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维家,他这个人比较多疑,魂魄放在自己手里他才放心,不过具体放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齐大师把魂魄交给他的时候是装在一个白色的瓷瓶里,上面还贴着符纸。”
女鬼想着反正说都说了,齐大师该得罪也得罪了,还不如说的详细点,没准这个女人一高兴,顺手帮帮自己也说不定。
“你知道秦维家在哪吗?”陆函急切的问道。
“知道!”
“带路吧。”竺九明白陆函着急,也不啰嗦,拎起女鬼的脑袋就走。
“哎?哎?咱们就这么走了吗?”女鬼惊愕的叫道。
“哦!对了,把你身体给忘了。”
竺九又返回拎起女鬼的身体,走到院子里随手扔在了一边,对陆函说:“啥都得我想着,你也不怕一会你妈醒了被这具无头女尸吓死,咋的?怕你妈跟你分遗产啊?”
听到前面那句陆函心存感激,想着还是女人心细,怕女鬼的身体吓到他妈,后半句一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这就很竺九了。
只有女鬼一个头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独自凌乱……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是想让竺九把脑袋给她安上好吗?
“大师,您这么拎着不累吗?要不您受累把我脑袋安上,我自己走?”女鬼可怜巴巴的说道。
“那我还得看着你防止你逃跑,就这么招吧,我受点累就受点累吧,你不用内疚。”竺九大言不惭。
“那真是辛苦你了!”女鬼觉得自己快要让这个疯女人气的魂飞魄散了。
上了车,竺九把女鬼的头发系在后视镜上,女鬼欲哭无泪。
人家车上挂的都是出入平安,他们的车上挂的是“鬼头导航”。
这个画面太诡异,陆函开车时都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一路上根据女鬼的实时导航,车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外面被保安拦了下来,除非有业主的通知,否则一律不许进。
竺九解开女鬼的头发,把车窗降下来,“去吧。”
女鬼还挺上道,飘飘忽忽的就朝保安去了,以她的能力,影响一个人还是小菜一碟的。
很快,陆函的车就顺利进入小区,陆函把车停好,竺九也拎着鬼头下了车,两人鬼鬼祟祟的站在一栋楼下。
“陆函,偷东西是犯法的吧?犯法是会被抓起来的吧?警察很厉害的吧?”竺九若有所思的问道。
陆函沉思了一下,“可是咱们偷的是我爸啊!不应该算偷吧?”
“你猜警察信吗?”
陆函顿时语塞,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女鬼。
把女鬼看的一哆嗦,“我最多能去到秦维家所在的楼层,他家里有针对鬼的小型阵法。”
竺九一阵头大,这货还特么挺谨慎,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再看看陆函,算了,还是别看他了,指望他估计连人家门都进不去,还不如让秦维自己送下来靠谱。
“你,飘进去把单元门从里面打开。”竺九对女鬼说道。
女鬼乖乖照做,竺九和陆函顺利的来到了秦维家门口。
“你在门口守着,毛都别飞出来一根。”
竺九安排完女鬼,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拽,咯吱一声,已经变形的门摇摇欲坠。
声音顿时引起了屋里人的警觉。
“谁?!”
一个中年男人警惕严厉的声音响起。
“我是你爸爸!”
竺九礼貌回应道,带着陆函冲进屋内,迎面遇上一个看起来猥琐油腻的中年谢顶老男人,此人正是秦维。
“你们是干什么的!”秦维只穿着一条内裤,光着脚慌慌张张的从卧室跑出来。
竺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老男人甚至都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打晕了。
两人在屋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一个被竺九拆的稀巴烂的保险箱里找到了装有陆清昀魂魄的瓷瓶。
目的达到,竺九拎上女鬼头和陆函快速离开,来匆匆去也匆匆,临走的时候,陆函百忙之中还不忘了给秦维一脚,两人当真是“入室盗窃”的一把好手。
陆函把车开的飞快,到家的时候翟钰欣还没醒,这一下子可吓得不轻。
竺九先干正事,她小心的拿出瓷瓶,拔掉塞子,慢慢的引导陆清昀的魂魄回体,这个过程必须万分小心,若是有一点失误,对他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竺九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清昀的三魂七魄终于顺利归位。
由于他的魂魄离体时间太长,陆清昀还没有醒,但也无碍,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可以了。
中途翟钰欣醒了一次,女鬼头又成功的让她多“睡”了一会。
“大师,能把我的头给我安上了吗?”女鬼小心翼翼的问道。
竺九没有回答,盘算着体内的灵气,才恢复了一成不到,看向女鬼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女鬼对上竺九“过河拆桥”的眼神,顿时觉得鬼生没什么指望了。
基于陆函对竺九的了解,别看她此刻笑的像那幅名画蒙娜丽莎,但想刀一个鬼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九啊,你不会想咔嚓了她吧?”陆函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竺九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残暴吗?我只是想吃了她而已。”
竺九的话“震耳欲聋”。
“瞎吃东西会拉肚子的……”陆函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了,喃喃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女鬼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蹦跳了,当事鬼还在这呢,你俩这么唠嗑好吗?
“陆函,你有啥大病吧?”
陆函想说这话你应该问问自己,吃啥不好,吃鬼?那玩意咋吃?那得啥味?不得消化不良啊?谁家好人吃这玩意?
但他一个字都没敢质问出来,他自认为他不会比秦维家的门还结实。
“九啊,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说就这玩意你也没处下口啊!说不定之后还有用的上她的时候,秦维倒是好收拾,可背后还有一个什么齐大师在暗处,留着她也许还有用。”陆函一边狗腿的给竺九捏肩,一边给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