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盛惜芷像是看到了一个宝贝,忙不迭上前。
靳宸渊颔首,别扭的打招呼:“嗯,真巧。”
盛惜芷眼眸亮晶晶的,“我们真有缘啊,偌大的都城说遇见就遇见了!”
银狐面具下,靳宸渊的脸一沉。
有缘?
他的心又是愤怒又有点开心。
愤怒的是,她居然会觉得跟除他以外的男人有缘。开心的是,即使他换了个身份接近她,她也对他有好感。
“你的朋友怎么样了?不如我去医治一番?我的医术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盛惜芷陡然掌控一切。
靳宸渊颔首,“若你相信我,便随我去府邸。”
“我怎会不相信你?你脚下虚浮,病秧子一个,恐怕你连我都打不过。”盛惜芷调笑道。
这让他的眼神一黯。
他复健将近半年了,明明也能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可阿芷还是一眼就识破他的步伐比常人虚弱。
靳宸渊略去负面的情绪,快她半步走在前面,“在下白辞,敢问姑娘名姓。”
啧,他名字居然不难听!反而还挺雅致。
“惜芷。”盛惜芷懒得给自己编新名字。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绕过街角,一座气派的宅邸赫然出现在眼前。
宅邸上‘白府’的牌匾擦的锃亮,朱红色的大门口放置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门口还站着两个家丁。
“难怪上次你不介绍自己,你是个员外吧,所以财不外漏。”盛惜芷断定。
靳宸渊颔首。
忽的,嘈杂的街道上传来缥缈的喊叫声。
“姑娘!”
“姑娘!”
盛惜芷扭头一看,便看见孟辰正往她的方向狂奔。
她的黛眉一蹙,快步朝白辞的府邸走,“快走!”
“他是谁?”靳宸渊冷声问,他的尾音上扬,显然有些生气。
盛惜芷听到这句质问有些恍惚,虽然声音不一样,但语调好像靳宸渊。
“我的仰慕者!快走!”她加快步伐。
可靳宸渊走得并不快,甚至被她摔在后面。
“姑娘,你别跑啊!我是真心拜您为师的!”孟辰放下骄傲,大声喊叫。
盛惜芷只觉得丢人跟晦气,哪个正常人会在街道上大喊大叫?
“你快点走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盛惜芷此事像极了心虚的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抓住。
“本……我已经很快了。”靳宸渊弱弱的说。
孟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距离她最多只剩十米,声音猛地提高,“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孟辰啊!我为了你,我把师门退了,我不当什么大弟子了!”
此话一出,好多路人都扭头看着他们。
盛惜芷头皮发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些拜师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像疯子?东方秀如此,苏子美也如此,没想到孟辰也疯疯癫癫的!
“跑啊!”盛惜芷拉住靳宸渊的衣袖,就往府邸大门冲。
靳宸渊猝不及防,身体倾斜险些摔倒,他吃力的跟着她跑起来。
“姑娘……”孟辰加快速度,冲刺起来,追在他们身后。
就在还有一步之遥时,盛惜芷拉着靳宸渊成功进入白府阖上大门。
咚咚咚——
孟辰粗鲁的敲门,“姑娘!姑娘!你为何闭门不见?我究竟哪点不配?”
他说着令人误会的话语,让盛惜芷听得胃里翻江倒海。
此时,她恨不得找根针把他嘴缝上!
拜师就拜师,他能不能别说这些想入非非,引人误会的话?
“滚!白员外的府邸岂是你配犬吠喧哗的?”家丁轰他走。
另一个家丁挥舞着木棍,“你再敢乱敲门,别怪我们动手!”
孟辰的身板立的很直,他看见木棍才恢复了点理智,“好!我不敲门,我在这里等姑娘出来。”
门内的盛惜芷听到这些只觉得头疼,她尴尬的对身边的男人笑笑,“呵……没办法,我太优秀,仰慕者太多。”
今日的场面幸亏没被靳宸渊看见,不然凭他的性子,不得醋死?
靳宸渊的脸比锅底还黑,幸亏被面具全部遮掩,他冷若寒冰的问:“他是谁?”
“我的仰慕者啊!你懂的,我医术太过高明,难免有人想拜师不成,疯了。”她戳戳他的肩膀,犹如一个老油条。
“日后少跟男人拉拉扯扯。”靳宸渊高高在上的命令。
她有些奇怪,这个白辞呆呆傻傻,弱不禁风的,总之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
盛惜芷来气了,她冷哼,“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命令我?”
靳宸渊深吸了口气,他逼自己压制住怒火,“你是一个女子,我为你好,劝你一句,不要跟陌生男子来往。”
还为你好!怎么总是有人喜欢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操控别人?
“不需要!我爱跟谁玩跟谁玩,你管不着!”她不屑的冷嘁。
他的手捏得咔咔作响,若不是不便揭穿身份,他真想打她屁股。
盛惜芷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轻扬下巴,“带路吧。”
靳宸渊本来还有一肚子牢骚没发,可双腿却鬼使神差的往病人的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