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聊这么沉重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所以遗诏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对吧。”
“不知,唯有亲眼看见我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靳宸渊的语气有几分落寞。
盛惜芷跟他十指相扣,她安慰道:“我会帮你拿回遗诏的。”
“你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日后你只管在府邸休息。”他正色道。
她轻眨眼睛,“你现在都没有找到靳锦恒不是吗?但我说不定能引他出来,毕竟他对我心有不甘。”
他搂住她的肩膀,唇贴在她的耳畔,酸溜溜的说:“你还挺沾沾自喜?”
“我是在帮你,你怎么好坏不分?”她在他胸口戳了戳。
靳宸渊但笑不语。
二人走在街上,街道上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幡子,许多商铺酒楼关门。
走了许久,盛惜芷在街上找到了一家卖烧饼的摊位。
“夫人、公子,来尝尝我们家的烧饼吧!我这里有红豆馅、梅菜馅、芋泥馅……”小贩热情的介绍。
盛惜芷指着角落的饼子,“我要芋泥的。”
小贩用黄皮纸包了一个淤泥馅的大饼递给盛惜芷,靳宸渊付了钱。
盛惜芷早就饿了,毕竟她一觉睡到了晌午,她吹了吹饼子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甜的!好香!”
靳宸渊弯下腰,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脸,最后只是照着她咬过的位置咬了下去。
“在街上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她提醒道。
他毫不在意,“人不多。”
她感觉靳宸渊今日貌似特别放肆,这让她想到一句话——小别胜新婚。
靳宸渊貌似就应了这个!
“快回家,我想靳二喜了!”她催促。
他的脸色微暗,“嗯。”
……
摄政王府。
灵囿。
盛惜芷先去熊猫的地盘看了下熊猫,然后就去找二喜。
二喜听到他们的声音,毛茸茸的耳朵先是抖了抖,双眼泛着精光透过草丛谨慎的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二喜!”盛惜芷半蹲下身子。
二喜塌下去的耳朵瞬间竖起来,撒开胯朝她冲来。才几个月没见,它似乎又增重了几十斤,浑身肥了一圈,跑步都变得笨重起来。
“嗷呜……”二喜箭一般冲到她身边,围着她转圈圈,毛茸茸的脑袋在她大腿上蹭来蹭去。
随后,它嗅了嗅靳宸渊的味道,仰着脖子看了他几秒,才亲昵的蹭着他。
“你爹爹腿好了,站起来了。”盛惜芷解释。
二喜歪着脑袋,不知道听懂没有,下一秒,它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示意摸肚肚。
盛惜芷感觉它像极了肥胖的大猫,蹲下来给它挠肚皮,“二喜,你太可爱了!乖乖,娘亲最爱你了!”
“谁是我的宝宝?二喜是娘亲最聪明的宝宝!”
靳宸渊的脸渐渐变黑,眼神都带着杀气……
二喜不知是否感受到了靳宸渊的不善,还傲娇的送给他一记白眼。
“你怎么对你爹翻白眼啊?太聪明了!”盛惜芷撸撸它的大脑袋。
靳宸渊:“……”
二喜眯着眼,半张着嘴巴,吐出半截粉嫩的舌头,一脸享受。
她回头看向靳宸渊,“渊渊,你怎么不高兴啊?”
“没有。”他不咸不淡的说。
她点头,“忘了,你天生脸臭。”
靳宸渊蹲下身,脸垮着,“谁脸臭?”
“要不要我给你拿一面镜子?”她笑道。
他郁闷的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暗想:难道他连二喜都不如?
灵囿外,桃夭看着主子二人相处和谐,不禁露出姨母笑。
……
晚上,趁着靳宸渊擦洗身子。
盛惜芷把碘伏、金疮药、棉签、纱布之类的准备好。她还是不太放心别人给靳宸渊上药,她得亲眼看过伤口才放心。
戌时,靳宸渊走进寝殿。
他看见桌上的药品,眼神一滞,“方才冷殇包扎过了。”
盛惜芷走上前,她二话不说抓住他的亵衣领口直接扯开,“我检查一下。”
靳宸渊块垒分明的胸肌喷张,因为刚洗完澡,隐约带着些潮意。
盛惜芷吞了吞口水,“你去把亵衣脱了,我检查一下。”
他乖乖照做,将亵衣脱掉,放到床榻上。
盛惜芷将缠在他胳膊上的纱布解开,他胳膊上好多血窟窿,还好已经开始结痂了。伤口处理包扎得还行。
“疼不疼?”她低声问。
她把每块纱布都解开看了,他上半身拢共中了八箭。
“这点疼比百姓流离失所、战士血流成河好多了。”他的神色很是放松。
盛惜芷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她居然有些心潮澎湃,“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守护凤麟国。”
靳宸渊在乎的事情在乎的人,她也想在乎。
“日后,请多指教。”靳宸渊低下头,他的额抵住她的。
盛惜芷嘴角的笑纹加深,心口的悸动不减。
与此同时,柔软的小手戳戳他的腹肌,“渊渊,你大腿上的伤口我还没看。”
“咳……”他的脖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