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个赤身壮汉抬到房门口的裴仓死命挣扎,艺伎瓷娃娃一般的他看上去好似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挣脱四个诡的束缚。
可事实上只有陆川泽和裴仓一人一诡才知道,这些都是裴仓做出来的表面功夫,根本不是他如今皈依后的正常水平。
架住四肢的裴仓被硬生生拖到了屋子门口院子的中央,与站在接赘婿队伍最前方的【村长】面面相觑。
【囍村的村长】先是左右扫视了一圈裴仓的周围,然后又往屋子里瞧去,观察了一圈发现无果后,他杵着黑木盘曲的枯木拐杖,佝偻着身子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裴仓的面前,再度用嘶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裴仓,你的彩礼呢?”
裴仓先是和面前的【村长】对视了一眼,但很快就往一旁瞥去,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为了故意表演出邪祟不敢直视诡异时的模样:
“我、我已经私下交给【囍】了!!【村长】你快让他们放开我!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很简单’就可以成为诡异的步骤?也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好的,皈依于【喜神】之下的皈依仪式?!”
对于裴仓的这一串连问,【村长】根本就是毫不在意,他只对裴仓所说的第一句话留了个心眼,【村长】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将疑惑之色掩饰下去,并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哦?你刚刚说了个什么?你说你可以绕过我,直接把彩礼送给我的女儿?你在说些什么大话,可真的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没有彩礼你就直说,你个半步诡异做彩礼也行,我的女儿一定是会很喜欢你的身体的,你放心……”
裴仓听到这话,演技继续爆发。
他立刻疯狂的甩动自己的四肢,看上去好像是动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但陆川泽这个和他灵魂链接的人知道,他如今所动用的力量,甚至是远远抵不过他皈依【喜神】之后力量的十分之一:
“快、快放开我!!!放开我!!!”
【囍村的村长】疯狂大笑,本就佝偻的身子弯的更狠了,他的腰部背部甚至逐渐朝着90度朝上弯曲去。
“桀桀桀桀……”
如同蛆虫灌耳、利爪抓挠耳膜的笑声再次自【村长】的嘴中传来,但很快又突然戛然而止,【村长】突然在口中冒出一句话:
“……我告诉你,小友!老夫从来不骗人,特别是你这种连面圣境都没有达到的,我说这是这就是,这些可是皈依我主门下的必经之路。
“可既然你想骗我,那我们之间可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村长】在这头说着,裴仓的声音同步的自灵魂链接传输到了陆川泽的脑海中,那声音充满鄙夷之色:
【呦呦呦,还“必经之路”呢,这个村长是真不要脸啊,真的是睁眼说瞎话。】
陆川泽在脑海中听着他的声音,正准备简单应他一声然后就让他专注精神“演戏”时,【温切斯特】的声音随着裴仓接踵而至:
【主人主人,其实这个囍村的村长说是没错的,他的确是没有骗赘婿裴仓,不过温切斯特给予裴仓的晋升仪式,是主人您在前世所搜寻查找的最简单高效的方法,而村长给出的方法的确会通过大规模献祭裴仓本人的邪祟之血,进而上供给喜神,进而得到皈依。】
【这种方法一是会使邪祟晋升诡异之时,没有使用温切斯特给予的祭文颂词和皈依仪式所带来的强大,二是在晋升后诡异将会有很长时间的虚弱期,在虚弱期间内诡异的实力会大打折扣,甚至在此期间内实力还比不过没有晋升之前。】
听到【温切斯特】的话,陆川泽微微点了点头:
‘看样子,【囍村的村长】和【囍】是想通过这个晋升仪式得到一个无比虚弱、羸弱的诡异,进而对晋升之后很容易拿捏裴仓做些什么事情啊……’
就在陆川泽和【温切斯特】交流梳理之际,【囍村的村长】那鸟喙一般锋利的指甲摩挲过枯木制成的拐杖,发出令人生理上作呕恶心的声音,嘴里同时对邪祟们发出号令:
“看来你好像还是很轻松啊,既然如此,哼!!!赘婿上门第二闹——【过火盆】!”
周围的所有邪祟听到【村长】的这句话后,原本已经没有那么喧闹的周围,气氛再次瞬间达到了高潮,原本看上去已经十分劳累,甚至是生命力都流逝了不少的邪祟们,再次全部起哄起来。
“过火盆!过火盆!过火盆!!!”
“过火盆!过火盆!过火盆!!!”
“过火盆!过火盆!过火盆!!!”
在所有邪祟们的欢呼声、嘶哑声中,佝偻的村长缓缓举起拐杖,狠狠的朝地面重重一点,看上去苍老的身躯再次爆发出骇人的巨力,那个本来就已然呈现蜘蛛网状的坑洞此时被他砸的更深了。
【囍村的村长】这力气看上去,比陆川泽之前战斗过的裴仓和瑰漂脏辫男都强上几倍以上,胡瑞更是远远比不上。
伴随着【村长】的这猛地一点,四周的血红绸缎和囍字呼啸舞动,绸带在空中飞舞、在空中包裹,恰似一个个血蟒和簇拥的血色小人在欢庆的日子里,相互跳着激越的舞步。
“嘭!!!”
在这条参天血蟒的缠绕交缠之中,一个巨大的火盆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出现在裴仓和村长中间灰白的土地上,这片土地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快三米长的深坑,可即使有中深坑的存在,这个火盆的高度依然超过了两米以上,而这个圆形的火盆,长宽甚至达到了一二十米。
“……来吧,小友,想要成为诡异,那就跨过这个火盆吧,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只见这火盆上架着一座铁桥,火盆中烈火熊熊、烈火不断喷薄而出,熊熊燃烧,火舌不断吐出,似有冲天之势,时不时越过铁桥,向天空中的更上方烧去。
火盆同时向四周传来层层热浪,灼烧着周围的诡和人,甚至有时喷薄而出的火舌直接掠过铁桥,直接溅射到了火盆周围灰白的土地之上,灰白的土地像是纸扎的一般直接就被烧出了一个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