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蒋看何婉婷接过了东西,手挠了挠头,“那我先走了,话我也带到了。”
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大蒋往回家的路走去。
人走后,何婉婷不屑的哼了一声。
多的是人喜欢她,也就宴行之不解风情。
晃了晃书,何婉婷观察周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步子一踏,回了房间。
恰巧房间里住的几个知青都不在,何婉婷欣喜,坐在床边。
书一扔。
在三本书中,找准自己的目标。
着急忙慌的翻开,整本书全都翻了一个遍。
“诶,怎么没有?”
何婉婷疑惑,“就是这本书啊。”
于是又小心的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她不敢置信。
难道说掉了,不可能啊,她在门口还检查了一次,确定就是在里面。
也没有放的很隐秘。
不相信的她,目光落在剩下的两本书上,同样全都翻了,一点一点翻过去。
全都没有找到那几封信。
计划有变,何婉婷眼神处于慌神阶段。
“是宴行之发现了吗?”
李红艳用力推开紧闭的房门,疑惑问:“婉婷,没到晚上关什么门啊。”
声音打破了何婉婷混乱的思绪。
愣愣回答,“啊,我刚刚想要换衣服,就把门关了。”
李红艳见到何婉婷早上是这件衣服,现在也没有换,挑了下眉。
没说什么。
径直走向何婉婷床边。
手背摸向何婉婷额头,何婉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拍了过去。
刹时,李红艳的手红了一片。
李红艳错愕。
何婉婷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红艳,我没反应过来。”
李红艳也没计较,继续摸向何婉婷的额头,这下何婉婷任由她动作。
摸完何婉婷的,李红艳伸手也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那怎么看你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有吗?”
何婉婷摸向了自己的脸。
“还没有,刚刚进门,就见你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还想着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红艳坐在何婉婷床边,上手拿起其中的一本书。
见状,何婉婷的心悬起。
该不会被她找到吧。
李红艳翻了两页,见里面的内容是她感兴趣的,问到:“婉婷,你看完了吗,能不能借我两天。”
“看完我就还你,保证不会弄坏你的书。”
何婉婷脸上的淡笑微微收敛,李红艳都还以为婉婷不想要借给自己。
书慢慢放下。
“没事,红艳,你拿去吧,本来这东西就是想要给那人的,没想到他不收,还说我不用费这个心思。”
眼底落寞一片。
李红艳一听,气犹然而生,“就知道宴行之这个大老粗他配不上你,婉婷你又何必在他身上花费那么多精力呢。”
“你长的多好看,我们整个红旗大队,那些男人哪个不喜欢你啊,也就你,看上了宴行之。”
手一拍床,李红艳拉着何婉婷手臂。
“走,我们去找宴行之说清楚,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
霎时,何婉婷脑海中清晰倒影出桑颜的模样,娇俏可人,肤白如雪。
及时制止李红艳的行为。
“别,红艳,本来他就不喜欢我,我要是当着大家的面去找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他会更加讨厌我。”
何婉婷丧气低着头,微微的啜泣。
李红艳有些无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安抚说道:“婉婷,你要知道你很好,也不一定要吊死在农村这一条路上。”
“宴行之也不过救了你一回,该给的谢礼你也给过了,这事也就算了。”
李红艳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自己粗粝的手上。
原本这双手也是白白嫩嫩,下乡四年,早已变得粗粝不堪。
“最近下乡的知青越来越少,还有很多返乡的知青,一切都表明政策越来越好。”
“婉婷,要相信我们再过上两年,一定能够回去的。”
李红艳也是感慨万千,整天的劳作,也已把她的腰弄折。
手隐秘抚摸在腹部,何婉婷不甘心,也不敢赌,要是再过些日子,她的秘密一定保不住。
“婉婷,我从马婶那知道个消息,关于宴行之的。”
何婉婷抬眸。
李红艳:“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宴行之为什么姓宴,而不是姓林吗。”
何婉婷点头,确实有些日子大家都迷惑这个事,哪有孩子不跟着父亲姓的。
“就是宴行之的父亲早年当过兵,因伤退伍,娶了媳妇之后,没两年,把三岁的宴行之带回来了。”
“说是宴行之的父亲因上战场去世,家里也没人,恰巧遇上,这就把人带了回来。”
李红艳唏嘘,“也没有改名,说人家也就这一条根,说是收养了宴行之,总不能也把人姓改掉。”
“村里的人都知道。”
何婉婷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你让大家说一说,谁家的姑娘出门那么多天,连趟家都不回。”
“白养了,没点良心。”
啪的一下,张姨一把扫帚就过去了。
秦如月被打个正着。
她儿子桑勇见自己的娘被打,压抑不住怒火,想要抢过张丽华的棍子。
和张姨争抢时,桑勇看准空隙,猛的一脚踹了过去。
秦如月顶着一头散落的头发,高兴的看着她儿子替她上场。
一边欢呼,“赶紧,打她,对,就那个地方。”
兴致昂昂想要看到张姨倒地。
随之而来,倒地的却是她儿子。
桑勇一个壮汉,一百八十多斤,倒地的刹那,地上尘土飞扬。
桑颜快步跑到大姨身边,挽住大姨的手臂。
关切问到:“大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张姨摇头,“没有,颜颜,就他,碰都没有碰都我,亏的吃的那么壮,一点用都没有,呸。”
宴行之站在桑勇的边上,看准他腰腹的位置,有力的踢了过去。
桑勇继而在地上滚了两圈。
宴行之没有放过他,脚不断的在桑勇身上使劲,桑勇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秦如月惨叫着推宴行之,宴行之那那么容易放手,在桑勇身上招呼了好几下,才停手。
秦如月哭闹着扶起自己的命根。
叫骂道:“桑颜,你叫看着宴行之欺负你弟弟,你还有没有良心,他可是你弟弟。”
“要是他出点事,你们桑家可怎么办啊。”
桑勇堪堪被扶起,全身的力道支撑在秦如月的身上,秦如月十分吃力扶着。
她不敢指着宴行之辱骂。
怕宴行之生气来,连她也打。
“弟弟,我可没有连我大姨都想要上手的弟弟。”
“秦姨,您可得好好管教,不然桑勇可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