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透过门口隐约可以看到拳击社里正在训练的学员。
门口，停着几辆车子。
周森下来之时，看到其中一辆车也下来了一男一女，正要进入道场。
女人穿着打扮都很雍容，身上罩着一条看上去就不会便宜的皮草披风，贵气逼人。男人确切点说是个男孩，十六七岁，脸上稚气未脱，身材略?，跟他弟弟陈凯年龄大小相当，像是一对母子。
周森总觉得女人熟悉，灵光一闪，想起来是她是自己在飞机上碰到过的那个卓慕萍，华泰银行的职员。
银行职员的座驾是一辆价值不下五百万的卡宴？
好奇中，周森打了声招呼：“萍姐。”
卓慕萍回头，很快也将周森认了出来，转身走来：“小周，真巧啊。”
周森与她客套了两句，视线放在了她身边男孩的身上。
近距离下才看到男孩相貌挺不错的，身上带着股蛮不在乎的劲儿，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乍看，十分叛逆。
卓慕萍介绍道：“这我儿子康明珠，这不在家里非吵着要学搏击，我就想到了你道场。”
康明珠？
周森心里微动，华泰银行的行长好像就是姓康，这是周森一次无意跟金莎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儿子，这是你周森哥，妈在飞机上巧合认识的。是这家尚武馆的老板。”
康明珠眼睛大大咧咧的在周森身上扫过，直言道：“我冲杨牧来的，他是在你这里做教练吧？”
周森点头：“没错，是这样。不过他最近因为忙着拍戏，不常过来。你要是冲他，真没办法。”
康明珠道：“那你们敢打着杨牧的名头招人？”
“明珠，怎么说话呢？”卓慕萍斥了一句。“小周，我这儿子被宠坏了，不懂礼貌，别怪。”
周森示意没事，解释说：“现在杨牧是每个月固定会在各道场做两次教练，所以不存在虚假宣传。再说他现在虽然是名人，但确确实实还是我们道场的人。”
康明珠道：“他在不在？”
“不在。”
“那你打电话让他回来，只要他肯教我，钱不是问题。”
周森笑了笑：“你为什么非找他？我这里别的教练素质也还可以。”
“别的教练也有资格教我？”
周森对他略张扬的态度不以为意，十几岁的小孩子，如果真的是康博实的儿子，张扬些倒也正常。
“这么说你还是个高手？”
康明珠道：“当然。”
卓慕萍尴尬的无以复加，她跟丈夫全是严谨慎重之人，想不到儿子吹起牛来完全不考虑其它因素。他能打趴下教练才怪，无非是别人为了钱，或者是看在她丈夫的名头上不敢跟他较真。
“小周，要不你给杨教练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
卓慕萍打断了儿子跟周森继续交谈下去，提议说。
“萍姐，这个真的抱歉。”
康明珠不耐烦道：“?嗦什么啊，你开个价，只要杨牧肯做我的私人教练！”
周森不是上赶着太会巴结人的类型，不过猜出了卓慕萍身份，他不免多了点心思。
华泰银行，国内银行业当之无愧的老大，总部就在滨海。
康博实这种人物，应该说是任何生意人都想巴结而找不到门路的存在，周森既然有缘认识他夫人卓慕萍，肯定愿意加深一下关系。
想了想指着胡小钊说：“这样好了，你能打赢他，我马上打电话让杨牧回来。”
康明珠这才注意到周森身后的胡小钊。
身材不高，也不壮，就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他心里有谱：“当真？”
“打不赢呢？”
周森又问。
康明珠不屑：“你说。”
“你如果打不赢，就在我道场好好练习，别再提杨牧的名字。”
“没问题。”
答应着，康明珠拉开了架子。
周森瞄了一眼，动作挺严谨的，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
看卓慕萍犹豫，周森低声道：“萍姐，我这朋友有分寸，不会伤了他。”
说话之时，康明珠嘿的一声，高鞭腿就踢向了胡小钊脑袋。
有力，有速，很标准的搏击招式。
只他毕竟力气不全，加上胡小钊搏击经验丰富，简单探手就抓住了康明珠腿腕。一抖，康明珠架势全散，踉跄就朝周森方向跌倒。
周森顺手扶了一下。
康明珠脸上有点挂不住，吐掉口香糖上前又是几拳。
胡小钊不忙不乱，简单格挡，拳头牢牢停在了康明珠面部，那种力道感吓的康明珠连着退后。
但这小子也有点韧劲儿跟胆量，立刻迎难再上。
可惜的是不管怎样的攻击，在胡小钊面前完全是花架子，他总轻而易举的挑到破绽，把康明珠击退。
周森看他大有死缠烂打的劲头，忙抓住了还要继续的康明珠：“别打了，这要是真正的格斗，你早爬不起来了。”
康明珠大喘气，羞恼的瞪视着胡小钊，说不出话来。
周森忍俊不禁：“那些教练都逗你玩呢，你年龄小，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力气健全的职业教练。”
卓慕萍也被周森给逗笑了：“明珠，开学之前就在你周森哥这里好好练练。妈相信你，将来肯定能打出一片天来。”
康明珠郁闷不堪，有心转头就走，实在是不甘心。
卓慕萍趁机问：“小森，你这里学费怎么说。”
周森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大方，卓慕萍肯定也不会让他大方，干脆道：“短期培训的话一天两百块钱。”
“那我给孩子报一个月的培训班。”
说着回身去车上拿了一沓钱递了过去。
周森不客气收了起来。
“小森，辛苦你多照料一点。别让他在这里面乱跑，等他下课，我会找人来接。”
周森看了眼卡宴车里的司机，知道她顾虑什么，点头说好。
“他要不听话，你该揍就揍。”
周森哑然，这大概是很多父母跟老师交谈的时候挂在嘴边上的话，身份再高也不免俗。
又聊几句，他让胡小钊把康明珠带去搏击社，自己一个人去了王冲办公室。
还未到近前，就又听到办公室里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周森无奈上前敲了敲门，声音戛然而止，王冲不耐烦吼道：“谁啊。”
女秘书又惊又羞，在王冲身上大用兰花指。随后就急切的整理几乎快被扯光的衣服。
王冲郁闷：“你丫早不来晚不来！”
周森没回，在门口等了会，看女秘书侧着脸跑开才进了办公室。
味道还没散，他扇了扇：“我真服你了，简直是随时随地。”
王冲打开了窗子：“我乐意，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把我撤掉，自己来管理道场啊。”
周森坐在靠窗位置，扔了支烟过去：“跟你说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