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靳宸渊距离他们还有十步之远时,敬不羡道:“站住。”
“放了阿芷。”靳宸渊驻足。
下一秒,山上的箭如疾雨般全朝靳宸渊射去。
盛惜芷的眼眸通红,心都疼的快裂开,“渊渊……”
“主子……”
“宸渊……”
砰——
靳宸渊倒在地上。
敬不羡搂住盛惜芷的腰身,蕴着轻功带她飞走。
“敬不羡!你这个小人,言而无信!”君扶摇大声咒骂。
“太医!快让太医过来!”冷殇大声喊道。
……
皇宫。
不到两个时辰,皇上便接到了线报。
他从云贵妃手中夺过酒壶,仰头豪迈的一饮而尽,酒水撒的到处都是,“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皇上站起身,攥着云贵妃的手腕手舞足蹈,像是要跟她跳舞。
云贵妃挤出笑,“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
“哈哈哈……靳宸渊死了!”皇上一把扯过云贵妃的头发,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云贵妃的心头咯噔一响,尽管头皮疼的不行,她还是忍痛问:“皇上,摄政王这么狡诈,您是怎么做到的?”
“敬不羡!朕要大赏敬不羡!哈哈哈哈哈……”皇上红光满面。
云贵妃的心都疼了,她暗中帮靳宸渊谋划这么久,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上。不过也幸好,她没有暴露,不会损失什么。
……
郊野。
盛惜芷的穴道被解开后,她对着敬不羡又踢又打。
敬不羡宠溺的抓住她的手腕,“这是计划。”
“我知道!”她就是生气,她照着敬不羡的小腿猛踢一脚。
“嘶……”敬不羡倒吸了口凉气。
盛惜芷的心到现在都是疼的,方才靳宸渊都被那么多支箭给射成刺猬了。
“你们这是什么破计划?凭什么让渊渊挨这么多下?他会不会有事?”她清澈的眼眸满是红血丝。
他微微一笑,“不会有生命危险。”
忽的,几个神机营的士兵赶来。
“王妃,摄政王让属下护送您去江南。”
盛惜芷抱着胳膊,疑问道:“敬不羡,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爹娘被皇上囚禁了,我得去救他们。”他深深的看着她说道。
盛惜芷眼神清澈,“那你就去救啊。”
“但在同一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我不放心旁人。”敬不羡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诉说着计划。
……
十天后。
盛惜芷穿着侍卫飞鱼服,男扮女装随敬不羡进入京城。
如今京城戒备森严,街道上有许多御林军巡逻。
盛惜芷跟着敬不羡去往醉仙楼,上了二楼,到了走廊尽头,敬不羡打开厢房门,“这里。”
她走进去后,发现这件厢房不大,但是很雅致,足够两三个人议事了。想必以前渊渊他们就在这里商议政事。
“人呢?”盛惜芷眼神闪过警惕。
敬不羡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扭动书架上的花瓶,书架随之分成两半开启,露出一个暗门。
盛惜芷跟敬不羡走进暗门,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件暗室里面有作战沙盘、书信设置的实在是妙。
太监总管已然斟茶焚香等候已久。
“奴才参见摄政王妃、东陵候。”太监总管跪下。
“平身吧。”她催促道。
太监总管起身,他陈述着宫内的情况:“奴才一直在皇上的御膳中下毒,但皇上一直防备奴才,也不知有没有成功。皇上听闻摄政王的死讯现在正在兴头上,说要赏赐东陵候,这几日夜夜笙歌,纸醉金迷,身子都快熬不住了。”
“可京城的戒备反而严密了,说明他也没有掉以轻心。”盛惜芷分析。
太监眉头紧了紧,他沉重的点头:“是啊,皇上很有自己的主意。之前的确是小瞧他了,今晚觐见恐怕不会容易。”
盛惜芷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云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云贵妃听闻摄政王死讯后,一下子老实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太监如实回答。
她的眼中寒气凌冽,“是她自己招惹上我们的!你把毒药给她,她若是继续听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听话你知道怎么做。”
太监接过药包,“是。”
……
另一边,靳宸渊接到线报,眼神一黯。
砰——
他猛地捶桌,桌上的茶盏都被震了一震。他身上四处包裹的纱布随之泌出鲜红的血液。
“敬不羡该死!他怎么敢带阿芷进宫?”他眼中的担忧无处安放。
冷殇愁上心头,可只能宽慰,“王妃才智不输男人,主子安心。”
“你让本王如何安心?”靳宸渊不敢往深处想。
此事若是成了,也就罢了。可是稍有差池,阿芷可是不会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