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信和莫颖穿过喧闹的街市,
就见一气派不凡的府衙坐落,
当中牌匾“郡守府”三个大字,
古朴苍劲,高悬门头。
“麻烦通禀,雁门故人求见郡守大人。”
郅信客客气气的对门吏抱拳施礼。
“我家大人世居蜀郡,哪里来的边关故人?”
门吏撇了一眼郅信,
颐指气使的说到。
“烦请小哥通报。”
郅信走至近前,
掏出一锭金,
不动声色的塞到门吏腰间。
“好说,好说。您稍后!”
门吏顿时眉开眼笑,
连连称好,
一路小跑进了府门。
“久等了,您请...”
不多时门吏返回,
客客气气的将郅信莫颖让进府门,
指引着道路,
穿过前厅,
来到后院。
后院凉亭内,
一个枯瘦的中年男子,
正在修剪院中花草。
但见他四十有二的年纪,
却佝偻着腰背,
手指干瘪,
布满了老茧。
握着花剪,
身子颤颤巍巍,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此人正是蜀郡郡守李洪,
见门吏引领郅信到来,
打量了一眼,
微微一怔,
旋即迎了上去。
“大人,这就是要求见您的雁门故人。”
门吏恭敬的躬身说道。
“行了,你下去吧。”
李洪嗓音沙哑,
将门吏打发走。
“恕老夫眼拙,你是?”
眼看院中,
就只剩下他和郅信还有莫颖三人,
李洪接着问到。
“绣衣直指统领郅信,奉旨前来。”
郅信初到蜀郡,
不愿声张,
眼看四下再无旁人,
也是开门见山的说到。
“朝廷就派了这么个年轻人来?”
李洪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神色,
只是碍于郅信职位特殊,
只是心中思索,也不说破。
而是客气的施礼,
将郅信引至凉亭,
亲手倒上两倍茶水。
纤细碧绿的茶叶中,
夹杂着片片白色花瓣,
配以半截竹筒制成的杯子,
花香、茶香、竹香交织。
闻一闻,芳香扑鼻,
品一口,心旷神怡。
“好茶啊!”
郅信从未见过如此清幽淡雅,
又不失香气的茶水,
不禁感慨道。
“统领大人,下官世代治蜀。这蜀中之事,您若想要彻查,还是让朝廷多派援兵为好!”
李洪终是没忍住,
话也说的直白,
意思就是一两个钦差,
蜀郡的事,办不了!
“哦?天子知我一向独来独往,前番平定淮南,也是我自己一人带了些红粉知己而已。这蜀中到底有何奥妙?郡守大人不妨名言!”
郅信哪里听不出李洪的意思,
这是把自己看扁了啊。
“唉,说起来,下官也脱不开关系。”
李洪轻叹一声,
接着说道:
“这蜀中早年间出现了一个名为《太平教会》的民间组织,据说起源于春秋,信奉火神颛顼,擅长巫蛊妖术,与各国战乱中隐隐做大。战国时秦国平定蜀地,我先祖李冰治蜀,修水渠,垦粮田,一时间蜀中人民富足,太平无事,这太平教也就逐渐没落,但并未根除。在我任上,最初这些人这不过是些街头卖艺,杂耍骗钱之流。我大汉奉行黄老无为而治,我也就没有太过在意。然而近两年,教会中出了一个号称天女,不但能炼丹治病,还有问仙求雨之法。一时间百姓们趋之如骛,追随者甚众。现在隐隐做大,蜀中百姓十户有七八户都信奉太平教,就连我这郡守府上下官吏也有好多信徒。如今再想处理,下官已经是力所不及,只好上了密折,寻求朝廷帮助。”
郅信攒着眉头听李洪述说,
这个李洪正值壮年,
说话嗓音沙哑,
有气无力,
好几次差点接不上气来。
“郡守大人可曾见过这天女?没让她给您看看这肺痨之症?”
郅信没忍住调侃到。
“说来惭愧,我还真去瞧过,不过我起初是因为治河伤了腿。天女赐仙丹五枚,吃完以后腿伤的确迅速见好,可是身体日渐衰弱,所以我才断定这个太平教有问题啊!”
李洪不好意思的答道。
“哦?那天女是个怎样的人呢?她们又在哪里居住?”
“这天女可是个绝美少女样子,她们居无定所,仙踪难觅。但是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待祭祀完毕,就会给百姓看病、赐丹,祭祀的位置就在这天府城外三十里的江水坡上。届时蜀中任何人都可以去参加,只需遵守一些她们的规定即可。统领大人如果有兴趣查探,后天就是十五,我可以陪同大人前往。”
“恩,如此最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天女有些什么道行!”
郅信说罢,
拜别了李洪。
拒绝了李洪安排的驿馆,
而是自行找了一家豪华的客栈住下。
既然没有头绪,
也不好冒然查访,
静等后天祭祀,
届时再一探究竟。
正好放松一天,
客房里雾气升腾,
郅信舒服的躺在巨大的浴桶内,
享受着莫颖妖娆健美的身子。
屋子里一时间水声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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