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弘镜也不客气,去书桌前自顾自研墨,列出个单子,"这些物件去寻来,我们太后娘娘要用,再给安排20名手脚利落的丫鬟来。"
"哦,好好,公公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对了,立马摆上冰盆,太后娘娘最是怕热。另要五名厨娘,太后娘娘胃口不好,所以一日要五餐,食材只取最新鲜的..."
海棠拿起小铜勺,在香炉处挑了挑。
文弘镜忙上前接过,"娘娘别动,小心脏了手。"
他又回头冲户部侍郎夫人吩咐道:"我们太后娘娘喜牡丹与海棠,每日要新鲜的插花,卯时前送来。"
"好。"
"对了,这趟出来的匆忙,还请夫人送些布料来,容我选选。"
文弘镜又行到海棠身侧站好,轻声细语的认错,"都怪奴才,应该带着衣物的,这民间的东西粗俗的很,委屈娘娘了。"
海棠轻笑一声,"无碍,相府中绣娘也是不错的,做几身便是了。"
"嗻,奴才立马去安排好。"
老夫人太阳穴直跳,又不敢拒绝,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冲身旁嬷嬷吩咐道:"还不快去安排,照公公说的做。"
"是,老奴立马去。"
户部侍郎夫人也笑的有些难堪,"我让人去库房取最好的料子来,立马安排绣娘赶工。"
文弘镜这才摆摆手,"老夫人和夫人忙去吧,我们娘娘乏了。"
"好,那太后娘娘好生歇着。"
纳兰语洛怔怔的看着文弘镜,眼中有些委屈,还不等她开口,就被老夫人拉着走了。
...
待人一走,海棠就伸手在文弘镜脸上捏了捏,扯着他的领子将人拉近自己。
她眼神幽幽的看着他,眸中似有万千星河般,亮亮的,"小弘子,为何这般?"
可能是不在宫中的缘故,文弘镜胆子也大了许多,顺着她的力道在她小软榻上半躺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上她的软腰,将人往胸口一带,"奴才见不得娘娘受半点委屈,奴才无能,若是可以...奴才想给娘娘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只是这般?你可不是爱为难人的。"
"一切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
"讨厌她们?"
"奴才讨厌娘娘讨厌的人。"
"呵呵呵,小弘子,你坏哦。"
文弘镜低眸看着自己怀中笑的比牡丹还要娇艳几分的女子,满眼的宠溺,将人往怀中更搂紧了几分。
其实在出宫的那一刻,文弘镜便生起个念头...好像逃出了那座牢笼,可不可以..若是可以,便此般与她远走高飞,该多好!!
...
相府中人没有喊海棠去用餐,反而是送来了极其丰富的晚膳,来送餐的嬷嬷只道,"老夫人体恤太后娘娘疲劳,娘娘只管安心歇息,既然娘娘有意隐瞒行程,所以也不便大肆操办,望娘娘谅解。"
"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送来的吃食非常丰盛,18道大菜,毫不吝啬。
海棠倒也吃的开心,让文弘镜坐下陪自己一起吃。
文弘镜却是不肯,只乖乖巧巧的为她布菜,就差一口口喂她吃了。
...
是夜。
文弘镜将丫鬟全都打发到了外院候着,并喝令道不可有任何响动,晚间太后也不见任何人。
便这般,这院落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海棠好兴致的在院中赏花,这些花好像都是临时栽种进来的,泥土反动的痕迹都还很明显,不得不说,确实布置的不错。
院中有一秋千,这秋千倒是有些岁月,连那块木板都被磨的发亮,因是以前经常有人坐的。
海棠往秋千上一坐,足尖点地,轻轻的晃荡起来~
笑的很是欢快。
文弘镜出来的时候,入眼便是月色下的少女在荡着秋千,身下冰蓝色的裙摆轻轻荡开,那幅度与她嘴角的幅度一致,美的不像话。
不知何时她脱了鞋袜,那雪白的玉足微微弓起,时不时点一下地...
文弘镜几步上前,伸手稳住了秋千。
蹲下身,赤诚无比的捧起雪足,拿出条帕子,格外细致的擦着,"娘娘不可如此,都弄脏了。"
海棠皱了皱鼻子,足尖便点在了他的胸口,微微一用力,秋千向后,人也跟着向后。
文弘镜被踹在地上。
"哈哈,小弘子,你怎这般没用,这都能摔了去。"
文弘镜伸手将眼前晃过的脚抓住,往身边一带。
"啊~"海棠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伸手一揽,将人打横抱起,"奴才伺候娘娘沐浴,外面脏。"
"小弘子,放哀家下来。"
"不放。"
"小弘子,你大胆。"
"唔~~"
不满的、抱怨的、嘟囔不停的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他只轻轻亲了两口,并未如何。
"小...文弘镜..."
"呵~"
他笑的如三月春风般温柔,也因为这抹笑,让海棠停止了一些挣扎,静静的看着,任由他抱着。
俊秀?不止是俊秀...
他的笑有些像最上等玉石上的盈泽,温润又清澈,让他本就俊美的五官瞬间镀了一层光,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文弘镜,你多笑笑。"
他表情一愣,随即嘴角再次上翘,露出洁白无比的皓齿,"娘娘喜欢奴才笑?"
"俊美非凡。"
"那娘娘多看看奴才。"
"看你。"
...
浴桶中铺着厚厚的一层花瓣。
水温适宜。
他揉捏的力度刚刚好。
海棠舒服的眯起眼..."呼~"
*
一直等洗好,海棠都懒洋洋的,有些不肯起来。
文弘镜将自己的袖子再挽上去一些,轻轻将人捞了出来。
"先把身子擦干,着凉了不好。"
"天气如此闷热,哪里会着凉..."
海棠不配合的推了他一下,屁股堪堪坐在了浴桶边上,双脚潜意识的下去够地面,没够着,腰被拖住了...
因为刚沐浴完,她脸上还泛着红,身上还滴着丝丝水珠。
肌如白玉,过水不沾...
文弘镜眼神沉了沉,渐渐蹲下了身子。
【略。】
浴室内的光线还算明亮。
只是有阵阵微风吹过,烛火明明灭灭的闪动着。
屏风上倒影着两人的身影。
女子脖子向上昂着...
喉间有些呜呜咽咽~
............
男子沾了水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换。
人是燥意无比的,指尖与唇瓣却冰冰凉凉。
"唔~文弘镜~"
他没答她,只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