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沈溪怎么办,留在家里?”
宴行之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办法,留人大姑娘在家,名声上并不好听。
据说还是大哥的追求者,还不知大哥的意愿如何。
林方抽了一口卷烟,草烟的味道呛人。
“爹,家里不是给你留了几包好烟,抽这个伤身。”宴行之皱眉。
林方捏起卷烟讪笑:“这个挺好,抽了一辈子了,还是习惯这个,好烟得留着,没人的时候抽一抽。”
“以后也别费这个钱给我买烟,你娘还说呢,买包烟可以买上好几包盐呢,再不济换鸡蛋也行。”
宴行之无奈一笑,从房间里面床头柜里,又拿出几包没拆封的烟。
递到林方口袋:“行了,爹,抽这个吧,家里不是没有,我又不抽。”
林方笑着收下,儿子的孝敬总不能推拒。
“你是林阳的表妹,我听林阳说过,家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你好,我叫沈溪。”
沈溪伸手向桑颜打招呼。
桑颜也微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桑颜。”
“你真的好漂亮,林阳说得果然没错。”沈溪一开始看见桑颜时,也被容颜一惊。
她没想到在乡镇里面,还有如此好看的美人,一开始听林阳说的时候。
当时想的是容颜清秀的女子,现在看来,似乎比她还高上几分。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桑颜垂眸一笑,赞叹沈溪:“你也很好看。”
沈溪突然间泄了气:“好看有什么用,你大哥还是不喜欢我。”
桑颜哑言,这她不好评价,也不知道沈溪和大哥之间的情况到底是个怎样的发展。
宴行之去了林阳房间,林阳和宴行之低声说了两句,交待他和沈溪的情况。
“行之,赶快通知她家里人,我和她真的没关系,就是救了她一回。”
宴行之反应过来:“你的腿,也是因为她弄伤的?”
林阳不好意思道:“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出了意外,当时情况复杂,耽搁比较久。”
“我的腿不能怨她,不管我救了谁,受了多大的伤,那本该就是我应担起的职责。”
“如今我的腿能好,就更不能留她在这,她结婚了。”
宴行之深吸一口气,抱臂依靠在床边,勾唇笑道:“大哥,你厉害,结了婚的你都敢去招惹。”
“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事,信不信等会我就向爹娘举报。”林阳冷哼。
宴行之无所谓的语气道:“你去啊,你看到底重心在谁身上,刚好抵挡一下我和颜颜的事。”
“你和颜颜什么事啊?有我不知道的吗?”
张姨的声音从后面传出,端着药,张姨上前一脸疑惑:“说啊,行之你和颜颜有什么事啊?”
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宴行之干咳了一声:“没事,娘,你赶紧喂药,大哥刚刚又说腿疼。”
“腿疼了,来来来,赶紧将药喝了。”
一大碗药直逼口中,林阳憋着气,气鼓一口焖下。
宴行之则是边摆手边走出房门外:“大哥,你好好待着,我去办你交代的事了。”
走之前,宴行之没忘将桑颜拉出火海之中。
桑颜嘟囔:“沈溪说她是从家里面逃出来的,她家里一直逼她嫁人,她说她很喜欢大哥,大哥因为她受了伤,所以找了地址,追了过来。”
“你啊你,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宴行之手指点了点桑颜的小脑袋。
“大哥说她结了两年婚,还是军婚。”
桑颜一滞,如此震惊的吗。
宴行之按照大哥给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给人家说清楚了具体地址。
桑颜都还未从大哥竟然拐带一个结了婚的人回家,这个状况反应过来。
“别想了,过两天她家里人就会来,这两天颜颜你带着沈溪,大哥目前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懂了。”
回到家,桑颜特地找了一床新的被子放在床上,让沈溪住她的房间。
小院里只有三间房,宴行之在林阳房里打地铺,张姨和姨夫两人一间。
沈溪也接受,林阳是想让她去外面带着介绍信,去宾馆开一间。
桑颜没同意:“就让沈溪和我住吧,安全一点。”
林阳意识到,没反驳,就让沈溪待在了家里。
“桑颜,怎么感觉你前几天,魂不守舍。”齐大爷关心问着。
桑颜一愣:“还好,最近家里有点事,看着书,时不时会想一下。”
“那好,不要耽误自己的事,人啊,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齐大爷扇着扇子,自在躺在摇椅上。
李大娘一进门就听到他这样说,不屑的语气说道:“果然,有的人活得就是逍遥自在,对别人比对自己的妻女还要好。”
齐大爷瞪眼吹胡子:“别一张嘴,开口就是乱说,当年的事,你以为我法子吗。”
说完,齐大爷生气背手离开。
独留桑颜一人无措待在座位上,李大娘见状更加来气,拉着桑颜就开始道诉以前的事。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想当年我姐姐,只要求他摁下手印,那些人就能放过他们一家。”
“没想到,齐泰牙口一点都没松动,我姐跪在地上求他都不行,宁愿自己一个抗下所有,也不愿。”
“哪想那些人丧心病狂,整治不了齐泰,就拿我姐姐和我外甥出气,逼得我姐姐跳了河,最后连尸体都不见。”
说完这些,李大娘整个人萎靡无力,眼泪悄然落下,红了眼眶。
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他没错,错的是那些人,可是我可怜的姐姐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这让我怎么能不狠。”
桑颜将一张干净的纸递了过去,余光瞥见齐大爷矗立在门边一角。
无声叹气,脸上神色复杂且落寞。
记忆回溯五年前,那时城里是闹得最凶的时候,齐泰以为,只要自己不松口,那些人再怎么样,也不会触及家人。
哪想,简直是丧尽天良,打他没屈服,就去搞他家人,手段残忍凶暴,最后实在没熬住,跳了河。
儿子知道后,更是跑到外面,不知生死。
独留他一个孤寡老头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