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手法娴熟的将特制的金疮药撒在靳锦恒的伤口处,再用纱布包裹住。
未几,伤口渗血就渗得极少。
这一箭险些就伤及大动脉,还好偏了一毫。
虽然靳锦恒失了不少血,但庆幸她把他从死亡线拉了回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盛惜芷的脑海里出现:功德点加+1000。
她露出财迷般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挺值钱。”
“什么?”靳锦恒虚弱的问。
“没什么,等会儿你的太监送衣服来,你就可以滚了。”她在拐角处的铜盆里清洗双手。
靳锦恒有些发烧,他红着脸虚弱道:“惜芷,你看了本宫,本宫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玩意?
盛惜芷顿时来气了,她叉着腰:“什么叫我看了你?你可别瞎说!你的亵裤我都没脱呢。”
这话要是被渊渊听见,渊渊还不得醋死?
这个贱人,就不该救他!
“啊?”靳锦恒伸手下去摸了摸,果真没脱,“总之,本宫会报答你的。”
盛惜芷把他的锦裤丢到一边的地上,他躺在病榻上光着双腿,腿上都是红艳艳的鲜血……
说实话,她看着都有点反胃。
她从铜盆里拧了把温热的帕子,最后还是好心的帮他擦拭双腿,毕竟上次聚会他帮她解围了。
“我不需要你报答我,我只求你远离我跟渊渊!”
“惜芷,本宫……”
“打住!我只喜欢靳宸渊,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俩的感情。你要是再碍眼,我不介意杀了你。”她的声音像是掺了冰,无比冷漠。
靳锦恒的心肝轻颤,他承认这一刻他有点发自内心的惧怕盛惜芷了。
她的气场完全压制住了他。
砰——
门被打开。
靳宸渊、冷殇一进来就看见靳锦恒光着双腿躺在榻上,盛惜芷站在榻边。
“王妃……您,您,您跟四皇子这是……”冷殇指着他们,一脸难以置信。
靳宸渊的脸黑得简直像要滴出墨来。
他阴沉着脸,视线简直要把人冰冻住。
盛惜芷头皮发麻,这该死的狗血剧情!
有完没完?
她自己都感觉这个解释像是凭空捏造的,“渊渊,我在给靳锦恒治病,他受伤了。”
“皇叔,你不会生气了吧?皇婶只是在照顾本宫。”靳锦恒矫揉造作的说。
盛惜芷简直想杀人,靳锦恒家住山里吗?要不然怎么说话一股茶味?
她接着解释:“渊渊,我真的在给他治病,顺便给他擦了下腿,要不然他到处乱蹭把我的床榻跟被褥弄脏了……”
“不必解释,本王信你。”靳宸渊用食指轻敲轮椅扶手,“回府。”
“哦。”她站到他的身后,推着他离开。
靳锦恒斜睨着靳宸渊有几分后怕。
他轻拍着胸口……
靳宸渊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了他?
……
对面的茶楼上,李娇娇看到了一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盛惜芷为了治病一定脱了靳锦恒的裤子……
摄政王居然一点都不吃醋?
怎么可能呢?
摄政王一定是为了体面,忍着脾气。
没错,一定是这样。
到了轿子里,盛惜芷忍不住问道:“渊渊,你真的不生气?”
他扭过脸,眉宇间的确带着几分怒,“你脱他裤子了?看了他哪里?”
“我没脱他的亵裤,没看哪里。”她就知道靳宸渊会纠结这个。
靳宸渊轻捏她的鼻子,“算你聪明。”
她抱着他的胳膊,笑问:“你怎么不误会我跟靳锦恒?方才连冷殇都怀疑了。”
他握住她的手,“你看不上他。”
“你真了解我!”她夸奖道。
盛惜芷垂下眼,发觉靳宸渊的手背上有一圈圈的红印。
“你的手怎么了?被烫了?”她认得出这是烫伤。
靳宸渊将手藏进袖中,“被蜡油烫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烛油烫?你不会在自残吧?渊渊,就算遇到了烦心事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还有我!”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起他被烫伤的原因。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知道今日之事是谁干的吗?”
“李娇娇?”她试探性的问。
他颔首。
她轻笑,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么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