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姚雨冰不同，李正可是对周明充满信心，毕竟在另一个世界，周明推起微积分来，也是不带喘气的。
见两人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周明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方投射出一片三维投影。
那是八个圆圈，一环套一环，模拟出姚雨冰在炼气8层颠峰的真气，仿佛行星轨道一样缓缓旋转。
周明娓娓道来：“在炼气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姚雨冰因为天分很好，又很刻苦，在炼气前8层凝成的真气环都十分凝实，现在推演第9道真气环，需要的真气量非常大，超过了普通的炼气9层真气，已经有着质变的雏形，我们可以称为9.5环。”
周明随手一划，三维投影上多出了一圈真气，这一圈真气状态正常，但与第8圈真气间隔的距离远了一些。
周明继续道：“如果让第9层真气在这个位置凝成，应该是没有任何难度的，但这样就导致真气圈不协调，最终止步于炼气9层。古时很多前辈大贤，都止步于这一步。”
“要想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就必须把第9.5圈的真气压缩回第9层真气应该在的位置，但原本的位置又无法承载如此雄厚的真气，这应该就是姚雨冰所面对的问题了。”
李正略带懵逼地点了点头，姚雨冰却略带懵逼地张了张嘴。
李正的内心：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这不就是行星轨道么，真气是要修炼出一个星系？
姚雨冰内心：他他他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我的闺蜜给他泄密了吗，是谁是谁是谁，柳依依，张婷婷，还是王珊珊？还是说是高演老师给他说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以他的身份，如果真的去问老师，老师多半会说，但老师也未必知道他的身份啊……
“9为极数，超过9的真气已经在发生蜕变，有了成为真元的可能，哪怕只是9.5层的真气，要想回到第9层的轨道上，也会非常不稳定，最终自我坍裂，甚至爆炸，第9层破关冲击也就失败。”
周明手指再一划，三维投影上的第9.5环真气开始向内压缩，很快出现了内部不稳定，然后就断裂了。
“破局方法也很简单，让真气形成螺旋状，再绕成一圈，这样相当于扩大了第9层真气的容量，这就是教科书的解法。但螺旋形状远不如圆环稳定，要保持在一个稳定状态，对微分演的能力要求很高，基本就是考研级别的，这也是古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原因。”
“我看了你草稿上拆解的函演式，有几个小地方会导致能量冲突，不注意很难发现，给你重新整理了一下函演式，处理了几个步骤可能导致的能量冲突，你看一下。”
姚雨冰不敢置信地接过了周明递过来的草稿纸，微微一推演，小嘴就已经张开成O型。
别人不可能取代自己冥想真气环，但周明竟然直接点出了她函演式中存在的漏洞，这是连高数老师都没做到的一点！
关键是她写在草稿本上的函演式是很散的，除了她自己，别人根本无法联系起来好吧！
姚雨冰吃惊，这次真是虚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瓶颈的问题，又是怎么找出答案的。”
周明指了指姚雨冰看的演学书：“这是解析空间结构的函演法，你又在突破炼气8层的瓶颈上。若是普通的炼气8层，就应该去看平面函演式，能看空间函演式，说明面临的问题很可能是第9层真气超出了可以容纳真气环的极限。这种情况，在历代天分高一些的人身上，都非常常见。”
周明又指了指姚雨冰的草稿本：“这几个微分演冥想式，是解空间函演式的典型方法，基本可以确认你面临的问题了。”
“你之前写的几个函演式，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只看函演式本身是找不出错误的。但实践上做不到理论的百分百，在两次冥想交接之间，会出现一些考虑不到的误差，导致突破失败。我给你重新整理了一下，将误差也考虑进去了，但具体能否成功，还是要看你自己。”
姚雨冰彻底佩服了，不由内心感叹：难怪高演老师都没看出问题，因为理论完全正确，问题出在误差上，可周明也未免太逆天了吧！
姚雨冰忍不住私聊周明：“你上学期高演怎么才60分啊，难道是故意的？”
周明私聊回道：“我可是很懒的，就做了60分的题。”
妈耶，被他装到了。
姚雨冰说不出话，可以想象，其他科多半也是如此，至少跟修行有关的如此。
毕竟周明的演学她算是见识到了，就期末考试那个难度，他考100分，是因为试卷只有100分，他考60分，是因为懒得答题只做了60分……
“牛皮！牛皮！我没说错吧，高演有问题，找周明绝对稳。”李正适时助攻。他前面的概念还能听一些，后面涉及到具体的什么微分演冥想式，空间结构函演式，都是一脸懵逼，不明觉厉。
但螺旋轨道的概念他还是知道的，比如地球绕太阳选择的轨道就是平面轨道，而随着太阳奔向银河的轨道就是螺旋轨道了。
“我去冥想了，你们继续看书吧！”姚雨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感到自己精神上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为什么，当初得知周明是个网瘾少年学渣，受伤的是自己。而现在，终于知道周明不仅不是学渣，还是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超级学霸，受伤的还是自己。
姚雨冰心中泪流满面。
看着草稿本上周明写出的冥想式，姚雨冰只觉思路都开阔起来，不再胡思乱想，开始认真冥想，全神贯注。
李正拍了拍周明，意味深长地传音道：“小伙子不错哟，非常有戏。”
周明黑线，知道李正又在脑补剧情，回道：“赶紧看你的书去吧，小心挂科。”
说起挂科，李正复现一抹忧伤，很干脆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啃起了从入门到放弃的高等演学。
周明略微沉吟，也翻开了刚从道理区取来的诸天万界论，很快沉浸其中。那是描述时间长河中流淌着一条又一条支流的理论，也许每一个支流都会诞生一个全新的世界。
三人所在的自习桌区域再次安静下来，在明媚的阳光下构成了一幅看似静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