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宸渊巡视一圈后,他便带她去往隔壁州。
路上,盛惜芷跟靳宸渊同坐在一个马车上。
盛惜芷阖上眼睛,闭目歇息。
突然马车停驻,军队休憩整顿,她一睁眼正好不正对上男人黝黑的眸子,心脏猛然加快。
“这几日大人的谨慎愈发好了。”她没话找话说。
“是吗?”他反问。
盛惜芷使劲点点头,“想必大人是为了治水殚精竭虑,如今治水颇有成效,所以您的精神都好了。”
“你说错了,这几天我一直如此。”靳宸渊靠在车壁上,语气平缓。
她沉默:“……”
这人真的很不会聊天!
“倒是你,治水颇有成效,为何你反而急了?”他别有深意的反问。
盛惜芷眨眨眼,“我有急吗?”
他指着她的左边脸颊。
她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脸上的痘痘。
“可能是我想家了吧,这几日没睡好。”她解释。
靳宸渊的脸一沉,他起身,“我出去透气,你歇息吧。”
“……”盛惜芷感觉怪怪的,可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阖眼小憩,再一睁眼天都黑了,她正欲下车时,东方秀上车了。
五年后再见,东方秀的白头发更多了。
“小兄弟,你就是传闻的那个治水义士?”东方秀问道。
她摆摆手,“大家谬赞了。”
“是我们主子让我给你医治的,瞧你急的,是不是上火了?”东方秀冲她勾勾手,示意她伸出手腕。
盛惜芷不情不愿的把手腕伸出来。
东方秀切脉诊断,不一会儿他咋舌,“小兄弟,你的身体有些奇怪呢。照理说别人都是阳盛阴衰,可你体内确实阴盛阳衰!你是不是纵欲过度?”
“我……”她老脸一红。
这几年,她连恋爱都没谈过,除了儿子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
“你甭不好意思!这病好治,你近来克服诱惑,少行房即可。”东方秀交代道。
盛惜芷低垂下眼眸,幸好把脉不能把出男女,否则她就露馅了。
“知道了,多谢神医。”盛惜芷挤出笑。
她这哪儿是纵欲过度?她这是阴阳不调,没有欲望太久了好吗?
东方秀瞥了她一眼,故作高深的捋捋胡子,“哦?小兄弟莫非听过老夫大名?”
盛惜芷挠挠耳边瘙痒的皮肤,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不害臊。
她回答道:“我看你气场就觉得你是神医。”
“哈哈哈那是自然!不过我担不起神医二字,我的师父才是神医。”像是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东方秀长叹了口气,便下了马车。
盛惜芷看他伤感的表情,心里也不很好受。
或许当初应该跟他们道个别……可是就怕靳宸渊纠缠上来。
晚上,军队在驿站住下。
盛惜芷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一楼,普通小吏的厢房。
她松了口气,看来靳宸渊跟猜想的一样,并没有发现她。
用晚膳时,她点了一碗清汤面,躲在角落吃。
冷殇跟凌波在靠近中间的位置坐着,二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
“总领,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头?”凌波小声问。
冷殇低声讽刺,“阿谀奉承的哈巴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