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满脸复杂,甚至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霍亦深不是最盼望着跟她离婚吗?怎么现在因为她救了他一次,所以看到了她的好,舍不得跟她离婚了?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晦气了吧。
陆程司也收回目光,满脸复杂开口:“我现在跟你也是同样想法,之前我提出给老霍检查,却被他凶了一顿。”
唐晚衷心建议道:“这种病症,我建议还是早查早发现,早治疗,别拖得太久。”
陆程司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小嫂子,你知道现在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阎罗吗?袁前辈说林昭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一种很珍贵的草药,只有阎罗才知道放草药的地点。”
林昭身体出了问题?
唐晚眉间微皱,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上一次林昭来修房顶时,她就有所发现,当时她着急照顾爷爷,也就没太往这一件事情上多想,看来是师兄发现了这一点。
唐晚沉声道:“阎罗有些私人事情要处理,晚点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这件事。”
陆程司心里松了一口气,应道:“行。”
而门外,林昭也搀扶着霍亦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老霍,你知道要怎么解决你和小嫂子之间这种针锋相对,如同仇人一般的局面吗?”
霍亦深挑眉看他,有些疑惑:“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他明明有很多事情都出于为唐晚好的角度考虑,可是却又每一次都被她气得不行。
林昭斟酌着给出精准建议:“当然有,你跟小嫂子之间都属于硬脾气,其中必须有一个人先低头服软。小嫂子虽然每一次总是故意气你,她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你只要稍微软下来,所有事情都好解决。”
霍亦深回想刚刚唐晚的那句噩梦,还有那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当即脸色阴沉。
霍亦深冷声道:“你也看到了,唐晚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恨不得每一个字里都夹枪带棒。”
林昭语重心长:“为了解决这种局面,你才更要听我的话。你要相信一个心理学硕士的建议,先从改变你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开始。你把小嫂子当成徐诗澜,会不会好一点?”
林昭记得霍亦深,每一次在面对徐诗澜的时候,语气神情都很温柔。
“诗澜和唐晚根本不一样。”
霍亦深声音如同寒霜一般:“诗澜温柔和善,处处为我着想,可唐晚呢?她现在满脑子只剩离婚。”
林昭觉得自己刚刚的一番苦口婆心劝告,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总不能看着霍亦深真的追妻火葬场。
“你啊,不听人劝,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霍亦深冷下脸来,眼眸凝重:“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林昭彻底放弃了劝他的这个想法,无可奈何地开口道:“算了,你开心就好。”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唐晚抬头看着屋顶上被堵住的窟窿,眼神里闪过一抹庆幸。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回到山上的第一件事,就直接找人修房顶,要是再晚半天,现在她们就只能在房子里拿着盆到处接雨水了。
那才是真正的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唐晚拍了拍陆程司的肩膀,夸赞道:“这次的房子修得不错。我答应过要给你们做烤全兔的,可惜抓到的兔子全都被我留在了山上,等到这一场大雨下完之后,那些兔子也肯定会被冲跑。”
唐晚眼神里闪过一抹遗憾,她当时为什么要犯蠢,为了霍亦深而放弃到嘴边的烤全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