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被抓了。”次日，恢复上班，栗娜一到公司满脸兴奋的就去找高易。
她今天整了个高发髻，精致的五官略施淡粉，乳白色短衫配上淡蓝色长裙，既显干练，又显华贵。
栗娜的搭配高易历来是非常欣赏的。
哪怕是不怎么关注王梅的后续，但见青春靓丽的栗娜往这一站，还是来了些兴趣。停下手里活，示意栗娜坐下说。
“昨晚就进去了。据说一群警察冲到家里，把他给五花大绑走的，那个王梅一见这阵势，吓得跟兔子似的。还有，还有，好几个被害女生跑到网上发言，哭的梨花带雨的，对着曹爽就是口诛笔伐。”
“哈哈哈，我看这回，没个十年二十年别想出来了。说不定，嘿嘿，化学阉割都可能跑不了。”
“该！趾高气昂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连自己孩子都教育不好，装什么高贵？我呸！”
兴奋一阵，又冲高易挤挤眼，“老板，你背后做了什么工作，讲讲呗。”说着，摆出一副认真听讲小学生模样。
高易被逗笑了，看了眼时间，说道：“你真想知道？”
栗娜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嗯！”
“那问你哥吧，都是他的手笔。”
“啊？啊！”栗娜起身就往外快走。
“看着点时间，要上班了。”高易高声叮嘱道，心中一阵轻风吹过...
五天的暑期特别活动基本清空了这一阵子的预约客户，接下来三天预约的人都不多，平均算下来一天不超过三个。
上午就只诊疗了一个。
高易多数时间与斯诺交流他来后‘自闭症与抑郁症’诊疗的规划，少数时间与翟季在沟通关于‘原子重塑技术’的进展。
“哥，我昨天说这项技术定为S级是错误的。”翟季说：“我们昨晚评估了一晚上，统一认为它应该被评为SSS级。”
高易吃了一惊：“会这么高？”
翟季兴奋道：“必须这么高。”说完又带着愧色继续道：“我们之前以为这项技术只是会转换原子，但昨晚细致研究后，我们发现，它功能是根据设计需要，把原子进行转换，而后如堆积木一般，重新对原子进行排列组合，从而制造出产品，它...”
“等等！”高易意识到事情重要性，赶忙打断：“你这先绝对保密，我马上过来。”
结束通讯，高易起身就打算赶过去，栗娜却叫住了他。
“刚来了个客户，指明此刻就需要服务。”
高易没心思理这些，“让他明天再来，或者等着。”
“她说她叫柳月茹。”
“嗯？”高易心里不由暗骂一句：MD，这时候她怎么会过来？
想了想，他给翟季去个通讯说晚点过去，跟着栗娜去到会客室。
“她上次来过，我就不进去了。”
高易推开门，独自走进去。
外貌如年轻版周海媚的柳月茹是一个人来的。有那么一瞬间，高易以为见到了曾经的偶像。
柳月茹今天打扮得很有气质，碎花款式的连衣裙，外套了一件敞口的小西服，整个人显得十分知性。高易特意看了眼它的脖子，那里系了条黑色丝巾，把之前的仿生机器人标记：‘?’给遮挡住了。
它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打了个招呼：“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高易谨慎的走过去，远远的坐在一旁：“你先生呢？”
“你说孔杰吗？他今天有事。”
有事？高易不太信，孔杰爱柳月茹爱得要死要活的，会单独让它来这？停顿片刻，他问：“你来这有何事？如果是诊疗就算了，我的诊疗方法对你没效。”
“碰巧，我来这里就是需要您再诊疗一次。”柳月茹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当然，说诊疗也算不上。高先生，我需要你在我面前，再施展一次‘高氏诊疗’。”
高易想都没想：“我拒绝。”
“您别着急拒绝，听听我条件如何？”说完见高易沉默，柳月茹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道：“高先生，您可能对我上次上传您诊疗过程有所误解。”
“达菲尔智能制造公司想了解您的技术方法，主要是想研究机器人的自我意识。其实很多公司都在这么做，如有冒犯，还请你谅解。”
“当然，您上次也只是起了个开头，并没完整的展示您的‘高氏疗法’。公司在研究了您上次的诊疗记录后，对此很感兴趣，并委托我再与高先生商谈下。”
“您无需在意诊疗效果，只需按照您日常工作流程，对我施展一次‘高氏疗法’就行。自然，只要您这样做了，就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达菲尔智能制造公司可以以技术顾问的方式，雇佣您到塔姆星工作；如果您不愿意去，公司在蓝星设立的售后分部，您可以在其中担任一份重要职位；又或者，公司愿意以500万的价格，购买您一次的展示。您看呢？”
这些条件对普通人那就是天大的机遇，但高易依旧拒绝。
柳月茹没有放弃，轻柔说道：“高先生有何条件，不妨也说说。”
高易摇头：“无论任何条件，我都拒绝。”
柳月茹听完沉思一会儿，说道：“您拒绝，是因为我是机器人吗？”
高易：“算是吧。”
“那，如果是这样呢？”柳月茹解开丝巾，白皙的颈项展露无遗，不同于上次还有个‘?’，这次上面竟然光洁如玉。
“你...你...”高易被吓到了。什么时候听说仿生机器人敢消除掉印记？！
“不要紧张，高先生，另外，报警是没用的。”柳月茹依旧微笑道：“如果这样，高先生是否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普通人对待？”
高易眉头紧锁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不管你有没有印记，我都不会再次给你诊疗。此点，请你，以及你背后的公司都可以死心了，哪怕拿刀架我脖子，我也不可能按你们说的做。”
“咯咯咯。”柳月茹轻声笑了起来：“高先生您还是太紧张了，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做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与您沟通协商。”
“那么高先生，您再考虑考虑？”
高易摆摆手：“不用考虑。既然你不是真的来诊疗的，那么这次服务到此结束，请你离开吧。”
柳月茹依旧微笑着。它缓缓站起身，整理下衣服，注视着高易轻声说道：“好吧，既然高先生还拿不定主意，那我们有机会再沟通。”
高易加重了语气：“没有机会。”
柳月茹依旧微笑着，微微点头道：“或许，会有改变呢？”说完，哒哒哒的踩着高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