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分数出炉，刘学跟奥曼得同时闪现。
两人都看着那分数愣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奥曼得抓过试卷，几乎要把纸撕破了。
刘学也觉得不可能。
60%正确率，难道是自己算的不对。
“二位有异议？”其中一个教授说，“有异议的话可以接受第二次考试。”
刘学差点没把血喷那教授一脸，就这一张卷子自己都要累死了，还第二次？
想要人死就直说。
还是后排一位教授给出了折中的劝解。
“要是真按照一半一半来算的话，奥曼得教授您已经赢了。”
可惜奥曼得此刻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劝解了，要不是有人拦着，他真要把那试卷撕了。
“我不信！我要对照答案自己批改！“
见奥曼得要这么做，众人纷纷看向刘学。
那刘学必然不能藏着掖着，他只好交出答案部分，同时还将各种参考的资料画圈递了过去。
教授们先是看了眼答案，随后又看了看参考部分。
“这个没问题。”
东西传递到奥曼得手上，他开始埋头修改起来。
早在刘学瞥了一眼的功夫就计算好了，奥曼得的分数就是59。至于那个1？八成是教授们怕他丢面子强行撩上来的吧。
待奥曼得将每道题逐一对照，他的表情也变得逐渐狰狞起来。
“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
奥曼得大概很少说这种脏话，教授们显然有些吃惊。
很快便有人开始安慰他。
“这个学生出的题是有问题，怎么能把答案写在题面上呢？”
话一出，旁边立马有人戳了那人一下。
“你闭嘴吧，教授错的就是那道题。”
还有人抱怨什么脑筋急转弯也算题太不严谨，解谜居然用到俄罗斯方块成何体统。
诸如此类。
当最后一道题被对完时，奥曼得彻底不说话了。
他黑着个脸，不等刘学伸手去拿，当场将问卷和答案撕了个干干净净。
撕碎的部分带着火苗吹到教堂角落里，几个清洁人员立刻扑灭。
看他要撕参考笔记，流花上前拦住了他。
“教授，这个就算了吧。”流花声音很轻，她安抚似的说。
“这些天我都看见了，这些资料是刘学昼夜不眠连续工作，动员好几百号人才整理出的。试卷答案撕了无所谓，这个给他留下吧。”
好几百？算上诺亚三人也不过才十几个吧。
刘学紧闭着嘴，眼下流花正在给奥曼得找台阶下，他可不能现在拆台。
想必奥曼得也发现自己那一分是别的教授抬上来的。
要真是严格按照答案评分，今晚他就要收拾行李回家了。
“哼。”奥曼得将本子甩给流花，由于动作太强，本子还不小心打到了流花的手背上。
那手背眼见红了起来，旁边几个教授有些不高兴了。
他们都是教过流花的老师，自己最爱的学生被欺负自然不爽。
而流花并未介意，她将手藏在背后，随后将本子递还给刘学。
“你收起来吧，这也是你忙了这些日子的辛苦结晶。能跟奥曼得教授学习这种吃苦耐劳精神是好事，教授也只是装装样子生气罢了，毕竟他舍不得开除学生。”
“我说的是吧，教授？”流花嫣然一笑。
奥曼得沉默不语，转身急速离开了教堂。
教授们见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也都没再说什么。
这群老狐狸自然是不想先灵殿真闹出事，有流花把事情压下去，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三人离开教堂，刘学问流花。
“你那手背没事吧？“
流花做个了鬼脸，她伸手先是给刘学看了一眼接着又用另一只手抹了两下。
红晕一会出现一会消失。
“苦肉计罢了。”流花笑笑。
考试风波告一段落，回家前刘学最后一次走完博物馆负二层。
这次他特意将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容器回应。
假期第一天刘学就去找诺亚换钱，但得来的答案却是……
“人界可以换先灵殿货币，但先灵殿的不能换人界的钱。“
这王八条例刘学从未听过，眼见自己学生证里多出来好几十先灵币，怎么就变废纸了。
“你傻啊。”诺亚嚼着苹果说，“要真这么容易那岂不是都去先灵殿赚钱到人界来花了？”
刘学在心里骂了足足十分钟。要不是他傻，当初怎么会在那个破水洼里崴脚。
“哎，别的不说，你那俩宠物呢？”诺亚问。
“那是我同学，不是我宠物。”刘学无语。
“你看你，一开始还说不愿意去先灵殿，这一去连朋友都交上了。”诺亚说。
“话说你给我的那些训练用具也算灵术道具吧？为什么他们不能上学？”刘学问。
“灵术道具也分很多种。例如我给你改造的陪练工具都是些听从指令工作的机器，而你那两个同学不一样，他们不但能学习灵术，还拥有自我思考能力。”
“简单来说，”诺亚清了清嗓子，“就像人类与动物的区别。”
“像这种具有智慧的灵术道具通常都经历了千年时光，论辈分你还得叫人家一声祖宗呢。”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持有者是谁，但眼下他俩按监护权来看怕是得叫刘学一声爸爸。
布头跟果冻因为是第一次来人界，两人都对这里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
刘学很少招待外地朋友玩耍，他思来想去决定带布头他们去趟市中心。
一方面是可以让两人见识一下人界的景象，另一方面则是借机搜索有关鬼嚎根的事情。
诺亚听刘学要去市中心，便让他帮自己带东西。
那纸条一拿出来刘学就傻眼了，商场也就罢了。什么美术馆、博物馆、动物园、植物园。
谁家卖奶茶还去这种地方。
“这你就不懂了吧。”诺亚拿出手机指了指，“这可是时下的最新联动，外卖不给送的。预约跑腿还得实名制太麻烦，就拜托你啦。”
可显然这些地方一天逛不下来，诺亚便让他分三天去转。
“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诺亚义正严词。
给老板抢联名产品也是工作？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