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曾经惧怕的公公，慧琳毫不客气的怒斥。
“莹莹的事，是你做的吧！我已经找到她了，真是难为你们一家人，演了这么大的戏给我看！”
皱着眉头的老人丝毫没有慌张，面容冷静的说：“你一个女人张嘴就是这句话，说什么胡话呢？葬礼你也在，现在是魔怔了？”
“还有，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这些年出去挣钱，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后面的训斥和高高在上的态度，让直播间的网友瞬间炸锅。
【我艹！老娘今天开眼了！】
【这老大爷真的是屁眼嗑瓜子——怎么开的口？真想上去邦邦两拳！】
【看起来就是一脸凶相，呸！】
【真会端架子，要是慧琳说的是真的，那个被他亲手溺死的小女孩何其无辜！】
姜明月看着那个死死扒在老头身上的婴灵，浑身的怨气，但是在看见一旁的老太时，神情中带着向往。
孩子什么都不懂，当初还在肚子里，隐隐约约有意识，听着女人温柔的安抚，内心满是期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个世界。
“啧，是个不带把的。”
浑身虚脱的女人刚刚经历生死关，如今听到孩子的性别，就像是犯错一样，懦弱的转头不看一看从她身体里出生的孩子。
“哇、哇啊哇啊。”
被掂着腿，刚出生的孩子似乎察觉出危险，小猫一样的哭着，女人像是被颤动，小声的开口。
“那、那她怎么办？”
呲笑出声，男人嫌弃的看着婴儿，道：“那就让她去该去的地方，你养好身体，再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娶你，不是为了要这个玩意儿。”
轻蔑的打量婴儿的样子，男人亲手将孩子溺死在水里，看着扑腾的水花逐渐变小，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村子里的传言虽然有些误差，但是婴儿确实是被男人亲手溺死。
姜明月暗自叹息，就算当初女人见死不救，也并没有出声阻拦，但是婴儿还是对母亲有依赖感。
这么些年老人没事，也是因为他的阳气浓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会逐渐变坏，而怨气会侵入他的身体，导致他老年饱受折磨。
口中默念法诀，婴灵在此时感觉到如同在母亲肚子里的安心感，那里有吸引她的世界。
好、温暖......
在进入投胎之前，婴灵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苍老的老太，随即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这个母亲虽然没有尽到责任，但是孩童只会记恨在老头身上，而这些年老太的生活并不好，一直操劳，内心扭曲又狭隘。
她当初坐在房间里，偷偷的做了一双女鞋，或许老太期盼过孩子如果活着的样子，但是死亡就是终结。
“那也要看你是个人还是畜生！女儿莹莹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家人已经什么都说了，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被女人的这句话惊住，前夫眼神慌乱的看着父亲，而老太这时态度转变的特别快。
“慧琳，你、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这些人什么都不懂，我们慢慢坐下来说。”
老太用讨好的语气安抚女人，可是慧琳怎么可能心软，只是怒视着她。
“那是我的女儿，你们做这种事，也不怕天打雷劈！我今天不把你们都告上法院，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够了！”
老头看着门口，那里聚集着村里的熟人，像看戏一样的指指点点，这让一向大男子主义的老人根本不能忍受。
他这个年纪，还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我们没做，当初的葬礼是你举办的，莹莹确实死了，你现在在这里就是无理取闹！”
这种话让慧琳气炸了，“你们是法盲吧！我只要将莹莹拉去做血缘关系鉴定，你们一家人都得坐牢！”
这话一下子戳中死穴，他们一家人慌张的凑在一起，而老头上前几步，想要动手将慧琳拉到屋里。
一旁的警察严阵以待，见到伸过来的手，顿时挡住老人的步伐。
“哎呦！讹人了！我们一家真是倒霉！”
见到形势处于下风，老太直接躺倒在院子里，又哭又闹，死活不起来，嘴里嚷嚷着警察欺负人。
这情况警察也见的多，直接将人往车上送。
原本还叫嚣的老太看着那警车，腿抖的不像话，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还有一个地方。”
姜明月在此时开口，在场的人听着她的话，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那个花盆里有婴儿的尸体，法医能够验出来，而凶手就是老人。”
这句话让老头眼神直直的落在老太身上，对方神色怔楞，不敢相信自己一直隐藏的秘密被发现了。
当初女儿被溺死，她拖着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偷偷跟了上去。
等到男人离开，她从外面捧了一盘花回去。
老头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绝，以为老太是伤心，也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孩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看着她精心侍弄着那盘绿植。
慧琳更是不敢相信，她曾经想要帮母亲浇水，可是对方严词拒绝，表示她笨手笨脚的再把她的植物弄死。
平时的活慧琳干任何事情老太都乐意，唯独这院子里的几盆花从来没有让她养过。
如今知道真相，她不禁想：老太是不是也曾后悔过，而她在死后这么精心侍弄，死去的人已经不可能活着。
老头眼神狠厉的瞪了老太一眼，对方像是做错事，垂头丧气的不敢和他乘一辆车。
只有前夫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人在讲什么事情。
拥挤的人群看着这家人被拉走，聚在一起唏嘘的讨论。
“唉，没想到是真的！郭秃驴年轻的时候真的亲手溺死自己的孩子！真是狠啊！”
“最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家人瞒了慧琳这么些年，将孩子卖给别人，我就说那个时候，他们家哪来的钱买车。”
“人血钱，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这是迟来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