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晚谙,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妇女,正不依不饶的,蹲守在她家门口,讨要着赔偿金。
那人正是陈空鸣的家长,听闻陈空鸣的家长常年在外打工,这次也是为此事赶来。
她以为从学校出来一切谣言都会散去,但现实是谣言从来都没有散去,反倒变本加厉,像病毒一样快速蔓延,传到了胡倩的面前。
胡倩看到晚谙的那一刻把所有怒火全部嫁接在她身上。
“我不管你,你就做些这么下三滥的事情?”胡倩火冒三丈跑上前咒骂着。
“我。没有。。”晚谙无力的反驳着。
“没有别人怎么就紧着你说。”
“读书,你读个摆子。”胡倩接着又揪着晚谙的头发丢到大马路中间。
乡下的大妈大婶,都凑过来看热闹。
“我家空鸣就是被你害了啊。”
“为了你把人家的肋骨都打断了几根啊,你赔啊,赔啊。”
陈空鸣的母亲看到晚谙开始哭天喊地。
晚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好像她真的是那个做错事的小孩。
“你把她带走吧,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啊。”胡倩也开始哭天喊地。
闹了好一会儿,派出所的人执勤路过此地,把她们带去了警局。
在得知真实的情况后,并告诉晚谙他们家是没有义务承担此事造成的医疗费用,人不是晚谙打的,她更不是此事的怂恿者,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虽然陈空鸣先动的手,但是对方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因为他们挑衅在先,接着晚谙又去了市里的警察局,做了目击证人,证明是对方的人挑衅在先,为了救晚谙才大打出手,此事才暂且告一段落。
走出警察局门口,天色暗了下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时陈空鸣的母亲面目狰狞,指着晚谙的鼻子又开始骂起来。
“你个红颜祸水的东西,你毁了我们家空鸣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晚谙吓得立马跑开了,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这个臭娘们下次在敢骚扰我们家,我下次就报警了。”胡倩不甘示弱的回应起陈空鸣母亲的话。
晚谙心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胡倩突然拉住了晚谙。
“陪我去买点东西。”
晚谙愣了愣,感觉胡阿姨的态度突然180度的转变,让她还有点不适应,然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像是第一次感受胡倩的关心,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态度了,是有温度的,一边走一边想,气氛现在正是缓和的时候,要不现在就说吧,于是她鼓足了勇气。
“那,那个。”晚谙还是有点支支吾吾。
胡倩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我不想在这个学校上学了,我想转学,离开这里。”
胡倩也愣住了,思索了一下,突然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哎呀,傻丫头,我也有这个打算给你转学呢。”
晚谙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转学吗。”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嗯,当然,明天下午五点,我带你去看看新学校。”
晚谙兴奋的点了点头。
胡倩破天荒的给晚谙买了一件秋款的棕色格子连衣裙套装,还买了新鞋子。
“你在这里先等一下我。”胡倩跟晚谙打了下招呼,然后拐进了一个巷子口。
晚谙站在路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医院,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啊,这是她之前做治疗的医院,也就是严康益父母的医院。
他现在在哪里呢,好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呀,这次我不会失约了!想着想着她突然傻笑了一下。
突然有人轻拍了晚谙的脑袋,这熟悉的触感,她转过身,眼神放光的看着面前的大活人严康益。
“你怎么在这。”晚谙不可置信的问道。
“路过,给我爸送点东西。”
“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喂,你该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看你一个人在路边傻笑,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严康益一顿输出,接着又紧张兮兮的伸手准备摸晚谙的脑门。
晚谙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面对异性的接触,她本能的抗拒起来,接着脸刷的一下红了。
严康益看晚谙的反应这么大,有点尴尬的愣在原地,收回了手。
“没有,没有,我出来陪阿姨买点东西,她让我在这等她。”晚谙慌乱的解释道。
“还有,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家人同意我去转学了,明天下午五点会带我去看新学校。”晚谙,眼睛里的欣喜肉眼可见。
严康益愣住了一下,接着回应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是哪所学校啊?”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替她开心。
“这个,我还没问,明天去了就知道了,那个,明天你有空吗。”晚谙突然想到,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哦,你要上课。”晚谙觉得刚刚问他有没有空这个问题有点傻。
“有啊有啊,明天只要上半天课,下午低年级的过来考试,放假半天。”严康益立马回应道。
“你说巧不巧。”严康益挠了挠头,龇牙大牙笑着,谎话张口就来连他自己都信了。
“不过,就算你明天不约我,我也会找你,有些问题想当面问你。”严康益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
“你知道花果山吗?”晚谙转移话题问道。
“知道呀,不过你伤还没好,不会想要爬山吧?”严康益提出了疑问。
“皮外伤,没事的,可以走大路。”晚谙心虚的回答。
“那明天中午12点半见吧。”
晚谙点了点头。
“那明天见。”严康益朝晚谙挥了挥手,然后跺着愉快的步伐离开了。
晚谙停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明天的约会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