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徐化济大人手底下的,我自然是向着您。”叶辉随即让刘大人找个火盆过来,不多久刘大人就端了过来。
当着刘大人的面,叶辉把那本记录扔进了火堆。“您大可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我,每天我都会忘记很多事,这件也不会例外。”
看见叶辉的举动,他悬着的心也算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那个吴掌柜了,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堵住他的嘴,这份供状可不能烧。我有一计,不知刘大人是否愿意协助。”随即叶辉便贴着刘大人耳边,把计划都说了出来。刘大人听完之后当即拍板,“就这么干!”
叶辉随即又赶回衙门,把供状送了回去。在牢里,吴掌柜嗷嗷了一整夜喊冤,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狱卒的佛山无影脚。
第二天,吴掌柜被拖上了前堂。“吴一林,你昨夜一直喊冤,本官今日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不出来,那本官只好给你作最后判决了。”
吴掌柜此时眼睛通红,看向叶辉的眼神仿佛想吃人,自己的家产已经全被抄了,今天早上看到儿子哭哭啼啼的来见自己,他心里就凉透了。
“我要见布政司刘大人!快去请刘大人!”吴掌柜怒吼道,他知道自己的那份记录到了叶辉手里,加上自己那份承认贿赂的供状,已经没有威胁刘大人的本钱了。
但他还是要赌一波刘大人捞不捞他,赌输了也无所谓,只要把祸水往叶辉身上引就算成功了。
如果刘大人知道自己的把柄在叶辉手里,叶辉绝对会成为刘大人心里面的一根刺。哪怕自己死,也要拉着叶辉垫背。得罪了布政司,叶辉的生意还能做得下去?小子你阴我,我也敢阴你!
“不用找,我就在这!”刘大人以略带幽默的方式回应了吴掌柜的无能狂怒。
“刘大人,叶辉他手里......”吴掌柜连忙向刘大人爬去。
“不用你多说!吴一林,你欺上瞒下,幸亏有叶辉及时提醒,否则本官乃至布政司的名声都要让你糟蹋了!”刘大人这会简直像个正义的代表,随即面向判官,说出自己的辩言。
“判官大人,吴一林污蔑朝廷命官,他所说向布政司官员行贿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布政司上下官员愿意接受调查。我们布政司向来秉公执法,所有铺子都一视同仁,倒是这个吴一林,假借叶家名头,还想把叶家的许可证都转让给秦家,还请判官大人明察!”
“吴一林,刘大人所说是否属实?倘若你要反驳,还请你拿出证据。”
“这.......”吴掌柜额头冒满了汗珠,他可以和叶辉鱼死网破,但不敢和刘大人鱼死网破,和刘大人作对,自己的儿子怕是不好过了,可是证据也拿不出来,而且秦家的事既然他们能知道,就绝对有把握能证明。
“拿不出来证据?那你可就不要怪本官无情了!”判官随即喊到,“传秦傲政上堂回话!”
过了一会,在衙役的传唤下,秦傲政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昨天来偷听,没提到秦家他还暗自窃喜,没想到这会又被传过来了。
“不知大人喊草民何事?”秦傲政满脸谄媚的笑容。
“你和吴掌柜私下通气,暗中骗取叶家布匹许可之事可否属实?”
这话就冤枉了,秦傲政挖叶家墙角,只是想在江南派个有经验的人探查市场,顺带恶心恶心叶辉。“大人冤枉啊,这纯属子虚乌有!”秦傲政连忙辩解。
叶辉这时候开口了,“回大人,秦傲政和我乃是连襟之情,我想秦少爷或许是被吴掌柜蒙蔽了,纯属吴掌柜为了报复我而采取的挑拨离间之举,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秦傲政之间互相猜疑斗气。”
秦傲政没想到叶辉能帮自己说话,来不及沉浸在惊喜之中。“大人,叶辉和我之间的连襟之情非同小可,这纯属吴一林蓄意离间我们二人啊,况且我根本就不知晓他要把布匹许可给我的事情。”
“好你个吴一林!”判官听完叶辉和秦傲政说完之后,一掌拍在桌子上。“满嘴胡言乱语,你嘴里可还有一句实话!你贪污主家财物,诽谤朝廷命官,又污蔑叶辉秦傲政两人。数罪并罚!理应处斩!”随即扔了斩字牌,衙役把狗头铡推了上来,准备当庭铡了吴掌柜。
按理说地方上处决人是要上报朝廷的,要皇帝亲自批准。不过这是在京城,判官有一定自主的权利,对于这种证据确凿,卷宗无误的案子,判官可以自行处决。
“想不到,我说了一辈子假话,临死之前说的都是真话,却没有一个人信。”吴掌柜瘫软在地上,像是想起什么,“叶少爷,此事乃我一人为之,还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叶辉点点头,算是默许。
看到叶辉同意,吴掌柜算是放心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少爷,我吴一林愧对叶家,到了下面见了叶老爷,我自会赎罪,还请您日后能继承叶老爷遗愿,复兴叶家。”
吴掌柜被押到了狗头铡上,叶辉有些不愿意看杀人的场面,便准备离开了。在铡刀落下的前一刻,吴掌柜想了很多,想到了当年叶懋临死前委托自己重任,想到了当年还是个伙计的时候被叶懋一眼相中一路提拔,这一刻后悔涌上心头,看着叶辉的背影,他大喊道。
“少爷,我会告诉老爷,你成材了!”随着铡刀完全落下,叶辉终究还是不忍回头看那血腥的场面。
第二天,吴掌柜的人头被悬在衙门门口。一个衙役站在门口向众人宣读。
“本地人士吴一林,生前系叶家布铺掌柜,因私做假账,贪污主家所得,在公堂上诽谤朝廷命官,污蔑叶辉、秦傲政二人。经过本衙门二次审决,处以狗头铡铡刑,当堂执行。现将首级悬赏于众。其妻吴孙氏,生性嫉妒,辱骂朝廷命官,处以杖二十,逐出京城,永不得进!”
吴家就这么永远离开了京城,至于他们也有没有顺着秦家的意思去江南,无人知晓。
叶辉早已回到了铺子,抄了吴家,总共抄出来四万两银子,已经算不少了。福贵按照叶辉的意思,把这些钱都填到了铺子账上。
由于大伙都放了假,铺子里目前就叶辉和福贵还有钱忠在。看着这会还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人,叶辉有些不自在了。
“不是放假了吗?你们两人怎么不出去玩玩,银子花完了?”
“没有,我俩不放心,还是在铺子里待着陪少爷您最好。”福贵回道。当着外人的面,他并不好意思还喊二哥。
“没事,你俩只管好好放松放松,以后我需要你们两个比别人做更多的事情,到时候你们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不过你们两个要比其他人提前回来一天,到时候我有重要事要安排你们。”
两个人还有些扭捏,互相看看舍不得走。叶辉见状,扔了十两银子给福贵。“去带钱忠上后河玩玩去,别逼我踢你们,我得自己想想事情。”两人只好离开。
偌大的铺子此时就剩叶辉一个人,他四处打量着。为自己的计划做更详细的准备。
“就来试试现代的经营理念吧。”叶辉心里暗想。
就在他沉思之时,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