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晏迟没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
“棒棒糖。”
“想吃……”
海盐味的。
他手搭在晏迟的小臂上,红酒味的示好型信息素弥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晏迟:……
他简直不敢相信,早上还说要和他离婚的人,晚上就穿上女仆装开始诱惑他?
“给你买。”
晏迟宠溺地揉了揉他的“猫耳朵”。
“不用买的。”
暖黄色的灯光下,陆逾白说话时,眼底泛起缱绻波光。
眼尾的那颗泪痣正无声的引诱着他。
晏迟稳了稳气息,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
陆逾白凑近他,温热柔软的薄唇吻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地吮吸着,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出现了一个青紫色的烙印。
晏迟燥热难捱,他圈紧陆逾白的腰,将他抱起来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
他眉目间情色暗涌,漆黑如墨的眸中似关着一只随时要破笼而出的凶兽。
胸膛处的衬衣扣子崩开了两颗,晏迟伸手去扣,陆逾白却摇晃着红绳将他的手攥了回来,轻放在自己的腰上。
“今天你在店里不是说……”
陆逾白微垂眼睑,视线扫过晏迟半敞的领口,好看精致的锁骨上正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惹他羞红了脸颊,不敢再抬头。
晏迟见他支支吾吾的,似是笃定他不敢说。
搂着陆逾白腰的手往怀中揽了揽,勾唇逼近了一分。
“我说什么了?”他嗓音中带着几分挑逗。
陆逾白的身体因他的动作,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双手紧握着晏迟的手腕,嗓音喑哑:“说我以后不乖,就要用手……”
“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晏迟用吻封住了唇。
啧,还真敢重复?
他用力地吻住了陆逾白的唇瓣,几分惩罚几分爱欲相互织缠着。
氤氲水雾缭绕在整间浴室里,伴随着水滴声一同砸落的还有沉沉的呼吸声。
……
……
洗好澡后,晏迟给他穿好了衣服,才将人抱了出来。
陆逾白像是一个挂件,交叠着腿缠在晏迟的身上,极其不安分的调戏着他。
晏迟宠着他、纵着他。
暖色的灯光下,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双禁欲自持的眸子落在手机上,瞳孔中映出一道白光。
他只手操作着手机,只手抚摸着陆逾白的“耳朵”。
这个猫耳朵,很软很舒服。
戴在陆逾白头上时可爱极了。
让人忍俊不禁的想摸摸他的“耳朵”。
晏迟回复完短信后,放下手机,环抱着他的腰,凑到他的耳边吐息着。
“林也什么味的?”
晏迟问。
陆逾白摇摇头。
“不想说?”
晏迟脸色难看了一分。
陆逾白再次摇摇头。
晏迟:???
陆逾白:“林也……不认识。”
晏迟眸色幽深,面上染了几分愠怒。
“小骗子,说话。”
他揉了揉陆逾白的头。
陆逾白呆呆地摇晃着脑袋,“不认识……”
晏迟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他接陆逾白回大使馆那夜,陆逾白也是这个样子。
他害怕、没安全感。
那夜,几十名Alpha警官拿枪指着他,确实将小朋友吓坏了。
可今天呢……
他眸色驳杂的看向陆逾白。
那双桃花眸中无神呆滞,脸上也没太大的表情。
只是不停地吻着他的锁骨,不停地喊他“迟迟”。
是被吓到的应激后遗症吗?
还是说……
他捧住了陆逾白的脸,担忧的皱紧了眉头:“岁岁,你生病了吗?”
陆逾白摇摇头,目光依旧呆滞。
晏迟伸手将陆逾白抱着躺下,“明天带你去医院。”
他心疼的抚摸着陆逾白的脑袋。
陆逾白在他怀中蹭了蹭,嗓音娇软:“迟迟,抱。”
晏迟伸手关了灯后,紧紧地抱住了陆逾白。
是前所未有的紧。
他黑睫下阴郁一片,担忧溢满眼眶。
希望不要有事。
……
次日。
晏迟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带陆逾白去了医院。
二人在排队等号的时候,陈警官拿着一沓的资料来找晏迟了。
怕陆逾白丢了,晏迟将手机递给了陆逾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墨发。
“在这等我,不许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陆逾白接过手机时,神色木讷的点点头。
作为第一嫌疑人,陆逾白是绝对不能被共享信息的。
这是规矩,就算是晏迟也无权更改。
陆逾白很乖的坐在椅子上等,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他不知道是谁。
他只觉得电话很吵。
吵得他耳朵都疼。
他望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有人给他的迟迟打电话了。
他不喜欢!
他抬眸望向远处正在与几个Alpha说话的晏迟,气的鼓起腮帮子。
他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和蔼的女声,听起来有四五十岁了。
“晏少爷,我是李婶,是陆逾白少爷在国外的保姆。我听二少爷说,您和大少爷在国外玩。我给大少爷打电话打不通,只能打到您这了。”
陆逾白听不懂李婶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冷冷道:“有什么事吗?”
李婶听见陆逾白的声音后一下就认出了他。
她激动道:“大少爷,您还记得之前那个无寄件人的快递吗?那个快递寄了三年,我今天拆开了,每个快递里面都是凝香珠。我刚刚闻了一下,好像是雪松味的。”
雪松味的?
陆逾白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钝物撞击了似的,剧烈的疼痛感撕扯着他的脑袋,连着他的五脏六腑都颤的疼。
他的额上瞬间布满了汗水,意识在疼痛中逐渐清醒。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前两天一直在下暴雨,房子很潮,我把一楼的仓库清理一下,之前给您寄了三年的匿名快递湿了,所以我就擅自拆开了。”
“本来想着如果是没用的东西就丢了,但没想到是凝香珠。少爷,这个凝香珠有点奇怪,像是腺体液做的。”
“所以我才大早上打电话来问问您的意思,但您的电话关机了,我只能问二少爷要了晏……”
李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逾白给打断了。
“谢谢李婶,东西帮我好好收着吧。”
陆逾白擦去了额上的细汗,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
他挂断电话后,眸色阴郁的望向不远处的晏迟,苦涩的勾起了薄唇。
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