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勾着嘴角,冷眼看他:“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你把徐诗澜摁在椅子上,非要让我给她治的,要这么算的话,最大的责任方应该是你才对。”
“你!”
霍亦深被狠狠噎住,气得咬牙,可偏偏这里是九华山,老爷子的病还要等着阎罗治疗。
“阎罗,这笔账我记下了,你最好别有落在我手里时候。”
“呵呵呵。”
唐晚没控制住,直接嘲讽出声:“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呢?霍先生现在说这话,应该先担心自己,别有一天也突然重病,求到我面前!更别为了你身边的任何人来求我!我希望你能有这个骨气!”
唐晚一番话掷地有声,人活在这世上,如果真要选择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职业,那绝对是医生。
霍亦深沉着眸色盯着她:“我们走着瞧。”
唐晚身上没手绢,干脆就拿自己宽大的袖子代替,迎风对着他的方向甩了甩,笑得欢快。
“慢走不送。”
徐诗澜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拔了自己手上的针,但是第二天,第二天起床时,手指仍然肿像五根萝卜。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气,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又疼又委屈。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委屈。
为了保持自己人设形象不崩塌,她必须要继续在霍亦深面前伪装,但是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徐诗澜翻出自己电话,用完好的左手解锁密码后,直接给备注为舔狗的号码发了条消息。
——徐诗澜:【凌寒哥哥,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那边几乎是秒回的速度。
凌寒心花怒放,急忙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凌寒:【我现在就有时间,我去接你。】
徐诗澜抿着嘴角,敲下一个好字。
——凌寒:【等我。】
徐诗澜看着手机上回复,发给了他一家咖啡店地址。
徐诗澜坐在梳妆镜前,忍着疼痛为自己上了一层散粉,好让脸色更加苍白。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头发有点散乱,但不失美感,小脸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光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有一种病若西子的破碎感。
她满意点点头,找来一个医药箱,用里面的绷带纱布把自己的五根手指缠的如同胡萝卜一样,这才出了门。
现在正是咖啡店客流少时,店里人不多,凌寒坐在角落等了许久,看到徐诗澜时,眼前瞬间一亮,急忙摆手喊道:“诗澜,我在这里。”
徐诗澜慢吞吞走过去,特意把右手藏在后面,坐在他对面。
她微微抬起眼眸,露出憔悴却苍白的一张脸,柔柔喊了一声:“凌寒哥哥。”
凌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急切开口:“诗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那个唐晚又欺负你了?”
这一句问题就让徐诗澜,眼里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紧紧抿着嘴角,秀眉皱在一起,似乎受了天大委屈,又不得不故作坚强。
尤其是身上那股破碎感,简直让凌寒心都揪在一起。
“我没事。”
她含泪说完这一句,就急忙抹了一把自己眼泪,哽咽道:“不好意思,凌寒哥哥,让你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