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乐呵呵地递过去:“恭喜啊,小离,开春大吉。”
“谢谢老师。”
那群影卫吃着饺子,盯着君漠离心中叹气……我们,也想!要!红包!!!
饭后涮过碗十几人都来到院子里一起堆雪人,或大或小,总共十五个。夜很静,十五个人站在一起,一起仰头看头顶的烟花,久久不能平息。
房中,茶白整理好衣物听到敲门声看着站在外面的孩子。
“老师,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吗?”门外的君漠离抱着枕头,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行啊。”茶白笑道:“快进来别冻到了。”
茶白又拿出床被子放在里面,虽然这些天有好好养,人也长高了些,但还是有些瘦没有同龄人高。
“老师。”君漠离突然抱住茶白:”谢谢你。”不管你是利用我还是想干什么,请不要丢下我。
“叮,反派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60。”
“叮,反派黑化值+5,目前黑化值97。”
两个数字让茶白在大过年的给打蒙了,看看身边笑意盎然的小萝卜,又想到脑海中的报数,这些天好感值长了不少,黑化值没动,原来是在过年里给我憋的大招吗?
君漠离闭上眼,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中,我看到了一盏灯,一点点领着他越过凛冬,带他走向那鸟语花香的季节。
茶白一愣,只得摸了摸君漠离的头:“ 不用说谢谢,睡吧,我看着你,再不睡年就该来了。”
“嗯。”君漠离闷闷地应声,又睁开眼睛从茶白怀里起来,枕在了茶白腿上向茶的目眨眼:“老师,我好喜欢你”
茶白摇摇头把手放在君漠离眼上,用另一只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人小鬼大,睡吧。”
“嗯。”鼻翼间的香气让君漠离安心地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茶白在其睡着后 轻轻把人移开,吹灭灯芯进入被子里。
屋外树枝交叠,一片银装素裹,大地洁白无瑕,少见杂色。
第二日君漠离醒时是满腔的香气,很浓 郁,仿佛可以沁入灵魂,没有什么可以替代这抹香味,想赖床上,辈子赖老师一辈子……
茶白醒后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以为没醒就缓缓地把手挪开,把缓缓起来找了身颜色稍微不一样的蓝色。
等几点起床之后,君漠离看着笑眯眯地茶白走向他,从身后又掏出一个小福袋:“压发钱,收好。”
热热闹闹迎新春,开开心心过大年。
快乐是少不了的,当然宫宴往往也是逃不掉的。
“走吧。”茶白是一身蓝衣,气质更显温润。
“老师。”君漠离道:“你不喜欢?”
“嗯。”茶白直言不讳:“太麻烦了,而且,服丧三年已过,已经没有借口了。”
“老师要娶妻?”君漠离括头看着茶白:“老师可有仪的女子?”
“并无。”茶白摇头:“都是工具,是他想掌控我的工具罢了,况且,我也不想耽误她们,他们应该找个更好的,而不是像我这样的。”
“老师……”
茶白轻松一口气:“办法总比困难多,没关系。”
“哦。”君漠离坐在位子上低头看脚,老师是适婚年龄也是要妻的,可是,他想老师眼中只有他 ,那……把其他的都杀光好了,老师说的对,办法总比困难多。
宴会之上,因为君漠离封王,所以在贵族亲王位上,但恰巧在茶白对面。
所以…有多少贵女对茶白暗音送秋波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玉雪可爱的脸上布满寒霜。
君漠离的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并一一记下。
“白卿,你今年二十又一了吧?”
“回陛下,是的。”
“那可有的仪女子啊?”
“并无。”茶自无视那些贵女、姑娘们:我……我真的不是你们的良人啊,为什么非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臣身为帝师, 不可为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那也缺个暖床的吧,照顾白卿的生活起居。”
“臣尚且手脚渐在,并且刚服三载,前些天去福灵寺祈福,姻缘是下签。”
“是吗?”老皇帝作罢,不过,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那先定下婚约如何?”
“臣……”
“朕的六女儿心悦白卿许久,自然也到了适嫁年龄。”
六公主君宓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冷漠,不近人情。
“儿臣不愿意。”君宓直接站起来:“白大人也曾是儿臣的老师,儿臣是不可以下犯上的。”
君宓眉目艳丽像极了她的生母丽妃,容颜很美,但同样美得不近人情。
“宓儿!”老皇帝面色直接沉下来:“你不是……”
“父皇。“君宓即便已经害怕的背部沁汗,但她也必说,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没有成年的弟弟,为两人谋出一条活路,一条不成为他们皇位争夺的牺牲品的活路。
“儿臣不心悦老师,永生不悔,愿父皇收回成。”君宓头磕的很重。
“陛下。”茶白缓缓站起,把袖中一令牌递上去:“令牌在茶府待太久了,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白卿想要什么旨?宓儿,羽儿,近日还好?”皇帝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便不再说,看看自己的女儿一眼,这个女儿和他那逝去的母妃一样,是个聪明的人,要是个皇子该多好,那皇位也轮不到君令了。
君宓听到令牌,又听到自己弟弟的名讳抬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又栽的她父皇手里了,他在逼她,逼她涉入皇位之争。
他在用君羽逼她……
真的是铁石心肠……
是了,茶府初立即是帝师,第一任皇帝给了茶府一块金牌,一块可以让皇帝拟圣旨的令牌,甚至是于皇权废立。
“陛下希望 微臣要什么呢?”茶白漫不经心带些威慑, 但仍温润如玉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但皇帝明白,只要他再强求,君令不可能做皇帝。
“还与陛下了”茶白忽地松口:“茶府,这块令牌捂太久了。”
皇帝诧异于茶白的松口,但看茶白的样子,又觉得此事不简单。
正要开口,茶白便先一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