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哥……”
夏灿还想说什么。
但被林也打断了,“昨天我喝醉了躺在沙发上时,迷迷糊糊听见了一些你们的对话。”
“我不想装傻,也不想和你云里雾里的。”
“我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让他成为备选。”
林也的嗓音坚冷。
他得直接拒绝夏灿,才能让他的爱更有诚意。
当然,就算没有陆幸川,他也不会喜欢夏灿。
他依旧会拒绝夏灿。
他不是切断自己的后路。
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没后路可言。
朋友也是。
林也不会退而求其次。
林也的话,像是生在夏灿心里的一根倒刺,轻触一下,都疼的打颤。
“也哥,谢谢你直接拒绝我,我以后会收好自己的心思,好好和你做朋友。”
夏灿温柔一笑,他垂下眼睑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嗯。”他淡淡道,“所以不要因为想追我而给我介绍生意,这种感情我还不了,就不会愿意接受。”
林也的眸子落在文件袋上。
夏灿将文件推了回去,“不是的,是她托我来找你的。”
林也这才点了点头,“那就谢了,改天我和川川一起请你吃饭。”
夏灿莞尔一笑,“好~”
…………
晏家。
陆逾白腰断了。
他咬紧后槽牙,一脸哀怨的看向身侧的晏迟。
“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月别碰我。”
晏迟耷拉着眼睑,些许失望道:“好…”
陆逾白扶着腰去洗漱,晏迟紧随其后去帮他。
在洗手台上,陆逾白看见了两瓶……
他惊愕的瞪大了眸子,回眸警惕的睨了晏迟一眼。
这玩意…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东西放在洗手台上?
“我……之前准备的。”晏迟弱声道。
陆逾白长吸一气,将东西收到了柜子里。
晏迟弯腰帮他洗漱,像是在伺候一个小朋友。
陆逾白在晏迟眼中一直是个小朋友。
二人洗漱好下楼吃早餐,随后一起去了私人拍卖会。
私人拍卖会里。
陆逾白和晏迟坐在第一排,没去贵宾包厢。
这里看的会相对来说会看的清楚一些。
拍卖场人很多,晏迟紧攥着陆逾白的手,就算坐下了也不舍得松开。
在一件件拍品被展览出来时,晏迟的脸色愈发的凝重与难看。
从晏迟的神情上来看,陆逾白已经知道结果了。
这些假的文物,已经渗透市场了。
在最后一件拍品被端上来的时候,一位穿着暗红色衣服,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端着水,微蹲着身体从二人面前经过。
倏地,男人没站稳一个跌倒。
手中的水全洒在了陆逾白的西装上,直接浸透了西装里的衬衣。
现在是一月份,水是温热的。
很快就在陆逾白的白皙肌肤上留下来一片红,好在不算特别烫。
晏迟反应迅速,立刻取出西装口袋的丝巾按在陆逾白的衬衣上吸水,他拧着眉,一脸担忧的看着陆逾白。
“岁岁,烫不烫?”晏迟关心道。
陆逾白从晏迟的掌心中取过丝巾,“没事,是温水,不烫的。”
晏迟的脸上笼上一层阴郁,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好意思,我带您去后台吧,那有烘干机。”
中年男人直接跪在了陆逾白的跟前,他戴着口罩,但眼眶通红,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陪你去。”
晏迟伸手要带陆逾白一起去后台。
但被陆逾白制止了,“没事的,我自己去就好了。最后一件拍品了,压轴的都价值不菲,正事要紧,我很快就回来。”
陆逾白松开了晏迟的手,一边擦着胸前的水,一边跟着男人要走。
晏迟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还是……”他站了起来。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拍卖品——”
场上的拍卖师在众人的掌声中,迎出最后一件顶级画作。
“不用,你就在这等我,我在散场前回来。”
陆逾白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散场了人多,我一会来后台找你。”
“好。”陆逾白笑道。
晏迟目送着陆逾白离开后,才抽回视线。
另一边。
陆逾白被带着绕了一大圈,最后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男人停了下来,将身体伏低,满脸的殷勤的请陆逾白进去。
“就是这了。”
“因为你的工作失误耽误了我的时间,如果你的领导责怪下来,我是不会帮你的。”
陆逾白嗓音寡淡,眸中凉薄如水。
男人沮丧的点点头,为陆逾白撑开门:“我知道的……”
他的嗓音极轻,但在他转头替陆逾白扶着门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阴森。
里头是亮着灯的,看起来确实像个后台工作室。
陆逾白毫无防备的迈入房间。
男人将烘干器取出来,陆逾白正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解着领口的衬衣扣子。
被浸湿的地方紧黏着肌肤,精瘦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
男人伸手接过陆逾白挂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从陆逾白身后掠过,要去挂衣服。
在陆逾白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悄悄地将藏在口袋中的注射剂取了出来,一针扎入了陆逾白的后颈上。
药液被推入经脉,陆逾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无了反抗的能力,他疲惫的双手撑靠在桌上,额上布满了汗水,身体摇摇欲坠的。
男人拔出注射器,将东西重新收回了口袋中,眼底的那抹阴森渐露。
诡异的让人生厌打颤。
“你……你是谁?”
那双好看的桃眸里,眉宇间充斥着警惕之色。
陆逾白咬破下唇,想借疼痛感来维持理智。
浓郁的血腥味在他唇齿间蔓延开来,顺着嘴角流下。但他的身体却愈发沉重,最后体力不支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男人揭开口罩,脸上是岁月留下的沧桑感,眼尾的皱纹因为笑意而堆在一起。
如寒潭般的冷眸卷着恨意凝视而来,眼里的凶光不加遮掩,阴森可怖的眼神落在陆逾白的脸上,似要将他拆吞入腹。
“我的小客,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男人紧紧地盯着他,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嗓音沙哑的犹如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