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亲,骂是爱。
厚脸皮的季宴旧话重提:“穗穗,在我生日这天放纵一点又怎么了?”
这话说得明穗一下子就没了话,只能软着声音请求:“真的不能换一个吗?大白天的王姨待会还要过来收拾,她会听到的......”
季宴没有说在楼下的时候王姨已经看到了,不然他不会想起要抱她回房间。
他低头凑近提醒她:“她不会这么没有眼力劲的,而且主卧的隔音很好,我也反锁门了。”
就算是有他的三重保障,明穗还是克服不了心里那关。
她偏头躲过他的亲吻,看向了床边,突然看到了自己亮着的笔记本电脑,上面赫然就是她刚刚没有关上的账本。
本来还有些迷离的明穗一惊,下意识想要起身关掉。
她起身的动作被季宴误认为她十分抗拒跟他亲密的这件事,被压制的翻滚欲望终于开始爆发。
他干脆摁住她的双手,压住她的下半身,将她禁锢在身下。
毛衣被他脱下,乌黑的发丝沾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双眸如秋水般动人。
红唇因为刚刚被他亲过,已经带了嫣红跟湿润,像是被雨露打湿的花朵。
从季宴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春衣下的瓷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起伏处印着一颗暗红色的星形小痣。
见他不放人,明穗急了:“季宴你先等一下!”
季宴的目光从她胸前抬起,落到她焦急的脸上。
他没有说话,而是摁紧了她的双手,摁在了她头顶,这个姿势让明穗的前胸毫无保留地碰到了他的胸口。
她颤抖了一下:“别……”
季宴温柔地喊了声“穗穗”,再次亲上了她的唇瓣,使得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同时单手解下她的衣服。
明穗的工作性质使得她经常在家,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屋里开了暖气,所以她只穿了一件毛衣跟打底,并没有穿内衣。
毛衣被脱下,紧接着是打底衣,明穗感受到凉意,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任何春色都清晰可见。
她努力往被子里缩了缩,退到最后一步请求他。
女孩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拉一下窗唔......”
季宴再次低头,以一种强横的方式重重吻住了她,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明穗红唇因为说话而微张,方便了他入侵,季宴轻易就探入她的口中,触碰到了她的舌尖,与她唇齿交缠。
相濡以沫。
明穗浑身发软无力,被他压在身下掠夺着甜美,感到舌尖发麻,说不出话来,眼睛发酸,只能含着泪承受着他密集而湿润的亲吻。
室内的暖气跟加湿器在运转,但床上的气氛仿佛带了层散不去的暧昧与潮湿。
女孩瓷白而滑腻的肌肤在灯光下越发显眼,在她微弱的挣扎下,柔韧的腰肢被一只大手握住,抬起......
月亮升起,抖动的大床渐渐云雨初歇。
本来明亮的窗外已经陷入黑暗中,季宴终于魇足。
他细心地开了通风系统,将被单丢进脏衣篓,换上干净的被子,才将昏睡过去的明穗抱去浴室清洗干净,事后服务做得熟练又轻巧。
明穗无知无觉,睡得香甜,累到意识昏沉。
季宴的身心都得到了滋润,他这个生日过得极其值。
在路过床头柜的时候,他看到了明穗的笔记本就这么放在上面,电源的指示灯在闪烁。
住了这么久,他已经知道明穗是个作家,平时喜欢带上球球去花房码字。
现在冬天了,花房就算开了暖气也不保暖,所以她的码字战地转移到了书房跟主卧。
怕她明天要用笔记本的时候没有电,季宴将她放到收拾干净的大床上,替她掖好被子,静静凝视了一会女孩仍然泛着春潮的脸色。
香汗淋漓的娇躯,妩媚的眸子,含着泪的艳红眼尾,在他的揉捏下,雪白的肌肤渐渐染上了暧昧的红痕……
雪地里开出一朵玫红的玫瑰花……
在欲望再次来临之前,他艰难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明穗的电脑专属充电线就在抽屉里,所以季宴拉开抽屉拿出线头,插上了电脑。
一充上电,本来暗下去的界面骤然亮起,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排列整齐的Excel表格。
季宴本不欲多看属于她的隐私,正要按灭屏幕,却突然在上面捕捉到许多个自己的名字。
【xx年xx月xx日,季宴送价值五十万的朱砂手环,未还。】
拍卖会上那串给她安神的朱砂?
季宴看了一眼被女孩搁置在枕头底下的暗红色朱砂,她平时不怎么佩戴,说是怕天天戴会有毒,就放在枕头下安神。
反正季宴给她买的目的也是让她睡得好些,不再做噩梦,所以季宴对她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异议。
看了一眼那串朱砂,季宴重新看回电脑,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xx年xx月xx日,季宴所送价值超过五百万的珍珠套餐,未还。】
未还?
有一种不好预感的季宴继续往下看,看到最新一条,是今天的。
【xx年12月24日,季宴生日,季妈妈给我发了五百万红包,未还。】
季宴再次回头看了眼睡得深沉的女孩,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电脑上。
他静静看了那个界面五分钟,把上面都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终于确定这是明穗的私人账单,对外人人情往来的记账。
他身为她的丈夫,也在她的名单上。
季宴手上青筋微凸,终于缓缓滑动了一下她的表格,往上拖动。
表格很长,记载了起码三年以内的人情往来,不只是他在上面,他父母、爷爷、还有她的社交圈子里面的朋友也被她记在下来。
但属于她的私人朋友上面的账单都显示“已还清”,只有他这一家还显示“未还”的状态。
季宴不愿意深思,但事实就是如此,明穗将自己跟他分得很清楚,夫妻就应该混为一体,而她却很客气,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客人。
【xx年xx月xx日,收季妈妈一箱珠宝首饰,未还。】
【xx年xx月xx日,收季爷爷给季家儿媳的传家宝,已还给季宴。】
季宴目光一凝:传家宝?他家里没有传家宝吧?难不成是他假借爷爷的手送给她?
难怪他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那个吊坠,原来是还了。
但下一条就推翻了他的想法:【xx年xx月xx日,传家宝被季宴暂放在我手上,让我聚会跟宴会的时候佩戴彰显身份,临走的时候记得还!】
临走?
她要去哪里?
离开他?
季宴心跳快了一下,近乎急切地寻找她这几年的消息,忽然看到了一个两年半前的记账是这么记的:
【xx年6月12日,在我们明明是假的新婚夜里,季宴差点侵犯了我,我要委屈死了!我都不想跟他继续了!但他给了我三千万的精神损失费!这是我应得的,我初吻都没了呢!这个不、用、还!不、还!我讨厌死他这个酒后乱性的大流氓了!他真是不要脸!】
看到这里,季宴闭了闭眼,身上的气势冷了一瞬。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啊......
但那又怎么样?她总归是他结婚证上的老婆,他失忆之后她未尝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至于之前那个自己?
废物!
两年了连穗穗的心都拿不到,想起来了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拖后腿,还不如让他来好好照顾穗穗!
快速想好解决方法,季宴冷静地将界面恢复至开始之时,把充电线拔了下来,谨慎地放电放到刚刚闪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