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干脆利落的给他一个过肩摔。
但问题是想象很美好,现实过于骨感。
唐晚忘了霍亦深也是个练家子,甚至身手根本不弱于她。
对于怎么破解过肩摔,霍亦深自然有经验。
场面瞬间变得尴尬无比,唐晚怀里抱着霍亦深的胳膊,微微弯腰,还保持着想要把人摔下去的姿势,但霍亦深的另一只手却稳稳卡住唐晚的腰肢。
两个人就以这样一种古怪的姿势僵持着。
霍亦深皮笑肉不笑,冷冷道:“看来你确实很想跟我打一架。”
唐晚脸色难看,像是吞了苍蝇一般,一把甩开霍亦深的手,同时向后退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唐晚冷声道:“你如果再敢非礼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完,她直接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她原本的好心情已经被霍亦深毁得干干净净,唐晚抬起手,背在唇瓣上,用力搓了搓。
该死的霍亦深。
她迟早收拾他!
等到唐晚洗漱出来的时候,霍亦深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样的单人皮质沙发,对于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来说,属实有些过于憋屈,甚至连两条长腿都不能完全舒展开,而是握在一起。
霍亦深身上盖着薄薄一层小毯子,他眉间,即便是在睡着时,也仍然是在皱着。
唐晚眼神复杂地看他,半晌,突然收回视线,急忙在心里呸了两声。
她刚刚在想什么,她居然在关心霍亦深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唐晚立刻清醒,顺便暗骂自己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霍亦深累不累,有徐诗澜心疼他,她算什么?
唐晚一夜好眠。
翌日。
唐晚早早就起了床离开了霍家。
此刻,就在外面的街道角落,正站着一男一女。
袁青在昨天收到唐晚的消息后,就连夜带着自己的小包袱下山。
袁青又带了一大堆的草药过来,看到唐晚喜笑颜开。
“小……”
师叔两个字还没能喊过来,就已经被唐晚强制禁言,她直接捂在袁青的嘴上,眼神警告般地盯着他。
袁青吓得咽了口口水,顺便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
唐晚食指按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警惕地扫向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声开口,“千万要记住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喊错。不然的话,这么久的戏就白演了。”
她不知道霍亦深还对她有没有疑心,但,等她去医疗大赛之后,两个人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如果真有的话,那也只能说明霍亦深就是那个神秘的代号渊。
袁青乖巧点点头,顺便把唐晚的手从自己嘴上拿下来:“嗯嗯,那我现在叫你什么?霍夫人吗?”
唐晚顿时脸色一沉,抬起手怼了他额头一下,“你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袁青嘿嘿一笑,摸了摸头。
唐晚淡淡道:“还是叫我唐晚就行,别带霍字。”
她听着膈应。
袁青连忙狗腿地点头,“得令!”
唐晚看向袁晴身上背着的小包袱:“我让你带的草药,你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我甚至把师父压箱底的那些都翻了出来,他现在还不知道呢。”
袁青话说完,突然换上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不过到时候要是师父追问起来的话,你可要自己承担,千万别再把我推出去背锅。”
袁青对于背锅的这件事情已经产生心理性恐惧。
当初唐晚一不小心弄丢了袁岷山最爱的一株草药,就是把他推出去背锅的。
那可是袁敏山在山上辛辛苦苦蹲了一年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药,只此那一株,气得袁明山罚他连背了一个月的医书,甚至还让他晚饭减半。
如果不是这次唐晚威逼利诱的话,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碰袁岷山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