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宁知道自己没地方能躲,索性也没躲。
“傅司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宋以宁闭着眼睛喊了一句。
傅司寒仔细的打量宋以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本事?招蜂引蝶,你还真在行啊。”
宋以宁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傅司寒。
这种话是第三次听见他说了。
第一次的时候,宋以宁觉得屈辱。
第二次的时候,宋以宁觉得无语,但是还能为了自己的清白愿意和傅司寒吵两句。
现在,宋以宁只想静静的看着他发疯。
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更脏呢?
宋以宁想,傅司寒心中是有一个答案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宋以宁,傅司寒松开手,站直身子。
他冷声问:“连还嘴都不还了,还真是心虚了啊?”
宋以宁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她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
傅司寒又问:“有什么好笑的?”
宋以宁转头看向了傅司寒:“笑违法么?”
傅司寒拧眉:“宋以宁,我在和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宋以宁差点笑的直不起腰了,她双颊泛红,眼尾都红了,她捂着嘴巴问傅司寒:“傅总,你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从哪学的啊。”
“宋以宁!”
宋以宁堵了堵自己的耳朵:“傅总小点声行么?我又不是个聋子,我不还嘴是因为小时候老师告诉我莫与傻瓜论短长。”
傅司寒冷冷的盯着宋以宁看。
宋以宁知道,傅司寒聪明的很,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不清楚。
不过为了防止傅司寒不知道。
宋以宁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还有,傅总,我再重申一遍,不要自己脏就看谁都不干净。”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傅司寒。
他和任清欢的那点破事,自己都懒得说了。
他还好意思在这血口喷人?
宋以宁看着傅司寒,眼底全是鄙夷。
她不屑的笑了一声。
她要是傅司寒,现在就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一只爱出去偷.腥的狗。
在这张嘴就是汪汪汪,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是吧。
张嘴闭嘴就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哪个宠物医院办了会员。
宋以宁白了傅司寒一眼:“傅总还有事么?”
还不走?
挨骂没够的?
傅司寒笑着,气极,缓缓点着头:“好,宋以宁,好本事,好口才,我希望你将来给我解释的时候也能这么伶牙俐齿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宋以宁白了他的背影一眼。
他刚才说什么?
自己将来和他解释?
解释什么?
难不成要解释一下自己到底是接受了多么良好的教育,才能忍住在刚刚没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么?
简单,因为欠钱而已。
看鸭子游泳的好心情被突然出现的傅司寒给打消的干干净净。
宋以宁心中一阵无语,不过有一点倒确实让她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傅司寒没有听到自己和苏雅雅的通话内容,不然的话,今天可就没这么简单能收场了。
宋以宁解锁手机给苏雅雅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去。
“雅雅,你能不能帮忙问问你那个书法大师的朋友能不能送我一副墨宝啊?”
苏雅雅有个关系很好的书法大师,宋以宁之前也认识,不过那次见面匆忙,没有来得及交换联系方式。
苏雅雅很快回信:“小事一桩,你说,要写什么?”
“就写有病。”
嗖——
语音消息发送成功。
宋以宁看着苏雅雅发来的OK的表情,一脸的心满意足。
到时候这幅字就等自己离婚的时候送给傅司寒,让他挂在床头。
精神不好。
狂犬病患者。
宋以宁想着都觉得无语。
买水的护工很快就回来了,太阳也更加毒辣了。
“太太,我送您回房间吧。”
“好。”宋以宁想都没想就给应下了。
反正傅司寒被自己给刺了一顿,现在也应该走了,自己回病房去吹空调可比在这晒太阳来的舒服多了。
让宋以宁没想到的是,她回到病房竟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病房。
傅司寒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领带已经被抽掉了,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阳光从他的身后映了进来。
别说,有那么一秒钟他看上去还真挺像个人的。
其余时间都是狗。
宋以宁也不想再出去了。
反正傅司寒刚被自己刺了一顿是不会和自己主动说话的。
既然如此,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宋以宁上床躺着去了,简单的吃过护工送来的饭菜,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一睡就是睡到了晚餐的时间。
宋以宁睁眼就见护工已经将晚饭都给收拾好了。
傅司寒竟然还没走!
宋以宁心中彻底的无语了。
这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蹭病号餐?
如宋以宁所想,傅司寒是在病房中和她一起吃的饭。
宋以宁一边往嘴里填着东西,一边暗暗发誓——回去就要把键盘敲烂,争取做它百八十张设计图,写它百八十本书。
狠狠赚钱,早日把傅司寒踢出自己的生活。
不然这晚餐都吃不下。
“傅太太,傅总说他晚上在这里照顾您。”护工给宋以宁递过去了一张纸擦嘴巴:“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一早会准时过来的。”
宋以宁听完,眼睛差点瞪裂。
“你说什么?”
傅司寒说要在这照顾自己?!
我的个乖乖啊,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不过护工是外人,自己总不好让外人看笑话,她笑嘻嘻的看向护工。
“那个...他工作忙,在这也休息不好,今晚我看还是辛苦你一下吧。”宋以宁就差说求求你别走了。
护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傅司寒。
傅司寒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
护工倒是立刻开口:“傅总和傅太太感情甚笃,可真是叫人羡慕,傅总,太太,那我就先走了。”
宋以宁伸手的时候晚了一秒钟,护工已经走人了。
她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着。
将手里的纸团成了团,扔在饭桌上,宋以宁看向了坐在床尾的傅司寒。
他会好心主动提出说留在这照顾自己?
暂且不说他公司忙不忙,他就是真有这个时间,怕也是要马不停蹄的去品那杯小绿茶的。
“说吧,傅总到底是想干什么?”
宋以宁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没有底气的。
他总不能是为了白天自己先说他没脑子,又是在湖边输出他一顿来报仇的吧?
傅司寒挑眉看向宋以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