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九听罢这才卸下威压。
陆清昀见两方不再剑拔弩张,正想从中调和一下,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一辆越野车突然停在大门口,打断了陆清昀。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修长,上身白色体恤,下身黑色工装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帮军用登山鞋,很普通的搭配,但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格外好看。
或许是身材长相太过出众,随便穿什么都让人挪不开眼睛。
男人鼻梁高挺,星目剑眉,脸上找不出一丁点瑕疵,眼神坚定清澈,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竺九看呆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让她只看一眼,目光便不舍得挪开。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
单身了几百年的铁树可能终于要开花了,原来话本里的一见钟情不是骗人的。
“组长!”
“组长!”
司马力带着委屈的哭腔,李智虽然也有些激动,情绪管理却很到位。
男人走到大门前看向里面问道:“可以进去吗?”
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直击竺九心窝窝。
竺九小跑着过去,把本来就开着一半的门一推,声音柔美的说:“当然可以啦~这位小哥哥怎么称呼啊?”
司马力和李智眼珠子差点要瞪掉!
这踏马跟刚才差别太大了吧???夹着嗓子说话是几个意思???
“特案组组长,夔一。”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进来后直接走向司马力,皱了皱眉,摸了摸他的脑袋,“练蛤蟆功了?还是癞蛤蟆。”
竺九听见哈哈哈笑了起来,这形容太贴切了!不停地在心里给男人加分,有文化又幽默!
忽然意识到自己笑的太豪放了,竺九又改为捂着嘴浅笑。
司马力瘪着嘴委屈巴巴的问道:“组长你怎么来了?”
“让你们带个人这么半天还没回来,我过来看看你们死没死,死了好替你们收尸。”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夔一是出了名的毒嘴高冷男,就连担心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有毒。
司马力悻悻的低下头,他不好意思说不仅人带不回去,还被一个女人打成这个奶奶样。
夔一询问的眼神又看向李智,李智不敢跟他对视,视线飘忽的小声说道:“他们不配合……打也打不过……”
诶?竺九不乐意听了!他这么一说让夔一怎么想她?暴力抵抗?目无法纪?残暴不仁?
“说什么呢!”竺九瞪了一眼李智,“我这不正要换衣服跟你们回去吗?”
李智懵逼,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竺九微微一笑对夔一说:“稍等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咱们一起走。”
说完迈着小碎步就进屋换衣服去了。
司马力见了使劲的掐着自己的人中,“谁来救救我!”
面对组长的质疑,李智趁这个功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夔一听完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就在夔一马上要没耐心的时候,竺九出来了,不,是闪亮登场了……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平肩礼服,简约却不失高雅,乌黑的长发卷了几个大弯,看起来有些俏皮,却仍然遮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清雅,脚上穿着一双银色满钻的细带高跟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白皙纤细的脚腕相得益彰。
刚才她穿着睡衣已经让人觉得她容色出众了,如今更是倾国倾城,当真配的上惊才绝艳四个字。
“九九,咱们是去接受调查,不是去参加晚会……”陆函似乎感觉到了竺九的反常,有些吃味的说道。
“别耽误老娘正事!”竺九脸上保持着微笑,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夔一,咱们走吧~”竺九走到他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不走等我拿棺材来抬你们吗?”夔一对那两个还在傻看的组员说。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跟上。
竺九跟着夔一,突然“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哎呀!”竺九惊呼一声。
夔一下意识的扶住她。
“夔一,谢谢你。”竺九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道谢,左边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夔一见她站稳,立马松开手绕到主驾驶上车。
“哎呀我去!”司马力捂着脸感叹,“感觉上演了一出年度最佳偶像剧!你说她穿个高跟鞋就能崴脚了???她就是踩高跷跳舞也只能把别人脚给崴了!她还崴脚!闹呢?”
车里的司马力和李智透过风挡玻璃观察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只见刚上车的夔一又从车上下来,依旧面无表情,对竺九说道:“把你屋里那只鬼带上。”
“好嘞!”竺九痛快的答应。
李智:“她这么好说话的吗?”
司马力:“分跟谁。”
竺九在门口随便拿了一把伞,把大秀收到里面,打开夔一副驾驶的车门,陆函这个不开眼的正坐在上边。
“你坐副驾驶不是晕车吗?”竺九皮笑肉不笑和蔼的问道。
“我不……对!我一坐副驾驶就晕车!”司马力的惨状还历历在目,陆函不敢不晕。
车子大约开了三十分钟,已经远离市区,终于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这里是龙市特案组总部,大楼目测十多层,看起来很普通,位置也比较偏僻,鲜有人来。
夔一带着他们进入总部,通过虹膜识别乘坐电梯直接到达七楼。
“组长。”七楼一间办公室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见他们进来起身打招呼,“司马力!你是司马力吗?被癞蛤蟆精附体了吗?!”女孩惊呼道。
这次就连一向冰块脸的夔一都忍不住面带笑意。
竺九撇了撇嘴,有那么好笑么!
“李安歌!”司马力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还是夔一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好了,把审讯一室的钥匙给我。”
李安歌从柜子里拿出钥匙递给夔一,临走前还含情脉脉的目送他出门,瞎子都能看出来她的少女情怀。
竺九故意慢走几步与司马力并排,小声的问他:“那个女人是你们组长的女朋友?”
“你问这个干什么?”司马力不答反问。
“你是嫌头上的包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