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遥远记忆闪现,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待自己和桑勇很好,只要我们想要的东西,父亲总能第一时间给予。
只是秦如月一直都不允许,她和桑勇过多接触,就连桑淮之本人,一样不被允许过多管教桑勇。
一味的溺爱,桑颜曾以为,或许她爹,也一度真的想要将桑勇当做自己亲儿子。
奈何或许没有秦如月插手,桑勇也不至于长大后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和姨夫聊的不开心?”
宴行之上前,揉了揉桑颜娇俏的小脸,唇微微嘟起,模样可爱又惹人怜爱。
收拾好心情的桑颜,鼓着脸,将脑袋靠在宴行之手上,细声道:“不开心,唉。”
“走吧,先去大姨家里,上次大姨走得太早了,我下班回来都没见到人,你也不留一下。”
看这模样,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想多谈论刚刚的事,宴行之摇头无奈笑着。
这小妮子,也就懂得拿捏他。
回到大姨那,大中午,好多人闻着风赶上门,将桑颜的房门口挤得死死的。
堵着桑颜也出不去。
张姨听到声音着急跑来,厨房旁边抄起扫把,高举举过头顶。
大声呵斥,怒骂:“干嘛呢,让不让人出了,都来我家做什么。”
一伙的人都被张姨的扫把,一扫把扫了出去,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一些不知名的黑乎乎的东西。
有几个,皱着一张老脸,拿起来看了一眼,立马嫌弃丢在地上:“张家的,你扫了鸡屎的扫把,还往我们脸上来,恶心不恶心。”
“恶心,你们堵门就不恶心,赶紧滚,我们家没请你们来。”
张姨将扫把立在一旁,手紧紧握住,大有她们再上前一步,一棍子再打过去。
见况,桑颜小跑来到大姨背后,对于面前老大娘们,实属招架不住。
想要见的人终于出来了,大娘们一时半会不去和张姨计较,争相上前。
几只手一同伸向桑颜。
桑颜捂着胸口,连连退了好几步。
下一秒,张姨挥着扫把又是看准人,就往前挥。
好几个人脸上又被扫把扫到,还有一个,正巧张着嘴,好巧不巧,一块大的鸡屎,精准落在她嘴里。
惊得她,连忙呸了好几口,跑到水井旁边,漱口漱几次,才回过神。
几个大娘看张姨油盐不进,按捺住自己泼辣性子,好声好气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不等她们开口,张姨脸板得死死的,严厉拒绝:“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想这个事,工作是行之找朋友换的,颜颜的大事也和你们没有关系。”
“你们要是想要在城里找工作,可以啊,自己去找我儿子说道说道,而不是来这里堵桑颜。”
一位季大娘,可是一连找了张姨说了好几次,马屁话不知说了多少, 张姨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人回来,不就是想要弄个机会吗。
季大娘满脸横肉,脖子粗壮,一把推开她面前的人,嚣张指着张姨:“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破工作。”
“老娘来问你,是看得起你,我们都是本家一家的人,你儿子把工作给了别人,懂不懂得亲疏之分,好歹季明是宴行之的表弟。”
“把一个正式工作给了你娘家那边,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们说三道四,桑颜她不就是一个被退了婚,男人不要的货色,给她工作,不就是白送给别人。”
胸口的怒火燃燃烧起,张姨被气得握紧扫把就是横扫过去。
怒斥:“我们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讨论,赶紧给我滚。”
季大娘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前两天低声下气讨好张惠,那还是为了儿子的出路。
既然不同意,她哪里会给张惠一点好脸色。
直接叉腰开骂:“我说错了吗,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哪一个不和林家搭上点亲戚关系,再者说,宴行之都是个外姓人,林家养了他十几年。”
“村里哪一个小的时候,没有给过宴行之一点东西吃,大人物都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之报,连个工作都不愿意给,他宴行之也不配做我们红旗大队的人。”
桑颜冷笑,她算是听明白了,说了那么多,纯粹还是因为她的工作,闹出来的事。
站到了张姨前面,撩起眼皮,神情冷峻,直勾勾看向季大娘:“呵,大娘的脸皮我真是第一次见,我后娘还闹到后面,也还知道凑钱买下。”
“季大娘,不知道按照辈分,我二哥需要叫你什么,哦,好像是表姑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哥的亲祖宗,说话如此大言不惭。”
几句讥讽,惹得旁边剩下的几位大娘,一众笑个不停。
也跟着嘲讽几句:“就是,就是,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脸。”
“我们就是过来问问,有什么门路,可没有当别人祖宗的福气。”
说罢,几个人又笑了起来,张姨也跟着笑,她可喜欢看季大娘那一副憋屈的模样。
当她看不出来啊,问她工作的事,一脸神气高昂,问你就是看得起你,最好将工作送上门,请人去上班的姿态。
张姨又不傻,这种人看得不想看一眼。
季大娘气的胸口发闷,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直叫,张姨一扫把又下去了。
着急躲避,季大娘往外大步跑开。
张姨爽朗的笑声响起:“第一次见,扫把还能治病的,季大娘,还是下次再犯,记得来找我,我保管给你这病,打得服服帖帖。”
几位大娘更是笑得扶不起腰,头一回见季兰如此丢人,来这一趟,也值了。
后续,不用张姨多说,知情意就离开了,最后也没忘让张姨好好和宴行之说道说道,看能不能有点好的法子。
人走后,张姨松了口气。
桑颜给张姨好好捶背,力道适中,松一松筋骨。
张姨拉着桑颜,将她拉到凳子边上:“坐,大姨不累,家里也是一堆糟心事,你们留在城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