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不重要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
盛惜芷正欲推靳宸渊离开宴厅,盛山河就冷着脸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心虚的干笑,“呵呵呵,爹,我跟渊渊要回家了,就不留下来闹洞房了。”
靳宸渊无奈的挑眉,撑着脑袋等着她挨训。
“不必再装!惜芷,你居然敢杀人!”最后两个字盛山河说得很轻。
盛惜芷知道打哈哈算是打不过了,她只好面对,“水灵玉推桃夭下水,差点淹死了她。”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当街杀人!爹是一代仁相,你是爹的嫡女,你当街行事,岂不是害爹晚节不保?”盛山河知道这个女儿极其聪慧,有自己的主意,冠冕堂皇的假话也不说了。
“为了爹的名节,我就要忍气吞声吗?”盛惜芷反问。
盛山河气得脸都红了,他语速加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以把人留而杀之。”
“她动了我的人,我当场都不敢杀她,十年后,我脾气都磨平了,我还怎么杀她?”盛惜芷直接怼。
盛山河长叹了口气,“爹老了,爹谁都不想得罪,只想平平静静的致仕,百年以后牌位被供至太庙,留名青史。惜芷,你懂吗?”
盛惜芷都无语了,盛山河怎么一点名相的风骨都没有?
而且还赤裸裸当着靳宸渊的面说这个,他就笃定靳宸渊不会罚他是吗?
真不愧是老油条!
“盛丞相,是本王逼阿芷做的。”靳宸渊不耐烦道。
盛山河夸张的后退两步,像是才发觉靳宸渊也在。
“摄政王息怒,老臣鲁莽了。”盛山河拱手赔罪。
盛惜芷趁机推靳宸渊离开。
上了轿子,她趴在他的轮椅扶手上,不满的吐槽起来,“渊渊,你觉不觉得我爹越来越自私?他之前明明忧国忧民,现在却只想着不作为。”
“如今的朝廷犹如蚁蛀朽木,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连你爹这样卓尔不群的仁臣都如此,其他官员更是魅上枉法。”他平淡的陈述。
她眼珠子一转,这或许是劝靳宸渊推翻狗皇帝的契机。
“那你有主意吗?”她追问。
靳宸渊摇摇头,正色道:“好在偌大的朝廷,还有人在逆流而为。”
她微不可闻的长叹了口气,靳宸渊的心思真的好纯良,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是不往谋反那边想。
“若是能颠覆朝堂,就不必逆流了。”她摇晃他的胳膊,含蓄的说。
靳宸渊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日后别跟敬不羡厮混。”
他显然知道敬不羡的心思。
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他的胳膊上。
老公不想造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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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邸,盛惜芷就去下人寝房看望桃夭。
此时,冷殇正坐在床榻边缘,握住桃夭的手,他们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盛惜芷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挠挠后脑勺,“看来,我来的不巧!”
“主子……”桃夭小脸娇红。
冷殇像触电一般,忙不迭缩回手,“王妃,属下只是担心桃夭!”
“你们俩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比我跟渊渊还快。”她忍不住嘀咕。
“主子……”
“王妃……”
桃夭、冷殇二人异口同声,像是想极力撇清他们之间关系。
盛惜芷奸诈一笑,“不用解释,我都懂。”
“主子,我跟冷殇总管只是朋友。”桃夭脸蛋通红。
“你好好休息吧。”盛惜芷懒得听他们狡辩,背对着她挥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总之,桃夭没事就好。