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晗姐，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了？”邱璃试探性地问道。
“完全记不起来了，”洛心晗神色茫然，还有点小慌张，“怎么了，难道我昨天在你们面前洋相百出吗？”
“呃……倒也不能这么说吧。”邱璃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而跟在身后的邱然一言不发。
还好这货不记得。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那我昨天到底干了些啥？”洛心晗从小到大都没有喝醉过，昨晚好不容易有次喝到断片的体验，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个什么状态。
邱璃转过头来，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哥哥，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办啊哥。”
“小璃扶着你回去的，回去之后倒头就睡，我和小璃把你弄醒喝了杯蜂蜜水，就继续睡觉去了。”
邱然面不改色地忽悠着对方。
“啊，原来我喝醉后是这样的吗……”看洛心晗那表情，好像还有些失望。
“那……晗姐觉得自己喝醉了该是什么样儿的？”邱璃问道。
“唔……可能会跟个小孩子一样？毕竟我这身材也比较贴近小孩子嘛。”
邱然听到这话，顿时头皮发麻。
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妈的准！
邱璃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她差点以为老哥的忽悠失败了。
“怎么了，你们俩咋这副表情？”
“我只是有些震惊……晗姐会这么认为自己。”邱璃搪塞道。
三人闲聊着来到培训地点，那是一座类似体育馆的蓝白色建筑。
在前台进行登记后，他们便由一名女教官领到一个房间内。
房间内的装潢像高中时代的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他们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只是看了眼邱然等人，便继续手头的打印资料。
“你们在这里先把执行部门的基础资料看看，下午开始虚拟战斗训练。”
女教官吩咐完这些，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概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邱然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伪人战斗入门指南……伪人辨认入门指南……应急自救指南……专员必读的三十条小知识……”邱然把这些资料的标题都看了一遍，决定先从《专员必读的三十条小知识》看起。
时间在资料翻阅的沙沙声中快速流逝，转眼便是几个小时过去。
十二点整，柔和的合成机械女音在广播内响起。
“各位新专员，你们好，我是人工智能【猫头鹰】，现在是午饭时间，请各位专员离开教室，专心吃饭，下午两点在教室内集合，谢谢。”
“猫头鹰？”邱然在刚才的资料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伪人管理局的超级计算机，上至战略提议和分析，下至生活小帮手，都有【猫头鹰】的身影。
以后在执行部门，自己应该会经常和这位人工智能打交道的。
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三人已经在房间里坐着等待了。
两点整，上午的女教官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眼神凌厉，不苟言笑。
“各位，跟我走吧。”
教室里的22名新人全部起立，跟着女教官离开房间。
穿过两块训练场地，众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前。
这个房间的规模比之前的要大很多，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堆机械舱，重金属风格，颜色暗沉，棱角线条分明。
房间的最前面是前台，台柜里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此时都在看书。
“赵姐，这22个新人就交给你了。”女教官跟年龄最大的那个女人说完就离开了。
现在邱然总感觉这教官不是事情多，而是单纯不想看见他们这批新人。
被称呼为“赵姐”的女人放下书，站起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挤作一团的众人，招呼道：“愣着干嘛，进来啊。”
“哦哦。”
众人涌了进来。
女人旁边的男人也放下书，从柜台下面清点着什么，然后分批次拿出一堆小玻璃瓶，每一瓶里都装着类似橙汁的液体。
“这是先导液，一人拿一瓶，喝完了瓶子丢旁边垃圾桶，然后随便找个虚拟舱，脱了鞋，躺进去，跟着提示走就行了。”赵姐吩咐道。
众人排成一排，依次领取，然后去到一旁当场喝掉。
邱然先是闻了闻液体的气味，没有啥味道，然后尝了一点，微甜，像是放了点白砂糖进去。
喝完之后，他选择就近的虚拟舱，脱鞋，爬进去。
就跟上次能力测试的情况类似，舱门关闭，虚拟舱内壁也开始显示他身体的一些数值。
不同的是，这次舱壁四周伸出了类似扶杆的装置，并且有提示，让他双手双脚与装置进行接触。
在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电流感瞬间通过全身，让他本能地收回四肢。
“啥情况，这玩意怎么还漏电啊。”
他在心里吐槽。
“装置带有电流感为正常现象，请保持四肢与装置进行接触，谢谢。”
仿佛是为了解答他内心的疑惑，提示又在舱内响起。
邱然又试探性地把手和脚放在装置上，麻酥酥的感觉从四肢末端蔓延上来。
“接下来，请闭眼。”
邱然闭上眼。
又是一股清香，与上次在能力测试时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
又是身体下落一般的感受。
“看来这里的舱体所用的催眠药，可能都是同一种。”
在意识沉睡前，这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处一所露天训练场内。
“这是……虚拟的世界？”
由于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逼真，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当下的虚拟现实技术能够达到的高度。
邱然尝试活动一下四肢，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真实的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还使劲捏了下手臂，结果只有轻微的痛感，就像被蚊虫叮咬。
“模拟痛感特意减弱了吗……”他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这时，在他不远处的地面冒出一阵光点，一名头戴贝雷帽，脸上挂着圆框眼镜，身穿迷彩军用制服的少女出现在光点内。
“专员邱然，你好，我是你的指导员，你可以叫我小诺。”少女那一副元气满满的模样和充满动力的嗓音，给邱然的第一印象就是——自己在过第一人称的fps游戏新手教程。
“小诺，你……是人工智能吗？”邱然很想知道，这到底后期配音，还是AI的现场发挥。
“对，小诺是人工智能，是【猫头鹰】计算机中专门负责模拟训练的模块哦。”
“嘶……很难想象AI的发音能这么生动 ……”邱然感叹了一下人类科技的伟大。
“专员邱然，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去挑选趁手的武器吧。”
“走吧。”
邱然跟在少女身后，来到武器库，挑选趁手的冷兵器和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