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脸一红,这药效也太强了吧?居然让克制、隐忍、矜贵的靳宸渊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王妃,这是合欢圣水对不对?属下这就去找太医做解药。”冷殇小声的再次确认。
“嗯。”盛惜芷漫不经心的应声。
下一秒,冷殇施展轻功,纵身飞跃在湖面上,不一会就没了人影。
盛惜芷摸摸下巴,蹲在木质台阶上思考起来。
她不是一直想睡靳宸渊吗?为什么不趁机行事,给他什么解药?她本人不就是解药吗?
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想到的,靳宸渊都想到了!靳宸渊不放她进去!
“王妃,您快救救主子啊,您别发呆了。”一个暗卫忍不住,急得都破音了。
她的杏眸一瞥,“你在教我做事?”
“……”暗卫给嘴巴上了拉链。
王妃就是母老虎,好像、似乎、大概、也许主子都怕她,他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靳宸渊在房内运功打坐,想把药性压下去,可越压药性越猛烈!他穿着单薄的白绸亵衣,精壮的身子出了许多汗,把块垒分明的肌肉染得亮晶晶的,汗珠从脖颈流到胸口,再由胸口滑落到腹肌……
他感觉血液都在沸腾、逆流,浑身似火烧,皮肤染上了不正常的红色。
“噗……”他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无助的倒在床榻上。
他放弃了对抗,此毒压制不得。
“王妃!药来了!解毒丸!”冷殇笑着跑过来。
盛惜芷接过药瓶,眼底一派狡黠,“渊渊,我给你送药来了。”
暗卫自觉的闪开身子。
“别让她进来。”靳宸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哑声低吼。
盛惜芷挑眉,口吻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愚弄,“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进来?”
所有暗卫都觉得王妃说的没错,中毒了,解毒才是最要紧的!这么关键的时候,主子倔什么倔啊?就算要面子也不是这个要法啊。
“阿芷!”靳宸渊责怨的念她的名字。
他们二人果然很有默契,他猜中了她的想法。
一个暗卫忍不住说:“主子,就算夫妻吵架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啊,您解毒要紧,就别跟王妃置气了。”
“是啊,主子。”其他暗卫应和。
盛惜芷差点噗呲笑出声,里面的靳宸渊恐怕要被气得喷血吧,居然被这么多手下教训。
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主子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你们都到湖畔等着吧。”
“是。”所有暗卫跟冷殇依次离开。
盛惜芷推开门,神色妖冶中带着几分邪气,她得意洋洋的走进去,对着靳宸渊挑衅的笑了。
此时,靳宸渊狼狈的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一绺头发垂落下来,遮住半边脸,他的肌肤泛着红色,外翘内勾的桃花眼水灵灵的,有一种破碎、凌弱的美感。
“阿芷,解药……”他干涸的唇轻启,克制的向她伸手。
砰——
盛惜芷将解药瓶丢到地上,挑衅的说:“想要?爬过来捡啊。”
靳宸渊的双眸浮上几分怒色跟欲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在找死。”
她转过身将门反锁,脱下外衫,径自朝靳宸渊奔去。
尽管两个人已经很熟了,甚至做了无数遍“演习”,可今日要动真格,盛惜芷的动作还是很笨拙。
她翻转过他的身子,趴在他身上,用食指挑开他的亵衣衣带,唇时不时落在他的胸口上。
“解药。”他皱着眉,十分克制。
盛惜芷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满道:“我不就是解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闪过侵略贪婪的光,他再也压制不下内心的野兽,翻身将她压下。
嘶——
她的里衣是被撕裂扯破的。
盛惜芷瞪大眼睛,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心里只有四个字形容他——兽性大发。
“阿芷,你在找死!”说着,他以吻封缄。
她的唇又软又甜,仿佛是沙漠旅人脱水后遇到的甘霖,但不足以让靳宸渊解渴,他层层深入,只觉得不够……
……
天色黑沉,屋内的旖旎春色才消散。
盛惜芷眼尾挂着晶莹的泪珠,半梦半醒在凌乱的榻上,她浑身是汗,青丝粘腻的贴在脸上。
“不要……”她凝眉呓语。
靳宸渊拧了把帕子,给她轻擦眼角、脸颊,眼神含着愧疚。
他从未见过她哭那么惨,更是从未见过像她那么骄傲的人求饶、惧怕……可方才全见到了。
她的肌肤发烫,恐怕有点发烧。
“奴婢来伺候吧。”桃夭轻声说道。
他递给她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太医开了药,本王亲自来。”
靳宸渊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放纵,毫不克制的伤了她,甚至还让她晕了过去。
桃夭指着床单,脸蛋通红,“可是……”
床单早就泥泞不堪,甚至触目惊心,上面全是靳宸渊肩膀出的血。
原本桃夭还以为主子跟摄政王早圆房了,今日才发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