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怎样?”
闲了下来的谷陇居士看着黎羽二人问道。
北溟婉这才又查看了一下黎羽二人的身体状况,放下心来道:“受伤不轻,都晕过去了,需要师父给他们治疗一下。”
谷陇居士点点头,黑域狼蛛回复过来,她又开始给自己治疗,她是这个队伍中的最强战力,她先恢复过来队伍就有了更多应对危机的能力。
过程很顺利,那群豺狼在阵盘的震慑下果然不敢靠近,待谷陇居士恢复后稍稍露出一丝王级的气息便纷纷夹起尾巴逃掉了。随后谷陇居士又治好了黎羽二人和阿狸。
“我没死?”
黎羽最先清醒过来,望着周围的环境满脸迷茫道:“这是哪?”
“你醒啦!”
面前是北溟婉满是惊喜的娇艳面庞,“你的命可真硬,在四个王级的攻击下都能活下来!
“这里是祭坛里面,没想到小小的祭坛里面的空间这么大!”
“祭坛里面吗?”黎羽茫然地望着周围长满杂草的旷野,眼神逐渐变得凌厉道:“这里应该是兽神神域。”
“兽神神域?”
谷陇居士和北溟婉同时疑惑。
“也可以说是兽神用神力化成的一处异空间,除了上古神兽和灵兽,这里有我们所能见到的所有魔兽和猛兽,但都不是实体,杀死它们后就会散成灵气,不久又能凝聚成形。因此这里的魔兽都不怕死,一旦遇到尽量不要与它们交手,用等阶压制能够避免好些不必要的战斗。”
“啊!怪不得我刚刚杀死的那头豺狼不见了,还以为是被同伴拖走了!”北溟婉恍然道。
“谷陇谢过小友救命之恩!”谷陇居士对黎羽稽手道:“小友如何得知兽神神域?”谷陇居士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什么兽神神域以她的年岁和地位都没听说过。
“我在扶桑时曾听天神殿的天谕神子提起过,天神殿也有类似的天神神域。”黎羽信口胡诌道。
“原来如此。我大晋各神明教派被压制得式微,估计早已断绝了神明的联系,此类隐秘估计也只有异族极少数人有所流传了。”谷陇居士点头道,“小友可知我们该如何出去?”
“抱歉,我对此知道的也很有限!”
黎羽赧然道:“不过在这类神域之内都会有一座祭坛用以接受祭祀,我们先找到它应该会有办法。”
谷陇居士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比在外面被斯巴鲁打死要好。
这时候锦云也醒了过来,不免又是一顿千恩万谢。
只是当几人都平静下来后,又开始面对一个新的让人犯愁的问题——不知道往哪里走。
这个鬼地方没有人来过,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谁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往哪里去。
就在几人准备随便选个方向碰运气的时候,北溟婉手中的阵盘冷不丁发出了声音“向西走。”
“王彦平?”
北溟婉吓得差点把阵盘扔出去。
“正是老夫!”阵盘中再次传来声音。
“你是何意?”黎羽开口问道。
“帮你们出来!”王彦平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些急促。
“你?帮我们?”这下所有人都糊涂了。
“老夫虽利令智昏,但还不傻。事情演化到这个局面斯巴鲁怎么还能饶过老夫?一旦老夫没了利用价值,他第一个就要杀老夫,从你们跑掉后,他看老夫的眼神就能知道。”
虽然王彦平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四人都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惶恐。
“做个交易吧?你们去往传送祭坛的路上共有三个皇级,只有老夫能让你们避开。”
黎羽沉默了,看向谷陇居士,这种情况他的话没有用,只有代表魔教的谷陇居士能满足他的条件。显然候锦云和北溟婉也都是明白人,齐齐看向谷陇居士。
谷陇居士思索了一下道:“说出你的条件,但也不要以为我等落难就什么都会答应你,有些事情即便吾答应,圣教也不会同意。”
闻言那边王彦平明显松了口气:“居士如此说才是真心与我谈条件。我的要求不高,我要圣教不再追究我王家的责任,并让我当上族长。”
谷陇居士想都不想道:“我圣教有圣教的规矩,不追究王家的叛变可以,但你作为罪魁祸首绝对不可能做族长。”
那边沉默了一瞬,王彦平再次道:“若是我再帮你们毁掉兽神祭坛呢?”
这次谷陇居士也顿了一下,想了想才道:“王彦平,我知道你担心失去地位会遭到家族内部的清算,这点你可以放心,有我圣教在就能保你和你的家人周全,而且还可以考虑让你推荐的非直系亲属接任王家家主。”
“好就这么定了!”王彦平的声音很急促,“接下来老夫会很忙,你们记好了:先向西走一百二十里,再向北走六十里……这是绕过三头皇级魔兽的路线,王级你们自己解决。出来后不要动,等老夫再和你们商谈破坏兽神祭坛的办法。”匆匆说完就没了动静。
黎羽几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黎羽先开口道:“你们觉得怎样?这王彦平可信么?”
候锦云也知道王彦平这个人,他被俘虏时见过,闻言道:“这个王胖子处事圆滑,有点野心,但又有些胆小,如果他被拜柱人逼迫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如果像他所说这里有这么多皇级,咱们没头苍蝇般乱撞过去,迟早也是死路一条。”北溟婉道。
“黎羽你怎么看?”谷陇居士知道黎羽鬼点子多,随口问他道。
“我没有考虑这个,倒是觉得王彦平的阵法造诣有够强的,这里可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不但能与我们联系,还能知道我们的位置,就凭这一点称他大师都不为过,贵教若能收服这么一个人也是一件幸事。”黎羽的话让另外三人一头雾水。
见几人陷入了思索,黎羽笑了笑继续道:“王彦平的技术我相信了,但是他的人品我还不敢相信,只是我们似乎没得选择。”
“这有什么区别?直接按他说的去做不就行了。”北溟婉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