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杰下楼时，看到包厢里还有卫生需要打扫，他喊住路过的周森：“你去哪儿了？过来帮忙！”周森毫不停留地离开了。
有些人，该无视就无视。
周森下楼准备打车回家，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路边，显然也在等车。
那是刚刚离开办公室的柳思思。
她注意到周森看着她，扫了一眼后就不再理会。
两人就站在对街，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周森拦下。
刚坐上车，周森通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商务缓慢地朝柳思思的方向开过去，车里有个光头，就是他在五号包厢遇到的张德海。
柳思思没有察觉到异常，她走不到车，准备去别的地方坐车。
而张德海的奔驰稳稳地跟在她后面。
这情况很奇怪，尤其是在凌晨时分，周森有了一个猜测。
短暂犹豫后，周森对司机说：“停车。”
他不是冲动无视后果的人，他之所以介入这件事，除了对柳思思印象不错，还有一点很重要，他讨厌张德海这种人。
他给司机十块钱，打开车门朝柳思思的方向跑去，赶在奔驰之前追上了她。
“柳小姐，请等一下！”柳思思回头，发现是在KTV遇到的那个服务员。
刚才路上本来有一辆出租车，也被他先拦走了。
周森盯着柳思思，不友善的眼神，想看他打算干什么。
她对男人的心思摸得透彻，对异性的心思已经厌倦了。
周森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别回头，有人跟踪你。”
周森低声提醒。
柳思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微微侧了侧。
果然，身后几十米外有一辆车子，是张德海的。
她有些慌乱后怕起来。
张德海这么晚跟着她干什么？她能猜到他绝对不怀好意。
要不是周森，她不敢去想后果。
“怎么办，怎么办……”
柳思思手足无措，连连低声询问。
她没了主心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只见了两次面的人身上。
“不用怕，他不会太明目张胆，等会见的士你就拦下来，坐上离开就行了！”
柳思思看他冷静，心情平复了点。
走了约五十米左右，一辆的士开了过来，柳思思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周森没进来的意思，着急道：“上车啊！”
周森却随手帮她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他不能再和柳思思同一辆车子离开，刚才的举动他已经不确定会不会得罪张德海，如果再和她乘坐一辆车子，难免会被误会两人间的关系。
车内，张德海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人就这么飞了，郁闷地拍了下方向盘。
他可是酒店都提前订好了，只要抓到人，自然有好几种方式让她不敢声张。
“海哥，我去教训他！”
手下邀功一样请示。
张德海面沉如水：“警方盯紧了我们，别惹麻烦！”
他认出了周森，但不急于行动，机会会到来。
……
周森没太在意昨晚的事情，第二天去了KTV，找到了刘俊伟。
刘俊伟给周森六个包厢，说：“好好干，出去的烟酒果品，我给你提成！”然后重重拍了下周森肩头。
周森说：“谢谢刘哥！”
他很高兴可以拿到提成，这在KTV的临时工中是很少有的。
刘俊伟说：“你可以长期在这里做，不会影响其他工作。
提成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周森答应了，等刘俊伟走后开始忙碌。
他对服务生的工作不陌生，早就熟悉了两天，比其他干过几年的服务生强。
忙碌中，到了下班时间。
周森打扫完包厢，离开了KTV。
他大概赚了三百多块钱。
第一天就这么多，挺好的。
周森打算等发工资时给刘俊伟带两条烟，毕竟没有提成，最多能拿一两百块钱。
李振杰跟了出来，讽刺道：“你怎么跟刘哥有关系了！”
刘俊伟给周森的六个包厢都是大包和中包，不简单，刚来的新人没道理能接手这些。
李振杰对周森越发厌恶。
确实，难怪连顿饭都不肯请我，他把所有的钱都给刘俊伟了。
周森听了也不生气，反而说：“你可以去和刘哥搞好关系，没必要跟我废话。”
“你！”
李振杰生气了。
周森轻松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虽然武力解决问题一直都是最愚蠢的，但如果李振杰不介意，我愿意和他打一架。
李振杰开始有点怯意了。
他一直以为周森软弱可欺，直到现在他才惊愕地发现，别人可能完全不吃他的那一套。
“你真有种！”
李振杰说了句狠话，自己也感觉有点困窘。
周森没有被影响，准备拦车离开。
这时，一辆的士开了过来。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个女人。
她穿着素白色的棉麻外套，天鹅一样的颈部，发丝被风吹乱了。
那种柔弱无骨的女人味让人想要细细呵护。
除了柳思思，还有谁会是这样的呢？
说到柳思思，昨晚的事情过后，她今天都没敢来上班。
听姐妹打听到张德海今天没来的时候，她才敢在下班的时候准备来谢谢周森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