议时间快到期了,你跟穗穗离婚,我要带她出国。”
想起了心爱的女孩,季宴轻轻勾唇,笑意柔和:“穗穗现在跟我很好,她不会跟你走的。”
被最后一句话戳中痛点的明母气极:“——你!”
季宴马上认真保证:“妈你放心把穗穗交给我吧,我们现在的感情稳定,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她在我身边会生活得更好。”
在明穗眼里,明母对她三年的不闻不问,跟季宴切身陪在她身边三年,对比之下,她还真有可能留在季宴身边。
一想到这里,明母就觉得不舍。
季宴确实对明穗很好,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心明穗在他那里生活这么多年了。
她回国之后,也见过几次明穗跟季宴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那时候手牵着手漫步在街头,女孩看向季宴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与婚礼那天装出来的截然不同,她的眼底浸满了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而季宴也同等回应了她的爱意。
他们在一起确实很般配,双方都很开心,大概幸福就是这样了。
想到这里,明母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一时气馁。
爱情并不可靠,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东西,她还是想要明穗跟她走的。
但她也知道沉浸在爱河中的人听不进一点阻拦的声音,甚至越阻拦,他们就越坚定。
她当初也是这样,不顾一切跟明父走了,现在她尝到苦果了......
明母的脆弱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坚韧。
“那你能保证永远不背叛穗穗吗?”
这种保证虚无缥缈的并没有什么用,但明母别无他法,只能用这种方法索求一点点心安。
甚至她今天的最终目的就是如此,前面的只不过是在层层递进,铺垫她为明穗索要保证的目的。
季宴知道她的不安,就告知了她自己早就做好的准备。
“我可以。我已经把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移到了明穗那里,一旦我们离婚,我会净身出户;一旦我意外身死,所有的遗产也将归明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