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终于来了。”她趴在桌上眼睛迷离不清，只想现在大醉一场。
顾苒苒给她拍着背，让她舒适一些。
齐月有气无力地吧咂着小嘴说着，一句接着一句毫无逻辑可言。
连接起来，顾苒苒也听懂了七七八八。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不会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爸爸。”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你哥？！”
她不知道啊。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哥哥，可是…
“可是他不理我，我会很伤心。”
“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她还是打电话叫齐飞过来接这个醉鬼吧。
“齐月，现在在欲色酒吧。她现在已经喝醉了。她知道了……很多事情，你还是快点来接她吧！”
齐飞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身上夹杂着烟味。
眼底下面更是一片乌青。
“人我就交给你了。但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你要想清楚。虽然这是你们家的事情，但是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做人还是就要果断一点，你要是想当她哥哥，你以后就不要越入雷池一步。”
齐飞一到这里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齐月，听见顾苒苒的话便收回了视线。
“她知道了吗？！”
“她知道多少，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说不少。至少你们不是亲兄妹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他端起齐月刚刚喝过的杯子，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玻璃板和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说，“我知道了。”
“嗯，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顾苒苒被里面的烟酒气息熏得头昏脑胀，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一身轻松，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滴滴。
林一坐在汽车上看了过来，看来他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有人等着的感觉真好。
刚才的郁闷被一扫而空，“我不是让你过会再来接我吗？自己走去溜达溜达不好么。”
说着她自顾自的已经坐上了副驾驶，然后随意翻动着手机。
“我……”我想陪着你，在任何时候。
“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所以还不如待着这里。”
顾苒苒的手上动作一顿，抬手就摸了摸林一的脑袋。
别说，寸头还挺刺手的。
“没事的。以后我带你出去玩。”顾苒苒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两个甜甜的小梨涡，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照进他的心里。
这个笑容早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血之中，千遍万遍。
嗯。
夜色已深。
顾苒苒躺在床上继续画着设计稿，这次她想要亲自出面把属于自己的荣耀拿回，她要带着江教授的一起。
“喂。今天晚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昨天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有回我，我的总统大人。”
“小家伙，这两天是不是也该疯够了。我可是听吴妈说，这些天你都没有乖乖吃饭，是想挨揍吗？！”
威胁，绝对是威胁。
“司冥烬，我有天天按时吃饭的！！！”
“你是说白水泡饭？还是说随便只吃两口菜，叫吃过了？顾苒苒，我说过我的底线是什么。还有不许喝酒！”
真的要无语了，好吗？！
他这跟家长有什么区别。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大爷。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就挂了。”顾苒苒不耐烦地说道。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手机的另一侧传来。
心头猛地一紧。
“司冥烬！司冥烬！你没事吧，你说话呀！”顾苒苒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苒苒，我没事。我先挂了，你早点睡觉。”
顾苒苒刚想要说话，就听见嘟地一声电话就挂掉了。
司冥烬，你总是这样。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只要我不问，你就不会说。
说什么不告诉我，就是为我好。
她不需要。
师父没有了，老太婆也不在了。这次又是司辰以为出事，让她直接回忆起起前一段时间的事情。
她真是那个灾星么。
陈助理。
对，他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个，两个，三个。
顾苒苒自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泪水也已经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地落在手机的屏幕上。
顾苒苒仰了仰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蛇，但是这一次她在心底默默祈求，司冥烬一定不要有事。
一遍又一遍的祈求。
就在几乎于崩溃的时候，她看见手机通话目录里的白齐。
嘀。
“喂，怎么了小嫂子。身体不舒服吗？”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听着顾苒苒哭着说，“白齐…司冥烬到底去哪里了？！你告诉我啊。”
白齐立刻变换了语气，“小嫂子，你别哭啊！要是让他知道的话，我还不得脱了一层皮啊。”
“你说，他到底在哪里？！”
对方表示沉默，顾苒苒的心一下跌入冰窖。
“他说他去国外出差，这两天我发消息他都没有时间回我，直到今天晚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可是我听见了爆炸声……”顾苒苒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说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小嫂子，你要相信他。但凡他出手从无败绩，无论是商还是政，他都是神话一般的人物。”
对啊，这是她亲自写下的人物，可是他的结局是，死。
死在了异国他乡。
“你在给他一点时间，等他回来亲自给你解释，好吗？小嫂子，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就算你现在去了，你也只是他的累赘。”
累赘么？！
白齐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我开给你的药要定时吃。”
电话挂了。
顾苒苒的思绪也飘走了，她坐在窗户边上静静地吹着冷风，只要稍不留神她就会摔落下去。
会不会和其他中写得一样，只要她死了就能重新穿到现实世界，一切就都能回到起点。
这样江教授就可以不用死，司冥烬的结局也肯定会不一样。
齐月和齐飞可能也会有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