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放了三辆大马车在旁边,就高枕无忧了吗?”
祖鸢饶有兴趣的看着前左右三辆卡车,对着边国立问道。
“放心吧,它们很硬。”
边国立在赌,也在拼。
赌赢了,自己保全一条性命,至于后面的事,只有活着才有商量解决的余地。
赌输了,凭借油罐车的热量余波,加上旁边两辆货柜车里拉着的可燃木材...
说什么也要让祖鸢,陪自己一起下地狱。
......
“李局,怎么办?”
投鼠忌器。
由青湖精神病院引起的事端,先后已经三次上了新闻热搜。
第一次,青湖精神病院,这个C国南部几乎是最高规格,将收押和监管等职能齐聚一身的病院,一夜之间被人彻底摧毁。
还逃出去了许多危险的犯人。
第二次,石头巷,为了抓捕罪魁祸首潘焱,导致六号楼彻底坍塌,砸死砸伤许多人,而抓捕行动却无功而返。
第三次,老旧居民楼,同样是抓捕罪魁祸首潘焱,这次倒是没什么伤亡,可只抓到了一个不知是否有关的甄乔乔。
雷声大雨点小,这已经让社会开始质疑他们的办事能力了。
这一次,若是将油罐车直接炸毁,只怕是第四次了...
【紧急新闻!我市青湖精神病院于昨夜,遭受不明恐怖势力的袭击,造成...】
【震惊!昨日午夜,我市警方抓捕青湖病院事件逃犯中,造成了石头巷...】
【速看!青湖病院事件罪魁祸首潘焱仍旧在逃窜,其同伴乃一名女子,已被...】
李局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天不断冲上去的热搜,天知道这些拿笔的,会怎么记载这件事情。
“别急着开枪,容我再想想...”
车阵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距离抵达第一看守所的门前,还有半分钟的距离。
......
祖鸢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是干什么用的,但它背后银色的巨型管子上面写着的字,他可是认得。
尤其是那个大大的危字。
祖鸢注意到这个危字后,就开始看起了其他的小字。
易燃易爆。
“你打的算盘不错。”
祖鸢终于直起身子,伸到了前方,靠在边国立旁边。
此话一出,边国立眉头一挑,便感受到靠近的祖鸢身上,传来那种可怕的阴冷杀气。
他不敢回话。
不过祖鸢也无所谓,他不需要得到对方的回答。
似他这种人,只需要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答案就行了。
“但你对我,可不够了解。”
祖鸢笑了。
轻轻拍了拍边国立的肩膀,随即手臂与双腿上裸露的肌肤,血光大盛。
浓烈的腥红之色,甚至将黑色的防暴车,都给涂上了一层霞光。
......
第一看守所A区,审讯室内。
走进来的王部,将门反锁上,同时关掉了房间里的四枚摄像头,以及藏在椅子地下的收音器材。
甄乔乔穿着橙色的囚服,双手被捆缚在审讯椅的把手上。
双脚则是被捆缚在椅子腿上。
黑色的束腹带,似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制成,冷冷的反射着天花板的白炽灯。
甄乔乔疲惫,颓丧的坐在审讯椅上,脑袋歪向了左边,似乎已经累晕了过去。
王部将蒙住甄乔乔双眼的黑布取下,又摘掉了塞住她嘴巴的黑布,轻轻将她唤醒。
“喂,醒醒。”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甄乔乔悠悠醒来,刚睁开的双眼,还不习惯头上的灯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里...是哪...”
神智都快不清了。
王部看着朦胧迷茫的甄乔乔,摘下了自己的黑色帽子,露出了刮得发青的头皮。
还有从右边眉毛开始,斜插往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疤。
轻轻拍了拍甄乔乔的肩膀,王部冷冷一笑,随即眼神一狠。
右手握拳,沙包大的拳头,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甄乔乔的腹部。
这一下闷拳,将甄乔乔打的闷哼一声,来不及发出更多的声音,一口鲜血就吐在了胸前隆起的橙色囚服之上。
“醒了没?要不要再来一下?”
王部贴在甄乔乔的脸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笑着说道。
甄乔乔也不愧她的病娇属性,这样剧烈的内脏疼痛,反倒是让她清醒不少。
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甄乔乔没有说话,嘴角挂着的血迹也没办法擦拭,只能垂着头,从额前垂下的发丝缝隙中,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王部。
“他们说你的嘴巴很硬,死活不肯说,你们的来历啊?”
既然甄乔乔已经醒了,王部知道时间不多,立刻切入正题。
“我已经说了。”
甄乔乔记得,自己已经将甄家的底都给掀了个干净。
至于祖鸢...
甄乔乔实在不知道他的来历,只能将青湖精神病院里知道的病历讲了出来。
可是这病历,从青湖病院摧毁的时候,就已经传到相关部门人手一份。
王部可没那么多废话。
他心里认定,这个甄乔乔,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和潘焱来自同一势力培养。
他不会玩什么心理侦讯那一套,他只会最原始的逼供。
“想不起来更多的吗?”
甄乔乔没有回答,她根本不知道更多的内容。
“行,我相信你会想起来的。”
王部将黑色作战服的上衣微微撩起,多功能腰带的小包里,装着一些他平日用惯的道具。
一个小小的针线包。
王部将针线包打开,一根根的取出了总共十根银针。
从小被古装电视剧洗礼的甄乔乔,一下就明白了王部的打算。
“你要干什么!!!这是不合规也不合法的!!!”
甄乔乔有些害怕了。
王部扯过来旁边的椅子,放在甄乔乔面前,同时将十根银针摆好。
轻轻抚摸甄乔乔的右手,不顾她剧烈的挣扎,将橙色囚服的袖子往上捋了些。
随后,将黑皮束缚带,绑的更死了一些。
“你越快交代,我用的银针就越少,你好好考虑吧。”
说到这里,王部已经捏起了一根银针。
细微尖锐的针头,微微反射着头顶上的灯光,让人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