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想到每天晚上要跟另外一个陌生人一起入睡,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现在他们结婚两年了,对于明穗来说相当于认识了两年,再换一个说法来宽慰明穗的内心,也可以说“谈恋爱”谈了两年。
所以现在的进展对于慢热的明穗来说,是可以接受的,符合她的预期想象。
再亲密,譬如说换场地做那个,她就又要做好长时间的准备了。
再说了,床上又不是不能......
床上就是做那种事的地方嘛!其他地方太不正经了,有伤风化!
他脑子里为什么老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明穗简直无颜以对季宴这些小爱好,甚至羞于启齿。
过于相似的情景,她又想到那对在电影院厕所的小情侣了。
季宴他怎么也……
骨子里到底还是很保守的明穗鼓了鼓腮帮子,再次骂他不要脸!
——
秋色转冬,寒冬降至,明穗花枝招展的薄裙不得不收进柜底,换上厚重的冬衣。
冬眠。
明穗最近懒洋洋的,不太想动弹,还总是犯困,与龙精虎猛的季宴截然不同。
她不明白她跟季宴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吃的饭都是一样的,甚至季宴还要去工作,而她只是在家码码字,比他轻松多了,他的精力怎么还这么旺盛?
甚至每天晚上还有精力拉着她折腾......
要不是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几天姨妈假期,她总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穗穗......”
季宴又如往常那般搂住了她,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沙沙哑哑的。
等到明穗垂眸看他,果然又看到他幽深的眼睛。
她捂住眼睛,不去看他,还小声埋怨:“你怎么天天都想着这件事呀?”
季宴拉下她捂住眼睛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偏头亲了亲她柔软的手背,低着声音问她:“穗穗,难道你不想吗?”
谁会天天想这种事啊?
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握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她的手背亲到胳膊,再到肩膀锁骨......
“别......不行......”
听到她拒绝了,季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感到她缩了缩身体,他才抬起头。
唇色潋滟,沾着湿润,眼神也暗沉沉的,整个人都显得多情起来。
他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行?”
明穗害羞地垂眸,避开他过于炙热的目光。
她轻声解释:“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的。”
季宴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安慰她:“我没事的。”
见他不肯罢休,明穗用了点力气推他,拒绝了他的求欢:“是我不好,季宴,我需要睡眠,你最近太过分了。”
依她的力气,本来是推不动的,但清楚这种程度的力气已经是她拒绝的意思,季宴还是忍着郁闷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他故意背对着她,也不说话了,就等着明穗来哄哄他。
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身后还是毫无动静。
季宴沉不住气,率先转身,看到了明穗恬静的睡颜。
看着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睡了,季宴本来郁结于心的闷气更加重了,直到他看到明穗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他内心的纠结才慢慢解开,不自觉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染上了笑意。
他主动把女孩搂到自己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蛋,又捏捏她的耳朵,揉揉她的腰肢。
最后含吮了一会她的红唇,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将她宝贝似地按在怀里,感受到她柔软的娇躯,季宴的心跳呼吸逐渐与她同频。
明穗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半,醒来打开手机的第一眼,她看到了季母的转账。
自从她忤逆了季母的意思,在季爷爷寿宴上帮被李明欺负的女孩报了警,她就再也没有收到季母固定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
所以现在这是不生自己的气了?
看着停留在两个月前的转账记录跟消息,明穗将这笔账记在了人情往来的小本本上,又顺便浏览着上面这两年多的账单,突然听到季宴在喊她。
他居然还在家?不用上班吗?
惊讶的明穗随手将电子账本放到一边,快步打开了房门,果然看到季宴就在门外等她。
她纳闷:“你不用去上班吗?”
按理说年关将至,他应该忙起来才对,怎么越来越清闲了?
比结婚那会还悠闲,他都有时间呆在家里了。
瞧见她真切的疑惑,季宴眸光微动,语气依旧温和:“穗穗,今天是我生日。”
明穗悠闲的脚步一顿,终于想起来今天是季宴的二十五岁生日了。
但他一般都不过生日的,他本人也不在意这个,所以明穗也不会送他礼物。
谁会多管闲事送自己的金主礼物啊?
只除了他爸妈跟他爷爷会在这天给他发一个红包。
自从他结婚之后,他们的红包就发到了她这里,她每次都会一分不落地转交给季宴。
所以早上季母给她发的那笔钱,并不是给她的,而是季宴的生日礼物?
明穗被自作多情的自己尴尬到,看了看脚尖,脑子有些僵滞,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确实应该休息一天。”
她确实没有陪过季宴过生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心血来潮要庆祝自己的生日了。
季宴垂眸看了会她略带局促的样子,瞧见她的不知所措,他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心。
这番动作让明穗猝不及防扑入他怀里,她有些被吓到,还没缓过来,就被他抬起下巴,季宴有些大力地吻住了她。
亲吻对于明穗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实在是因为季宴太喜欢亲她了,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很害羞,但很快就被他频繁的亲吻亲得习惯了。
这次也不例外,除了一开始被他吓了一下,明穗很快就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仰起头,闭着眼乖乖任由他亲吻自己。
虽然这次的亲吻不如往常的温柔,但她还是温顺地承受着他的粗鲁。
她闭着眼,并不知道季宴睁开了眼,看她的目光近乎赤裸,满是侵略的强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