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魔修之子?”
万海流眯了眯眼睛,眼前这个皮肤冷白的少年看不出和魔修有什么关系,用神识探体也看不出有魔气在身。看来这个小子还没入魔道。心下就有了盘算。
“这八个仆从由各位长老带给无为道长亲自处理,而这个少年则由我带走审问,各位有意见吗?”
谁不知道万峰主最是正直,交由他处理肯定没问题,就任由他带走了。
——
万宁安听到父母回来的消息,一路小碎步赶到正堂,她虽走得极快,还步伐很稳,头上插着的步摇只是小幅度摆了几下,连挂着的坠子都和最初一样整整齐齐。
万宁安刚要开口说话时,却看到正堂中央还跪着一个男人!!!
好险差点就开口了,人设人设!
“父亲母亲,可还顺利?”
“无碍,安儿,一切顺利。”萧依白早就和万海流通过气了,将差点丧命的事隐瞒下来,免得又叫安儿担心。
万宁安款款施过礼后,坐在一旁,开始打量这个神秘来客。
面前这个少年皮肤白皙,甚至可能要比自己还白上两分,可惜没有什么血色。淡琥珀色瞳孔如今正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低着头露出来一小段后脖颈上还有隐约可见的几条青筋。看起来又脆弱又引人怜惜。身上穿着基础款的道袍,只是腰间有块玉制禁步。头上只一根木簪,发丝简单扎在脑后。
哪来的病美人这么好看?不会是爹娘抓回来给自己当赘婿的吧!
万宁安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
这时万海流开口了:“这里只有我们自己人,并且已经设下消音结界了,如今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自废修为?”
自废修为?!!我爹莫不是疯了?叫人自废修为?!
万宁安内心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亲爹,表面上则是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如果你愿意自废修为的话,我愿意向外面宣称你死于阁内,你可以另起身份作为普通人在外活着。”
“晚辈愿意。”
说完运功逆流,自毁丹田,只听一声闷哼,顾翊拭去了唇边的血,完成了。
万宁海用神识探照,确实看不到体内的气,丹田也已打散了,点了点头。
哎,看着这孩子快有金丹修为了,也是个有天分的,可惜了。
与此同时,在场的某人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去,他真的自废修为,这得多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刚刚爹爹说“普通人”!那可是“普通人”!在崇华峰上比珍稀灵兽还少的“普通人”!
谁懂啊?身边的宫女小厮个个都是金丹期修为。自己一个筑基期天天被完虐,表面上还要假装自己很高深!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眼前这个“普通人”是多么的亲切,让我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
万宁安太想要和这个少年一同快乐的玩耍了,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炽热,想着自己的人设,清了清嗓子。
“父亲,母亲,女儿缺个侍卫。”
此话一出,堂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万宁安尴尬的快要绷不住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吭声啊!
“啊啊啊,侍卫,嗯侍卫……”萧依白先开口暖场,一边疯狂的看向女儿再看向丈夫,却看到丈夫也一脸惊慌的看向自己。
顾翊则是另有想法,为什么这寒冰圣女偏偏要自己当侍卫?她不是已经元婴了吗?为什么要一个普通人做侍卫?
难道是我这张脸生的好?顾翊知道自己脸生的好,毕竟幼时当那人发狂时也会一遍一遍咒骂自己的脸,另一人则是对自己的脸又爱又恨,想来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
但是寒冰圣女真的会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提出这个要求吗?不肯定不会?她肯定有什么自己的谋划。
顾翊突然心下一紧。
难道她看穿自废武功是他伪造的?不,不可能!他已经有合体修为,峰主两位练虚期都无法去看透自己的伪装,她一个元婴期却能看透?
忽然,顾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呼吸一滞。
难道寒冰圣女的修为与自己一样,这等障眼法骗不到他?不不,恐怕是远在他之上!她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深……!恐怕此举意图在监视我吧。
一边峰主和夫人还在疯狂使眼色。
夫人,安儿要个普通人当侍卫干嘛啊?!我们给他安排那么多高手当侍卫她还不满意吗?
我也不知道啊,又不能问她!等等夫君我想要一种可能!
夫人请讲!
夫君你看安安如今也十六七了,正值花季,这小伙子虽然武功尽失,但脸蛋是长得一顶一好的……身体也干净,你说安安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
万海流一脸震惊,又很快镇定下来。
夫人你的意思是……安安想收男宠,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才说成侍卫。
夫君我正是此意。
万海流一阵头脑风暴,最后想通了。无非就是一个男宠,有钱人家公子纳那么多小妾,他万海流的女儿有什么纳不得的!
“咳,那,顾翊,你就去做我女儿的贴身侍卫吧,时刻注意她的安危。”
既然如此,不如借此机会多观察下这传说中的寒冰圣女,看她究竟是是什么目的。”顾翊心想,便应下了。
“遵命,定不辱使命!”
“谢过父亲母亲。”
——
用完晚膳沐浴后,万宁安大摇大摆地哼着小曲从侧屋回屋,头发跟着她的摇晃在空中飘荡,屋内只有她一个就是这么放肆!
远远的看到床上有个人影,吓得她立马端起架子走路。好像刚刚哼着小曲的人不是她似的。
“何人?”
掀开床帷,看到那张惊艳的脸。
万宁安吓了一跳。
顾翊衣衫半解,露出结实的小腹,身上穿的那不能算衣服,只能算是纱,还能隐约瞧见肌肉线条,下身穿的有点像前襟,但是没有里裤,单单就是几块布料,更像是女子着裙子一般。嘴巴缠着布条,下面下了禁言令。手则被绑在身后,整个人侧躺着蜷缩在床上。此时头上那根木簪不知所踪,墨丝散落,有一缕正好掉落在殷红的点上,将其遮掩住。一只琥珀眼盯着他,没有反抗的意思,居然还有几分平静。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夫人,你说人那样子送过去安儿会不会生气?”
“夫君你放心吧!我可是打听过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癖好的,保准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