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周大婶费了老大劲,拼命抓住秦如月。
被薅住头发的秦如月,限制于他人,吃痛双手乱抓,周大婶躲不及,手臂脸上被抓出几条血痕。
这可彻底恼怒了周大婶,一只手薅着头发越发用力,仿佛下一秒要将秦如月的头皮扯破。
另一只手空闲下来,眼睛飞快抓准机会,对着秦如月面黄肌瘦的脸,狠狠的甩了下去。
趁秦如月没有反应过来,周大婶接着找补,另外一边脸同样没有放过。
脸上两边各出现五道鲜红痕印。
桑颜趴在窗边看足了好戏,笑意在唇角忍了太久,溢了出来,在场的几位都没注意到。
唯独宴行之,宴行之能有什么办法,对象有点恶趣味,怎么不能满足,更是宠溺趁机摸了摸她的头。
懵逼状态的秦如月愣神良久,手摸上自己红肿的脸,火辣辣的疼。
眼恶狠狠盯向周大婶,立马飞冲过去,两人又厮打在一块。
好在桑娅稍稍机灵一回,跑回家找周越,周越赶过来,艰难冲进两个人的圈子。
一边护住,一边拦着,脸上挂上好几道彩后,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将两人艰难分开。
周大娘被拉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桑娅见秦如月的伤势不算很严重,悄摸摸挺着肚子回去了。
一进大门,就被周大娘抓住,歇斯底里又打又骂,好在周越想着桑娅怀着孕,将她赶回房间。
周大娘不肯放过,叉着腰踢着桑娅房间的木门:“好你个小贱蹄子,找我家儿子去护你娘,你也不想想,你是嫁进周家,是周家的媳妇,吃里扒外的东西。”
“儿子,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媳妇,还想爬到我头上,做你白日大梦,有孩子你就了不起了,你要是天天想要回去,那就不用在我家,在你娘家住个够。”
桑娅手扶着肚子,蹲在门的背后,默默流着泪,从前她从不觉得婆婆是个难搞的东西,只要周越哥肯护住她,谁知嫁进来之后。
周越早晚都要去上班,家里独留她和婆婆两个人,婆婆如同地主一般,拼命的使唤她做事,连她肚子疼也不放在眼里。
非打即骂,都是家常便事,她不明白,自己抢来原本属于姐姐的婚事,到底是好还是她错了。
废了一番口舌,周越哄好了自己老娘,手敲了敲木门:“娅娅是我,开门。”
桑娅拉开了门栓,整个人跌在周越怀里,桑娅低声哭诉:“周越哥,我快受不了,你带我走吧。”
周越最受不了桑娅娇娇哭诉的一面,将人抱紧入怀,安慰:“娅娅,我和娘说了,让她以后对你好点,她也答应我,不会再这样打你骂你了,娅娅,你再忍受一段时间。”
说着动听的好话:“等学校给我们这些年轻老师分了房子,我就带你住新房,家里活比较重,我不能给家里面分担分担,只能靠你在家孝顺老人,娅娅,辛苦你了。”
桑娅听进了心,忍着巨大的委屈,点头:“那好,周越哥,不过我现在怀着小孩,家里的农活确实干不了多少,一劳累就想吐,不是我不干,我和娘解释了,可她不听我的。”
这一点周越没信,以前桑娅在家干活那叫一个利索,农忙时,桑娅经常着急忙慌做完自己的任务,打着替未来姐夫分担的旗子,替他做事。
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接触下来,周越要了桑娅,直至现在成了自己的妻子。
村里那么多怀孕八九个月的妇女,都在地里除草下地,就算是轻简的剥玉米粒,那也得去小广场干。
桑娅则是一嫁到周家,肚子就莫名的疼,刚开始他娘叮嘱他照顾好桑娅。
后来他发现,只要桑娅躺回了房间,一点叫嚷声都没有,他不想说破这件事,毕竟桑娅对他很不错。
等她生完小孩后,再不能家里的活一直让他爹娘干,娶回媳妇来总不能吃白饭。
不知道周越心里是如此的想她,桑娅要是知道,肯定会叫冤。
那死老婆子,每一分每一秒都盯着她干家里的活,就因为逼她地里赚工分,有两次晕倒在地,村里一直骂周大婶是不是个好东西,媳妇身体不行,还逼着干活。
所以周大婶后来没叫桑娅下地,而是在家里干杂活,早上五点起来就要将一家人的伙食弄出来,期间不能忘记喂鸡,喂鸭,家里的地鸡屎鸭屎一大堆,更是要及时清扫干净。
昨晚一大伙人换下来的衣物,桑娅要提着衣服去河边全部洗干净,一刻都不能停歇。
每时每刻,周大婶总是能找出一大堆的活给桑娅,桑娅想要休息都不能,晕倒在家里,周大娘视而不见,该倒哪就躺哪。
村里不知道实情,周大娘还叫屈:“我家娶的那个媳妇啊,一点事情都不会做,一直在教她,桑娅不肯听,假装晕倒在家里,你们评评理,就家里那点事,还能累晕了她。”
一众的大娘一致认为:“呦,现在的小年轻,假模假样,当别人家的媳妇,一点苦都吃不得。”
纷纷告诉周大婶教训媳妇的种种办法,于是桑娅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连连叫苦不得,只有在周越下班回家,叫累才能休息一会。
哪知周大娘每次都同意,桑娅以为周大娘不想在她儿子面前做的那么绝,压根没有想到,每一次桑娅回房休息。
周大娘就会悄悄拉着周越在角落里面,低声诉苦:“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家,你媳妇可是要上天,一下叫你娘给她倒杯水,一下说自己肚子疼,想要吃点好的,娘都满足了她。”
“可是想要叫她干点活都不愿意,只要你一回来,什么都不想做,娘也依了她,村里那么多的婆婆,就只有我那么善心,可桑娅每次都是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过分。”
周越越听越气愤 ,想要冲进房间找桑娅解决,从各路婆婆学习到的经验,周大婶及时拉着周越。
苦口婆心教他:“儿子,不要,娘受点委屈不重要,只要伺候好你媳妇就好,毕竟她怀着周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