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婆娑银凤舞,云松偃蹇玉龙寒。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世间。一束梅花独立雪中,一个女子在雪中蹒跚漫步,捂着左胸口的血,“滴答,滴答。”在雪中留下她来过得痕迹,暗紫色的长皮衣裹紧她的身体,嘴角留下丝血,眼神迷离无神,好似要摔倒在地,用力咳嗽几声,同时用嘴巴喷出一股白色的水蒸气,双手环抱自己,却还是抵挡不住冷天带来的寒意。
乌鸦等人在车里看见这枚女子,走路姿势奇奇怪怪,“哎老包,你看看前面那个是野狗吗?咋那样子啊,不对不对,好像是人,大维,减速慢行。”
“收到指令。”
“是人呐,还是个女人,这茫茫大雪中独自存活的女人呐。”老包对于强者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理,特别是这种“独狼。”
乌鸦把车横在女人面前,女人缓缓抬头,用那迷离带着些许魅惑的眼神向车内望去,乌鸦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个这…这不是燕姐吗?燕姐你咋这样了,咋来这里了呀!”
“我,我…”她的身体像枯萎的花朵一样,身子红肿,呼吸急促,最终倒地不起。
吓得乌鸦赶紧下去把她抱上车来,“燕姐,昔日的恩情没齿难忘,你可别没了呀。”
到了车里,空调带来地暖气让女人稍稍暖和,米乐伸手探女人的鼻息。“还好还好,没事,她只是晕倒了,她肩膀受伤严重,得先给她止血,我们没有医疗工具,只能撕布条暂时抑制动脉流动。”米乐边说边顺手撕下自己衬衫衣角,用力缠绕了个十字形。一旁的乌鸦都来不及插话。“乌鸦你先进来把门关上,她身体有被冻伤痕迹,估计受伤太严重了,我们还有食物吗?给她拿一点。”
“我这儿还有最后一点儿,给。”老包边说边掏出剩余的食物。
“用水溶解一下,我给她先喂一点水。燕姐,燕姐~”米乐轻声唤女人名字,生怕她再次晕过去,乌鸦打开羊皮壶,递给米乐。
女人喝了点水才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她也难以置信,不过缘分就是那么一个奇妙的东西。“你别说话了啊,姐,吃完东西就睡会儿。”饼干溶解后,又喂给女人吃,女人眼睛一眨一眨,沉沉睡去…乌鸦还伸手探下,才放下心来,米乐也才松了口气。
“这么厉害的骑士族都能受这种伤,以把“北极”用到极限,不断锻炼自己身体去配合科技的骑士族竟也会造此待遇。”老包不可置信,他特别佩服这些能人。
“这燕姐在骑士族最起码也是个当官的,都能遭此下场,看来过了枯木湾,我们真正的旅程才开始。”
“我们找个地方停靠一下,先问问燕姐这些地方的情况吧,不要贸然前行。”希望有一堆疑惑憋在心中只为找个机会问明白一切,他真的机灵到随机应变。
“是,你说得对,我们已经出枯木湾,也该找个地方休整休整,不过既然遇到曾经恩人,就先把她安顿好,问清楚一切再走吧。”乌鸦说完就把车停在废墟边,远处望去白茫茫一片,没有人烟,没有生机。
几人在等待中激烈讨论,女人睁开眼时,正看见大家打打闹闹,众人看见她都发愣,“姐,你醒啦。”
“你是,米…米乐?”
“是呀,咱在小木屋那儿见过,当时你给我们好多食物,我们后面的路才没那么难。”
“你见笑了,当时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女人说话有气无力。
乌鸦迫不及待问出心中困惑,“燕姐,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地方,那个胖子和瘦子呢,受这么重的伤也不管管你。”
“他们就是伤势制造者,巴不得把我给杀掉。”
“啊!?”乌鸦、老包、米乐同时发出不可思议得声音。
“别惊讶,你们救我一命,我也没啥可隐瞒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红尘女人,奈何被骑士族捆绑消费至此。”女人的声音时大时小,她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
“我真实姓名叫梅花,只因门前梅花树在冬天总是散发阵阵扑鼻梅花香,在磨难中挺拔生长,母亲甚喜梅花,便取名于此。小弟末日为了我们一家日过得顺利些,一大早便说要出门去干大事儿,我作为一个姐姐,平时懒散习惯了,就由得他去,过了一段时间弟弟一担一担的食物挑回家,父母夸他这个好儿子,不管世道怎么变,都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好归宿,我嘴上说不服,心里对弟弟早已埋下敬畏之心,直到后来,我发觉弟弟再怎么热的天都会穿长袖,样貌开始变得多毛,有动物的特征,我才明白他的不对劲,再怎么追问他都不语,只是后来他告诉我和父母,他要去一个地方,只要自己在那待着,我和父母就有吃不完的食物。用自己身体才能换得食物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弟弟消失之后,没多久便断了食物来源,我的父母直到饿死也没去残食自己的亲人,他们只告诉我要找到弟弟,咳咳咳,咳。”
“你慢点儿慢点儿,你说出来我们尽量帮你。”
“我在艰难中疯狂锻炼自己,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强,没过多久骑士族的人便找到我,只要我肯跟他们一起成长,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最强,我拼命锻炼自己,终于成为合格的骑士族,并且带一队人执行任务,骑士族最大的戒律就是不能夹杂个人恩怨与感情,胖子和瘦子我们仨儿都比较中性情,所以平时我也最爱带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到最后我才发觉,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他们根本没有感情羁绊,我为了找到弟弟疯狂执行任务,万般艰难才在变异者里面找到他,他已然变成猎豹的模样,如若不是自然规律,我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帅气,不过眼里少了坚定的光芒,好不容易找到接触他的机会,才无能为力,因为骑士族不能掺杂任何感情,不能帮助任何人。我不顾他人劝说,犯了戒律,就派最亲密的人追杀我,他们不服,死得就是他们。”女人说完这席话,对追杀她的人全然释然,抱以理解之心,眼角的泪滴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