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王晚舟消失后,军队正好赶来。
君扶摇下马,他看着靳宸渊只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当即不怀好意的奸笑,“你们俩能不能悠着点?光天化日的……”
盛惜芷白了他一眼,“眼睛脏看什么都脏!”
“别害羞了,我都懂。”君扶摇暧昧的笑。
靳宸渊没搭理。
盛惜芷怼道:“我舅母都没了,你还好意思管闲事?”
“切……”君扶摇大窘,回头上马。
……
朱洲。
靳锦恒住在城中心最繁华的醉仙楼。
他部署完地图,斜睨着贴身太监,“王晚舟那边怎么样了?嗯?兵符肯交了?”
“四皇子英明,用王晚舟母亲跟妻子威胁果真有用,他松口了。”太监谄媚道。
“算他聪明,明日我便去取兵符。”
州牧府邸。
靳宸渊一行人被王晚舟安置在上房。
寝房中,桃花躺在榻上,盛惜芷给她针灸完毕,喂她喝下汤药就起身。
“王妃,妾身无以为报……”桃花此时已经知道了盛惜芷的身份,气若游丝的说。
“你好好歇息吧。”盛惜芷拔腿就走。
这是心理战术,她若是趁机提出要求,保不齐王晚舟心里起疑或是继续犹豫,装作无欲无求反而会让王晚舟心生亏欠,想要报恩。
王晚舟处理完政务才回寝房,他一只脚才踏进门,桃花便道:“夫君,多亏了王妃……”
“是啊!多亏两个贵人!若不是他们,我就永远失去你了。”王晚舟捉住她的手。
桃花费劲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我们如何报答?”
“放心,我会报答的。摄政王待我们如此好,我们自然不能有所保留。”王晚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
翌日,另一边的寝房。
盛惜芷把给桃夭看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狐疑道:“王晚舟不会还不咬钩吧?”
“不会的。”靳宸渊淡淡的说。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缓慢的脚步声。
“主子,王州牧求见。”冷殇通传。
“宣。”
很快,王晚舟就抱着一件叠得四四方方的衣袍走了进来。
“多谢摄政王、摄政王妃。”他扑通一声跪下,双膝砸在坚硬的地板上。
“平身。”靳宸渊没有感情道。
“这件衣袍臣亲手洗了,昨日当真是多亏了摄政王、王妃。”王晚舟的诚意满满。
盛惜芷揉揉太阳穴,这个王晚舟是不是傻?
这件衣袍昨日可沾了不少血,就算洗干净了送回来,主人也不可能穿了,他可真轴啊。
靳宸渊眼底划过精光,“举手之劳罢了,这件衣袍可以扔掉。”
见他不接受自己的诚心,王晚舟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字字铿锵道:“微臣愿效忠摄政王。”
靳宸渊接过令牌,开门见山,“靳锦恒来多久了?”
他一怔,他万万没想到摄政王居然什么都知道,“四皇子来朱洲多日,想讨兵符,微臣没有交出。可摄政王关怀微臣以及臣的家人,摄政王如此良善是仁君,臣愿意追随。”
盛惜芷只觉得王晚舟像是一只小白羊,落入大灰狼的陷阱了,还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退下吧。”
“是。”王晚舟利落的离开。
靳宸渊看着她忍笑的小表情,低声问:“笑什么?”
“笑你伪装的真好,别人都快把你当大善人了!你这么会装,是不是经常骗我?”盛惜芷半开玩笑。
他的眉毛一沉再沉,认真道:“阿芷,你救她是真的,我把衣袍脱给她亦是真的,何为哄骗?”
“平日可没见你这么有爱心。”她揶揄道。
靳宸渊捏着她的脸颊,“论迹不论心。”
晚上,王晚舟特意办了答谢宴。
盛惜芷跟靳宸渊一同坐在上首,敬不羡、君扶摇、灵芝依次坐在下首。
“摄政王、王妃,你们对桃花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一杯我敬您们。”王晚舟真挚的说。
盛惜芷眸子里迸发出几分欣赏,王青云还挺宠媳妇的。若是换做古代其他男人,这儿不得对着死胎哭?怨妻子没用?
靳宸渊低声道:“不许喝。”
他用视线示意她将酒杯放下。
靳宸渊毫不推脱的将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靳锦恒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他看见靳宸渊几个人时,脸色尽量恭敬,“皇叔回国了。”
王晚舟这个木头疙瘩,既然答应了把兵符给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可也不好说,毕竟靳宸渊很难缠。
总之,他得把兵符要到,随后包抄了靳宸渊,最好让靳宸渊死在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