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幸川醒的时候,身上火辣辣的疼。
林也蠕动着身体凑近他。
“祖宗~~~”
陆幸川一脚把人给踹开了。
“滚。”
他现在疼的恨不得把林也撕碎。
林也被踹了一脚,依旧没有清醒。
他散发着香草味的信息素又爬了过去。
“祖宗,亲亲~”
他抱住了陆幸川,整个人压在了陆幸川的身上,用身体压制禁锢着陆幸川的动作。
陆幸川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他皱紧眉低吼道,“你重死了。”
林也不理他,抱着他就开始亲。
左边脸亲完亲右边。
陆幸川:……
他被蹭了一脸的口水。
他万万没想到,昨天没被陆逾白捏肿,今天被亲肿了。
“林也,你别发癫。”陆幸川一脸黑线。
他被强吻了许多次后,彻底放弃了。
对一个发情的Alpha是不能好好说话的。
“我数三个数,你不起来,我就来硬的了。”陆幸川低声咆哮着。
林也立马不亲了,他撑着双手分担了一些压在陆幸川身上的重量。
“老婆,我错了。”
他的嗓音软软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大金毛。
陆幸川:???
他眉头微蹙的纠正道,“老公。”
林也:“欸~”
林也:“老公在呢~”
陆幸川:………?
他看着面前贱兮兮的林也,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他想横来一拳砸在林也的脸上。
但没舍得。
“起来!!!”陆幸川咆哮道。
林也见人生气了,也占到便宜了。
他立马站了起来。
“得嘞~”林也站起来后。
陆幸川沉默的瞪了他好一会,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林也扶着腰要上去献殷勤,被陆幸川拍开了。
他又不死心的伸手去抓了陆幸川的衣角,嗓音软软的,“老婆,我腰疼……”
陆幸川白他一眼,“我还屁……”
他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一边从床上捡起衣服,一边往林也身上套。
“回家。”陆幸川冷冷道。
林也一边穿,一边认真的纠正,“老婆,这件不是穿这里的,这件是穿里面的。”
陆幸川:“外面裹件棉袄没人知道你里面穿什么。”
林也:……“好吧。”
他勾唇一笑, “都听老婆的。”
陆幸川对于老婆这两个字眼格外的在乎,他又一次认真的纠正道,“叫我老公。”
林也听见的:叫我,老公。
“老婆~~”林也上扬着尾调。
陆幸川:…………
他得回家买把铲子,把林也埋了。
这个脑子真的能当上心理医生吗?
他不死心的又一次循循善诱,“叫老公。”
林也听见的:叫,老公。
他大方的喘了几声给陆幸川听。
陆幸川的脸上瞬间染起两抹绯红,连着耳根都红透了。
他咬紧后槽牙,气的要发疯。
发*发着,把脑子当水泼出去了?
他攥着林也的羽绒服帽子,拉着人离开了晏家。
发情期带来的难受让林也想寸步不离的黏着陆幸川,于是他伏低腰被陆幸川牵着帽子侧着走。
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揽着陆幸川的腰。
嘴里还不停的念着,“老婆,走慢点……看不清路……”
二人离开时,抗拒晏迟给他搭配衣服的陆逾白从房间里偷跑了出来。
他看见陆幸川正攥着林也的帽子离开,他咬着下唇,气的直跺脚。
晏迟拿着一件粉色的卫衣冲出来的时候,看见陆逾白还在原地跺脚。
但走廊里早就没了陆幸川和林也的身影。
晏迟见陆逾白生气,还以为是衣服的问题,他立马将手里的粉色卫衣藏好。
“不穿这个了不穿这个了,我们换别的。”
晏迟轻哄道。
陆逾白指着陆幸川离去的方向,低吼道:“白菜!”
然后他手背叠在手心上,并重重地拍了一下,随后往两侧摊开,哭唧唧的看向晏迟,“没了——”
白菜没了。
晏迟一脸懵。
白菜?
什么白菜?
他没种白菜。
但看陆逾白这副气恼的样子……
他点了配送,送了五斤新鲜白菜过来。
他哄着陆逾白继续回去选衣服。
粉色卫衣被淘汰后,他选了一件暗紫色的卫衣,外头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的是白色的长裤。
这次在颜色上,还算正常。
但是。
陆逾白的黑色羽绒服上带着白色的细闪,像是个行走的黑色光球。
在晏迟的认知里,这被他称之为:活力。
晏泊尧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一脸哀怨的坐在餐桌上的陆逾白。
他眉头一挑,“儿子,你媳妇坐你对面不会闪爆你的眼睛吗?”
晏迟喂粥的手一僵,面色无比难看,“爸!”
陆逾白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立马不张嘴了。
晏泊尧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立马挽回道,“那个……很好看!”
怕陆逾白不开心,他赶忙继续找补,“我儿媳穿什么都好看~”
陆逾白这才好过一些,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的看着罪魁祸首——晏迟。
晏迟:………
他悻悻的低头。
有这么丑吗?
十分钟后。
他拿了一件橙色的羽绒服下楼给陆逾白换上。
这次,陆逾白很配合。
换好后,晏泊尧上下打量着被穿的和个毛绒小球一样的陆逾白,小声感叹道,“这出去跑两圈,要出三斤汗吧?”
晏迟:……
这次陆逾白没听见,他迟缓着回头不解的看向晏泊尧。
晏泊尧立马笑眯眯的哄着陆逾白,他轻轻地摸着陆逾白的脑袋,“真可爱~”
陆逾白开心的冲他一笑。
晏泊尧抽回手,扭头告诉晏迟方灵丘审讯的结果出来了。晏迟的面色渐沉,眸色微敛的牵着陆逾白出门去了趟警局。
……
警局里。
警察告诉晏迟,方灵丘对自己曾经的错误供认不讳。
他的罪,远不止私贩文物。
晏迟想见方灵丘,但被方灵丘拒绝了。
方灵丘,没脸再见晏迟了。
他给晏迟留了一封信。
晏迟拿着信离开公安局,他上车展开信封的时候,握着信纸的手都在打颤。
方灵丘的局很大,像是编织了一张很大的网。
从很早开始,他就开始下棋了。
早到……三年前。
从林澜找人划伤陆逾白腺体开始,以杨舒诬陷为序。
一切都是方灵丘的计划。
就连杨志的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