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饭过后,叶辉想着该怎么锻炼下身体,身为穿越者还是在古代,身体素质肯定是一位,跑步肯定是不行的,布鞋跑完了脚底板估计生疼,这种时候叶辉往往会怀念现代的科技产品便利。不过跑步不行,一些其他的俯卧撑、举重还是能做到的,林府内还有给子弟们训练射箭马术舞剑的场所,叶辉决定有空便去看看。
正当叶辉推开屋门的时候,就发现三叔正在小院里训斥着福贵,责怪他怎么学徒不好好干跑回来了,福贵倒是一声不吭。这小子果然可用,叶辉心里想。却见三叔越说越激动,甚至要抄棍子打人了,叶辉便急忙上去拉架,毕竟福贵是听了他的不声张,自然没有让他受罪的道理。“三叔,福贵是我喊回来的,这段日子我打算让他跟我一块念念书,明年到我做生意福贵有点文墨也好多帮衬帮衬我。”李三听了便也不好接着发作了,换句话说叶辉愿意带着福贵读书,那也算抬举他们家了,便摆摆手让福贵逃过一劫,他自己又忙自己的去了。
“走,跟我去学堂去。”叶辉拉着福贵便走,“谢谢二哥替我出头,不然我又要挨顿大板了。”福贵笑嘻嘻的仿佛一切没发生过,他就是这个性子。两人在路上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学堂。
林府作为世家大族,对子弟们的教育是很上心的,上午未成年的子弟都要来学堂读书,下午倒是自由支配。林府教育方面也很开明,因此女孩子不必在闺中私读,也可来学堂读书。叶辉一进门便看到林襄早早就坐下了。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和林家有些关系的子弟或者林府功高劳苦的仆人的孩子们。学堂只有一个老先生,暂时还在后堂备书没到前面来。
“叶辉哥今天来这么早?福贵怎么也来了?”林襄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注意到叶辉后面跟着的福贵,她也知道福贵是李三的儿子,不常到林府来。
“今天是起了早些。”叶辉没好意思承认是木板床的舒适感让他想赖床也赖不下去。“福贵暂时没什么事情,我让他跟我来学堂一块读读书,顺带作我的伴读。”他们带伴读是时常的事,林襄的哥哥林顺丰也时常带着书童来。林襄点点头便不再言语,叶辉和福贵便在叶辉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哟,这不是叶大少爷吗?怎么还带条哈巴狗过来啊。”一个听上去就欠揍的声音。这便是林顺平,从小便看不起叶辉还有跟着他身后的福贵,无他,叶辉刚到林府的那年就跟他干过一架,他为了装逼上树掏鸟窝,反倒摔了下来,倒是福贵蹭蹭的就爬上去把鸟蛋给了叶辉让他很不爽,还抽了没大没小的福贵一巴掌,叶辉就这么跟他打起来了。
“哥你怎么这样说话。”林襄出来缓和气氛,“快坐下吧,等下先生到了。”叶辉倒也没还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狗爱叫你就让他叫好了,凑过去他还以为你要跟他抢东西呢。
林顺平看叶辉没搭话,还想接着嘲讽两句,这时候老先生来了,他便也没说话准备听课了。
头半个时辰,老先生把几页纸发下来,里面是今天要学的文章,先让学生们温习温习,都是繁体字。作为现代人的叶辉写繁体字是弱项,但得益于盗版的游戏和,繁体字他还基本都认识,趁着这个功夫他也边读边教福贵认字。
“好了,接下来我要问你们,纸上所写的"仓禀实而知礼节",你们有什么感悟?”“这个我知道。”林顺平懒洋洋的说,“就是说吃饱了才会懂得规矩,有些人明明是个下人也来蹭主子的书读了。”他这话明显是在针对福贵,却没想到这也算开地图炮了,学堂里也有下人的孩子也在读书呢。老先生听了摇了摇头,这林家长子还是那种心气,林家家主一向以沉稳出名,怎么生出这样浮躁的儿子来。不过他这么一说,倒也注意到叶辉带来的福贵,便开口道:“叶辉,你有什么想法。”
叶辉一听问到自己了,正准备找机会打打这位表哥的脸呢,心里想到,林顺平,我看你不如改叫顺丰,那么能送?现代有个叫马斯洛的哲学家,他提出的金字塔需求理论是经典,叶辉大学选修心理学的时候早就学过,与这句话不谋而合。便自信的接到:“回先生的话,依我看这句话很好理解,只有在满足了食物衣服需求的环境人们才会去追求礼节方面的需求。像顺平兄长所说其实非也。”
老先生点点头,叶辉接着说道:“顺平兄觉得穷人出身便不懂的规矩礼节,但那是因为穷人每天要为温饱而奔波,有什么闲情逸致能让他们去学习礼节呢?倘若连温饱尚不能顾,却整天扯着道义礼节,那岂不成了腐儒吗?圣人所言人人皆可为君子,如果有那么一个盛世,大家都能有饭吃有书读,都能自由的追求高雅的志向,那么大家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利益便尽显贪婪,不会因为一些名利而欺世,因为他们想要的,完全可以清清白白的得到。这就是天下大同,这就是圣人所言的天下为公。”其实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只有社会生产力达到了,共产主义美好社会才能实现,但是直接说肯定没人听得懂,叶辉便改编了一大堆。
老先生听了之后大为赞赏,连林襄等人都被叶辉这样的发言惊到了,不出意料的赢得了满堂喝彩。“好啊好啊,叶公子所言能如此参透圣人教化,老夫先前还从未听过如此理解。”林顺平听了心中不爽,但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去当跳梁小丑。人家正出风头呢你去跳脸,那不纯纯傻子吗?
先生又提问了几人,这事也就算翻篇了,接下来又让大家练习书法,这可难道了叶辉,常年写简体字,写繁体字简直要他命。要是能推广简体字该多好,这个想法浮现在叶辉脑子里,万一以后真的有机会呢?那他不就成了新一代仓颉了,叶辉暂时把这个想法记在心里。
散堂以后,老先生倒把叶辉留了下来,喊他到后堂有话要说。“下个月有诗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这里有人给我发的请帖,让我选几个资质聪颖的学生过去。”老先生笑眯眯的说道,林家长子眼瞅不太行,这个叶辉倒是个好苗子,日后他若成才,作为老师的他也算脸上有光,本来他也是探花出身,不过天天捧读圣人之言的他自身过于清高,官场混迹不下去,便辞官专心写书,也算颇有名气,来林府当个教书先生也是林奉天屡次登门请来的。
“要参加吗?”老先生看叶辉没回答又问了一遍,叶辉倒在心中盘算,说实话他并不太想出风头,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思考再三他还是打算应下来。一来在明年接手铺子前也没有大大事要做,二来他也能接着诗会多了解了解这个时代的情况。说来惭愧至今他还没出过林府。于是叶辉便接过书函,向老先生作揖,“多谢恩师。”老先生见叶辉这么知礼节,心里是越看叶辉越顺眼,便拍了拍叶辉的肩,“好好干,多准备些诗,为师随时都能帮你过目。”叶辉又和老先生客套了几句,便退出来了。
出了学堂,福贵正在外面等着,叶辉伸了个懒腰。“走,回家去,下午二哥还有安排。你小子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