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补课报名截止到明天,还没有报名的同学抓紧了啊,好,下课。”老师说完就离开了课堂。
晚谙垂下了头,心乱如麻,之前她跟胡倩提了一嘴暑期补课的事情,胡倩口头答应了,但是几天前胡倩一家人跟她说有事回老家,让她一个人看家,就再也没回来。
眼看就要到提交名单和交费的时候,晚谙有些着急,自习课上,晚谙心不在焉的打开画本,一圈圈画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画着画着,趴在座位上睡着了。
“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出了班级,晚谙睡眼蓬松的醒过来,收好桌面的东西放进书包,路过严康益的座位时,严康益起身,轻拍了晚谙的脑袋。
晚谙转过头,看着严康益龇牙咧嘴的笑着说了句:“明天记得报名。”然后见他反手单挎上书包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晚谙心情更复杂了,她不知道是,这竟然是暑假前最后一次见到严康益。
……
放学路上快到家的时候,晚谙路过邮局,有人叫住她,并交给她一个信封,让她转交给胡倩,说好几天联系不上她。她拿着厚厚的信封,地址是她没有见过的地方邮寄过来的。
她没有多想,带回了家。
回家路上突然被人拦下,是小时候欺负过她的涂涂,涂涂伸手去抢信封,晚谙死死的拽住,结果信封被扯破了一道口子。
“涂涂,你干啥呢?”路过的大人看到,涂涂松开手撒腿就跑了。
晚看看着划破的口子,她害怕极了,害怕胡倩责怪她,但她突然看到划破的口子那,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字迹“谙,妈,钱,女儿。”
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突然很想把信封拆开看,这信件是写给她的吗?她心里疑惑极了。
正当她抑制不住好奇要拆开信封的时候。
门口发出了动静,胡倩回来了。
她惊慌的把信背在身后,想个正在做坏事的小孩,紧张到不行。
“邮局的人说把信封给你了,信封呢?”胡倩一进门就死死盯着晚谙。
晚谙手背的信攥的紧紧的。
胡倩看出了异常,伸手就要去抢。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了吗?”眼神满是惊慌。
“没。。”晚谙拿出信递给她。
随即轻轻抬起头,眼睛直视胡倩,喉咙里低沉的问道:“这信是给我的吗?”
胡倩看到刮花的信封,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心里倒是放轻松了些。
“当然不是给你的,是一个朋友慰问我现在的情况罢了。”然后粗鲁的扯过信封。
“暑假补课的费用明天最后一天要交了。”晚谙怯懦懦的说道。
“补啥课,你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要搬家了。”胡倩不耐烦的说道。
晚谙楞在原地,一脸错愕,小心翼翼的问道:“搬哪里去。”
“搬到村里,这里要卖了,赶紧收拾东西吧。”胡倩催促道。
这对晚谙来说太突然了,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还是个孩子,能力有限,只能胡倩说什么她照做什么。
来到乡下,晚谙才知道,胡倩买地下六合彩输了很多钱,这才不得已卖镇上的房子。
她被安排住在杂物间,连门和床都没有,地上铺满稻草,再在稻草上铺上凉席,就是床了,简陋的不行。
这天晚上胡倩和他老公吵的不可开交,摔东西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晚谙在房间瑟瑟发抖,突然的转变让她感觉无所适从。
这天晚上她失眠了,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失约了,心里感觉很对不起严康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让她觉得已经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