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光莹和金离瞳皆是一惊,有些搞不清楚艾珍此时此刻的想法,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非常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奈何,艾珍现在的真身不知在何处,没办法前来回应他们。
但大差不差的是,白光莹和金离瞳虽然很困恼,内心有着些许的质疑,但对外的动作都开始迟疑不定了起来。
毕竟,现在还能够对他们二人进行传音的,只有艾珍一人,假冒的概率很小,那么,她的话,他们要听吗?
答案是肯定的,面对不断蔓延过来的黑洞边界,金离瞳和抱着美情兔的白光莹默契地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运用仙力抵抗,而是任由自己的真身被黑洞渐渐吞噬,没有再多发一言。
反正,艾珍总归是不会害他们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不过片刻,黑洞便迅速地扩张覆盖而下,将光之仙子和最强战神的身影彻底笼罩,带离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而正准备和金离瞳动手的星尘,以及想要继续看戏的司萨,见到此情此景后,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之前不都还想着要拼死一战吗?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莫名地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星尘和司萨面面相觑,内心的疑惑和不解无人回应,脸色也都逐渐地复杂了起来。
恰在此刻……
“咻!”
尖锐的银戟划破长空,光辉映射照耀而出,打断了凌乱的思绪的同时,也将众人的视线通通吸引了过去。
在临近中央的位置,巨大的圣情水母临于高空,数之不尽的触手断绝又重生,但还是没能拦住武神凌近乎疯狂的攻击,让他成功地破开了一个口子,从层层的困阵中冲了出来。
不过,事到如今,由灵犀令牌开启的争斗早已结束,武神凌拼尽全力的挣脱,也失去了原本应该具有的意义。
而这一点,被迫体验了一把观众视角的武神凌自然也是知晓的。
“可恶……”武神凌咬牙,气愤地回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圣情水母,不甘地说:“那个小妮子把戏还真多,居然把我害得那么狼狈。”
“下次,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嗯?”身着黑衣华袍,淡然落地的蓶茛如,听到武神凌此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后,玩味地偏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傻小子,你确定吗?”
“大胆猜测一下的话,情公主的实力,最起码与法王持平,十阶和一阶的差距有多少,你会不清楚吗?”
“现在的你,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又怎么样?!”武神凌冷哼一声,握住魄武画戟的手悄然捏紧,不服气地说:“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世界的争端再起,我就可以收回往昔那强大的力量!”
“到时候,我和她到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至于现在……”武神凌的双眸微眯,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圣情水母,磨刀霍霍地开口:“打不过那个小妮子,还打不过她的圣兽吗?”
“多少也得收些利息回来。”
“这……”蓶茛如歪了歪头,好心劝解道:“还是别了吧?法王没有现身,说明情公主此时应该也还没有离开,如果被她盯上了,到时候可是会很难收场的。”
蓶茛如可不觉得,单凭现在的武神凌,能够承受住艾珍的怒火。
所以,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得为好。
“怕什么?”武神凌撇了撇嘴,直接高举起魄武画戟,将其对准圣情水母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说:“那个小妮子还能突然出现阻止我不成?”
“看我表演吧!”
跃跃欲试的话音落下,不等蓶茛如反应过来,武神凌的右脚便猛地向前一蹬,迅速地朝空中跃起,把魄武画戟的尖刃瞄准圣情水母的顶端,狠狠地扎了过去。
“魄武画戟,刺!”
就在这时……
“哗!”
耀眼的光束从天而降,打断了武神凌攻击的同时,产生的剧烈冲击也将其朝后重重地击飞了出去。
情感的气息弥漫肆溢而出,圣情水母似是感应到什么,庞大的身躯轻微拂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向上游动漂浮,接住了那转着圈降落的华丽身影。
而来者真容暴露的瞬间,也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瞳孔都为之一缩。
“情公主……”银尘的眉头轻皱,持着长弓的手下意识握紧,忌惮地说:“法王也没有拿下她吗?”
按理来说,情感所化的仙子根本就不可能具有毁灭之力,更不应该能够强到和法王分庭抗礼才对。
但艾珍却是那么的令人意外,因为她不仅拥有毁灭之力,甚至在和法王的抗争之中,依旧保持着自身的完好无损。
这就有点荒谬且难以置信了。
能够发觉到这个细节的,并不单单只有银尘一个,故而,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多或少地变了脸色,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没办法,如今的他们,并不清楚现在的艾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是仙力临近枯竭,还是仙力完整充沛?
要知道,实力才是禁忌之地唯一的通行证,也将决定法相们对他人说话的态度。
如果艾珍比较虚弱的话,这将会是少有的,可以拿下她的好机会。但若是艾珍依然不可战胜,那他们则需要保持最高级的戒备,来抵御其突然出手的可能。
这么一想,倒也挺可悲的,从远古就流传至今的弱肉强食定律,在十阶的身上根深蒂固,让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计算着得失,以此来履行生存之道。
当然,在这死寂的氛围之中,总有一两个会比较不一样。
比如……
“该死……”被迫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的武神凌艰难地落到了地上,将不满地目光看向立在圣情水母之上的艾珍,气愤地说:“喂!小妮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下来就下来,弄那么大动静干什么?”
“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艾珍愣了一下,将视线放到了有些抓狂的武神凌身上,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后,便真诚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道:“是呀,情儿就是故意的!”
“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