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城市一旦消息闭塞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刘学走出银行,刚到拐角便看到了卫生所的陈姨。
陈姨曾是市总医院的护士长,这些年大院孩子们的身体健康问题没少麻烦她。
刘学先是过去和陈姨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问有关刘叔身体的事。
“刘学,你别怪陈姨多嘴。”
“你刘叔那个病我看不像单纯的白光嗜睡症。”
刘学眉头紧蹙,刚才在屋里他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刘叔额头上的光,别人是不是看不到。
自刘叔昏睡不醒后,陈姨每天都会去大院给他量血压测心率血氧。
虽说指标一切正常,但与其他人不同,陈姨是见过很多白光嗜睡症患者的。
这些人虽说会一睡不醒,但脸色基本都跟常人无异。
可刘叔明显脸色黯淡,似乎不只是白光嗜睡症的关系。
“会不会还有别的症状与白光嗜睡症类似,但表现不同?”
“有关这点我也不太清楚。”
见陈姨也有些犯难,刘学立刻安慰道。
“也许过几天刘叔就醒了。“
临别前刘学让陈姨记得去大院领肉蛋奶,快到门口时恰好遇到送货的奶店老板。
老板一箱箱往下卸货,几个刚放学的孩子看到也跟着过来帮忙。
大家见有肉吃高兴地合不拢嘴。
刘学趁乱将老板拉至一旁。
“你们这么乱开价,不怕上面有人来查?”
老板一听傻了眼,忙从包里翻出一个账本。
他展开给刘学一页页去看,原来不只是老板加价的问题,是上货时价格就比平日里贵出三倍。
原价的物品早在出事当天夜里就被抢购一空了。
待新货上来价格就这样了。
刘学看着这账本想了想。
随后他又问了老板几个问题。
老板知不无言。
这样看问题的源头出在市郊的批发市场。
厂家在供货时价格都是被各部门监管的,他们自然不敢乱发国难财。
可到了中间就不好说了。
两条线索在刘学脑内碰了头,或许套现的人跟哄抬物价的是同一批。
晚上赵叔给大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刘学还被王叔劝着喝了点白酒。
微醺时他听王叔说起最近换钱的事。
老爷子们担心大院的孩子会吃不饱,断断续续把积蓄都换了现金。
刘学心中默默一数,居然足足40万。
要知道这可都是退休金和各种补给攒下来的。
大院的孩子们虽说上的都是公立学校,但也要交学杂费。
吃穿用住哪个是大风刮来的。
心底怒火涌出,手里的酒就这样被烤干了。
晚上他趁大家睡了,偷摸从屋里溜了出来。
为了省电,街边的路灯都熄灭了。
好在头顶却是星罗满布,天边还偶尔闪过几缕极光。
嗯,照这样下去这世界是要完蛋。
刘学绕过几条小巷,最后驻足于某间小吃店前。
里头的人喝的正嗨,全然没发觉门口正站着一位寻仇者。
刘学轻手推开门。
他不等屋里人反应,反手又把门锁上了。
“你谁呀?”
其中一人站起来瞥了眼刘学,见面熟就笑道。
“哟,白天那个单亲爸爸,怎么?想开了来换钱啦?”
“可惜啊,优惠过了,现在起只能100换50了。”
不算后厨做饭的以及前台算账的,这会儿房间里共有10个人。
想必此时他们正在庆祝这些天捞的黑心钱。
倒手一赚,可就是一倍啊。
空手套白狼的狼听了都得哭。
“我确实是要换钱。”刘学说着比划了个数字。
“我要换100万。”
屋里的人顿时愣住了,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刘学。
“没有这么多也没关系,先换80万也行。“
“这样的话,就是我转给你们80万,你们给我40万现金呗?”
刘学说着掏出手机。
“你等会!”
其中一个分头小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们手头没这么多钱,得跟我们大哥请示一下。”
“好的。”
刘学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示意他们尽快联系。
小分头拿起电话拨通,对面的人听说有一笔大单,当即答应。
刘学见那人挂了电话,接着说。
“我还需要一些副食品以及肉蛋奶,让你们老大一并带过来吧。”
小分头刚要答应,另一人拦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手里有这些。“
刘学果然没有猜错,掌控套现陷阱跟哄抬物价的果然是一群人。
那些人看刘学也不说话,以为他是物价局的人,抄起酒瓶就要打。
本就有点底子的刘学现在有了核石加成,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他先是一个箭步冲到为首的男人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那人原地转了两圈,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前台的小妹默默举起手机。
“别拍,会惹麻烦。“
对方听劝,又默默把手机放了下去。
后厨也不管锅了,纷纷过来看热闹。
只见刘学如蝴蝶般优雅的在人群中穿梭。
清脆的巴掌声此起彼伏。
最狠的是他只扇嘴巴子,别的动作一概没有。
倒不是刘学不会,是他现在除了大巴掌,别的都控制不住。
打拳?打到对穿怎么办?
踢腿?谁知道会不会踢出什么旋风特效来。
生气的话体温会变,这样看来唯一能静心去做的,也只有扇嘴巴子了。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动作机械的扇了一圈。
直至这群流氓统统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敢告密,或者明天你们老大不来的话,看见了吗?“
刘学说着举起一只酒瓶,他集中注意力在手掌心,很快玻璃化为一滩液体滴落在地。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小弟们一个个肿的跟猪头似的点头如捣蒜。
“听明白了大哥。”
得,这下连称呼都改了。
刘学感觉酒劲有点上来,他甩下一句谁是你们大哥便离开了小吃店。
第二天那群人果不其然出现在了大院门口。
不知是不是他们经常互殴,这群人的老大居然没看出什么端倪。
刘学见车上下来一人,便招呼孩子们进屋去玩。
王叔跟赵叔拿出之前的收据,刘学接过后朝那人走去。
待几位小弟闪开后,刘学才发现,这混混头目居然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大院时期的死对头。
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